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游二周年应援】不能笑的二周年派对(二)
修改于2022/10/281331 浏览同人创作

「太残忍了。」
洋馆的三楼。
一走进大厅正上方上去的阁楼里室,便目睹了不应存在于世的地狱。
在房间的中央,我想那应该,是……馆长爆死的遗体。
手脚一半以上被弄碎并烧毁,连脸都无法辨认。
好不容易维持原型的只有躯体部分。
房里充满了烧焦的臭味,墙壁也布满了煤。
「……虽然看不到脸了,但这是馆长爷爷的衣服,不会有错。」
「我不要看!绝对不要看!」
「想吃烧肉。」
「呐,这房间有锁着的吗?」
「阿鲁多的房……不,阁楼里室是没有锁上的,所以平时谁都可以进来.」
「可恶。这,死因是因为爆炸所受的冲击和火伤。虽然搞不懂爆炸源在哪……馆长有玩炸弹的癖好吗?」
「大家先冷静下来。这可是犯罪哦。浓浓的犯罪气息.」
「这,也可能是因为小麦粉吧.」
琪路莉露和雪乃因为害怕所以在二楼待机。
而我们则交替着确认着现场。
「大家,请不要触碰现场呢。调查的时候请两个人一组,要一边确认旁边的人没有做手脚一边调查。」
在不知为何十分兴奋的罗洁塔小姐指挥下,分成了两人一组开始行动。顺理成章的,我就和克罗德组成了一组。
「……但是,真是无聊的死因呢。爆炸什么的,犯人到底在考虑什么呢。」
意外的,克罗德已经认定这是「由谁发起的杀人事件」。
「不是事故吗?」
「因为馆长在星之梦见馆自束的同时玩炸药的可能性是零呢。」
「是的,好好看看这具躯体。腰部有奇怪的烧伤。这是绳索吧。馆长是被绑着软禁在这间房间里,这样认为比较妥当吧。」
也就是说,绳子绑着,然后在谁也察觉不到的前提下用炸药杀掉……
「但是,为什么呢。」
「啊。为什么,会做这么拐弯抹角的事情,大概是。用炸药的好处是……没错,可以利用到起爆的时点之间的时间漏洞,利用远距离操作,这样的话谁都可以轻易地制造不在场证明了。」
克罗德就算直面尸体也不畏惧。并且冷静地,认真地,分析着现在的状况。
「不过凶器倒是弄明白了。是面包。」
「嗯?」
这个时候,从下面传来呼唤我们的声音。
「大家,快过来!糟糕了!星梦相遇券,没反应啊!」
和克罗德对视了。
「伊丝卡,走吧。」
点着头,向房外走去。
在二楼待机的尤恩,在我们都出来之后,就关上了门,并锁上了锁。
雨声响得耳痛。
从阁楼下来的我们,聚集在原本用来召唤队友的传送点前。
「也就是说,我们被隔离了,是吗」提拉米苏反应了过来
「那,直接走出去吧。」
「不,请等一下。现在可不能让你们单独行动。看外面。」尤恩指向了天窗。
……雨开始滴滴答答下了起来。
外面的天气已经可以被称作狂风暴雨了。
对于来到此地的我们来说,要在这样的天气里出门确实有些危险。
而且……尤恩之所以说出“最好不要单独行动”这种话,并不是因为担心阿鲁多的安全。
而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让谁单独行动的话,会对余下的人造成不利。
比如说,单独行动的人可以利用这一点,把证据都消灭掉之类。
「总之先到起居室集合吧。等我们先把事情整理清楚再联络警察也不迟。」
大家都赞同尤恩的意见。
撤回前言。只有时雨觉得“什么啊,恶作剧?”而认清不了现实。
「………………」
感觉到阴冷的东西,不知不觉,视线朝向了玄关。
……微妙的违和感。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强。
「但是,会变成难以想象的事态哦。」
我也无言地同意了罗洁塔的嘟囔。
「外面的天气也是越来越糟糕了。这样下去就算泥石流也不奇怪呢。这里完全变成孤岛了呢。」
「骗人,真的!?lucky——这样的话不就能住下来了吗!这是什么flag啊?去安慰害怕着的雪乃酱,这样的工作,我能够成为候选人吗!?」仍然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雨显得很兴奋。
「请随你喜欢吧。嘛,已经死了一个人了,所以再死一个也没关系?」罗洁塔捉弄他说。
「尤恩,这是刚死不久的尸体——」修杰特看起来很不安。
「我明白,明显的是杀人事件。但是场所才是问题呢。密室什么的」
甜食组的三人看起来很牢固。
「喂,阿鲁多、奶茶和烧饼都没有吗?难得明星拜访这里,就连欢迎仪式都没有,还突然发生了命案,你们还懂得什么叫派对吗?」琪路莉露可能是想用吃的掩盖自己的恐惧。
