[搬运]《秋麒麟草》

修改于2022/07/09182 浏览综合
因为这几天刚好有空,想普及一下SCP基金会,但又不希望大部分人由于没看过设定而当场放弃,所以就挑了这篇文章。
基础设定:1.红宝石项链(即SCP-963)中是Bright的灵魂,当其目前的宿主死亡后,这个灵魂会寄生到下一个触碰他的人身上。
2.故事背景是异常逐渐失效,基金会即将灭亡
3.O5是基金会的统治集团
那么,故事开始。(以后会更完五章)
秋麒麟草
1
他们在杂草枯黄的尸体上行走,靴子因和梯牧草摩擦而发出脆响。地平线在起伏不大的丘陵下肆意地延展,最后融进一团灰蓝色的雾里。
冬日的清晨在星辰的黯淡里苏醒。他们穿行在内布拉斯加州的平原上,绕过生锈的铁网,树林后燃起的暖光将人造灯熄灭在昼夜的交界点。Glass裹紧大衣 ,冷风拽着他的金发,企图掩盖镜片下那潭漂亮的浅蓝。他的同伴走在靠前的位置,红宝石项链敲击着他苍白皮肤下嶙峋的助骨。这具不高的年轻躯体牵连着另一个灵魂,他步伐轻快,目标明确,这是他第无数次踏上这片田野。
Bright的新宿主是个棕发绿眼的杀人犯。他不愿承认他们在相貌上的相似,但这确实为这场假日带来了可行性。他的旧外套来自上一个宿主 ,呢子布料在他过窄的肩颈处缓慢地塌陷,一如远处被日光压入丘陵的昨夜。乡间的空气把他们身上化学药剂的味道抛在草木深处,那时Glass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为基金会工作的八年间和自然分别了太久。
当晨晖慷慨地献出它的橙色涂料时,他们接近了这片平原留给人类的领土。Bright始终在前面领路,他们脚下的泥土开始松软,像是被人或牲畜反复踩踏过。灰色的晨雾里,掉漆的广告牌悄然显现,紧接着是仍在沉睡的牛群。他们继续向前走着,直到这场假日的目的地——座年代久远的牧场——在灰蒙蒙的雾里逐渐清晰。Bright扬起头观察它,一切都如记忆里的那样鲜活,现代化科技没能将它的老骨头剔去。紧挨着它的是一栋两层楼的住房 ,墙上的油漆像是才新刷过,雨水侵蚀留下的青苔还贴在墙角。他上前敲响了房门,某瞬间甚至期待着那个戴牛仔帽的男人抓着他的爱枪探出头来——但你没法寄希望于不再活着的人。他等待着,直到开门者沙哑的噪音透过冷空气,模糊的音调钻入来客的耳中。
“你们是谁? "房主是个和善的中年男人,他的右手紧紧抓着门栓,左手则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美式咖啡。Bright伸出手,他宿主青涩的声音响起:“早安,Ryan先生。我是Mikell的侄子Jamie Bright ,前几天与你通电话的那位。我和朋友想回家乡看看。”
农场主同他握手,随后小心地从怀中掏出眼镜,眼角的皱纹随他打量的动作而轻微地颤动着。“噢……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中午打来电话的年轻人。你和那个老牛仔确实很像,特别是眼睛。他离开后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绿眼睛。 “他点头以示对Bright的认可,然后侧过身子子让他们走进温暖的屋内。壁炉里的火焰安静地燃烧着,他们笨拙地脱下大衣和靴子,踩在地板上的感觉让人安心。
“Mikell在这可是个传奇我的父辈都说他年轻时是个天赋异禀的牛仔 ,就像是为这片田野而生的。”牧场主自顾自地往下说着,拿起咖啡壶为他们倒上一杯咖啡,廉价的酸味立即在湿润的空气中扩散开。”他同时又是个善良的人——五年前他开出便直的价格出售这片牧场 ,而我正好买下了它,感谢他的慷慨,事实证明这确实是笔好交易。”
Bright忍不住笑起来,项链在他胸前摇晃,殷红的宝石像起张开的口腔。他仿佛看见哥哥拿枪指着自己的额头并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那实在大滑稽了。 牧场主注意到他胸前耀眼的红色,于是客套地夸赞道:“你的项链真好看,是找人定制的吗?”来客狡黠地眯起眼睛,他托起963星芒状的站石边,假装客气地回答:“只是从市场淘来的便宜货而已。你想试试戴上它吗?”
但他的活随即被湮没在杂音里,因为风正往玻璃窗上撞去,一下一下撞出怪异的咔嚓声。就像一名糟糕的架子鼓初学者。 Glass明白他必须出手阳止这场闲剧,于量他重重地咳嗽,试图打断他们的谈话:“谢谢您的咖啡。Ryan先生。请问我们应该住在哪呢?”
“噢……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被提问者从一瞬间的愣神中惊醒为他们指出了 上楼的路。于是他们前后顺着楼梯向上走去,每步都伴随着木质材料被抗压的吱呀声。Bright嘴里哼着首旋律简单的小曲,他们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他才有些惋惜地朝同伴抱怨:“Glasy,我知道你是个老好人。但基金会都快走到未路了,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拥有一天我哥哥的牧场?“心理专家瞥他一服。没有理会。他总是拒绝一切疯狂的点子——Bright对这点十分明了。所以他们沉默地并肩行进在走廊里,直到拐角处有光亮从房间渗出。而那将成为他们假日的中转点。
有时候生活就像烂俗剧本。因为故事总在它不该停止的地方面上句号。不巧的,Glass就是里面的某个次要人物。他才例开始对工作得心应手。他们的主管就抱歉地宣布:基金会要完蛋了。那是两年前就开始的一种趋势。有人发现异常正缓慢地失去性质,而现在写着"Neutralized"的文档已经占据了百分之八十,高层开始下发后续事务的处理通告,琐碎的条目从记忆删除写到销毁文件的碎纸机。得到这个消息时他正打算对Bright进行例行心理评估,而后者正好因此找到了推掉评估的理由。当Glass认命地目送他离开时.。Bright却在门前停下脚步。然后询问他是否要和自己去度假。
度假。
每次提起度假,Bright都会捧腹大笑。“我是个工作狂,Glassy 。你没法让一个以工作为粮的人休假。“他习惯这么解释,袖口里深浅不的刀痕已经结痂。 于是Glass开始分不清Bright的固执是来自家族基因还是他宿主们腐烂不堪的人格残骸。那时他会感到无力,因为这个独特的灵魂正在下坠,且终有一天要摔得血肉模糊。 他的每双眼睛底下都写着” 救救我”,但没人能帮他逃离——基金会从来不是救赎之地。
所以当他提出度假时,Glass没有站起来。他只把这当作一个玩笑。 那时他们身处内布拉斯加州的站点,距离Bright的家只有5英里路程。清晨六点,他们坐上Bright的车,黑夜只被折去一角,路灯还亮着。
“这大概是我过的最后个圣诞节了。”Bright发动车子时,转过头对坐在副驾驶的心理学家说。
于是Glass终于想起。"Jake Bright"不过是他编导外的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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