另一边,以围绕在沙发上静坐的雪乃为中心的队伍,
「…………」
雪乃,从刚才开始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言不发。
「好了好了,你们都到此为止吧!这样的展开……在异常而美妙的事态发生的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状态可是非常明显啊。馆长死了的事,以及传送法阵失灵了的事。这两件事并不是偶然。这样连续的事件,是因为某个人有意而为,这样考虑才比较合理。也就是说―――」
「是杀人事件……杀害馆长的人,为了让我们处于无法联络其他人的状况所以让传送阵停止了机能,是这样吗?」
「没错!就是这样哦伊丝卡!这已经是有计划的杀人案了!而且犯人、也在这里!」修杰特很笃定地说。
「诶!?这次,是这样的事件吗!?」
「没错哦时雨君。这就是这样的事件了!如果疏忽大意的话就会从背后被一刀咔擦掉哦!那么,由谁开始先发表自己的主张呢!」
那样生气勃勃的修杰特还是第一次看见。
因为恐怖的反作用,所以精神高扬起来了也说不定。
「修杰特」
「哎哟」一个脑崩过去。
「很对不起。这孩子做了不妥当的发言。但是,也请明白这并不是完全的胡言乱语。杀害馆长的人就在这里,这种说法还为时尚早,但我们有必要梳理一下现在的情况。」
没有反驳的理由。
在尤恩的发起之下开始梳理状况。
「首先是阁楼的情况。那个房间没有上锁,所以谁都可以进入。在这里有没有看见馆长往阁楼去了的人,或者有过谈话的人?」
馆长氏是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独自一人去了阁楼,或者是被犯人带过去的。
「最后看见馆长的人是谁?我们三人是在傍晚的时候入屋子的,那个时点已经没有看见馆长氏了。」
「我们在上午就在了,早上是一起行动的喔?因为还争夺过雪乃酱的邻座,所以不会有错。
但是……没错,馆长,似乎看着时钟嘟囔着“到时间了”,然后就走出了客厅。」
时雨与外表不同,记忆力似乎很好。
是除了恋爱外的记忆力呢。
最后,时雨的目击情报成了最后看见馆长氏的证言。
「也就是说……馆长氏的失踪是在正午过后,吗。真是棘手。这样的话,全员都一样没有不在场证明呢。」
没错。从失踪之后到发现之时的时间段太长了。
就连下午过来的我和罗洁塔,还有克罗德,也因为去厕所和休息离开过客厅几次。
五分钟十分钟程度的独处时间,这里每个人都有。
一直留在这里的人——也只有雪乃一个人了。
「雪乃只有迎接尤恩他们的时候才动身了呢。真是铁壁一般的不在场证明。」
「虽然在提出更细致的证言的话能够更精细地推论出不在场的时间,但是效果并不太好呢。谁也有成为犯人的可能。这里比起不在场证明,还是先讨论作案动机,或是关于凶器的情报吧。」
「如果说到动机的话,我们全部都没有哦。倒不如说是由除这里外的人行凶更说得过去。因为馆长是掌管星之梦将馆的人呢。大人物有很多仇家,这样的想法也是常有的呢。在这里瞎猜动机什么的,无济于事吧。」提拉米苏率先说。
「嗯嗯……明明,是……是我想要说的话……提拉米苏的拳头……真是入骨三分……好痛……」原本想发言的修杰特捂着头。
「原来如此。那么,你是觉得讨论凶器……或是杀人手段比较好吗。」尤恩说。
「就是那个意思。如果能限定好凶器的话,也能从而推论谁是犯人吧。幸运的是,凶器可是显而易见。尤恩察觉到了吗?」克罗德看向尤恩的方向。
「嗯,就是那个。虽然在客厅里没能听见,也很不可思议呢。各位都知道了吗?」
尤恩一边观察着在场人员的脸色,一边不怀好意地问着。
杀害馆长由里彦的手段是什么?
「诶?那是什么简直一目了然吧。是手脚和头部都被装上炸药了吧?」罗洁塔自然地说出了她的想法。
「嗯,那是想当然的结论呢。因为手脚和脸都不见了呢。」时雨点头道。
「………………」
因为是彻底的现实主义吗,罗洁塔偶尔会得出疯狂的结论。
「那个可能性也并不是没有。但这次并不是这样。虽然不知道馆长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出现在那个房间,但那个房间发生了什么是可以知道的。是粉尘爆炸。」尤恩说出了答案。
「啊?你说的的粉尘爆炸,就是空气中大量飘着可燃性的煤炭粉,用火花什么的来引爆的,那个粉尘爆炸?」吉尔德纳问。
「简单说就是那样呢。不仅仅是煤炭,在密室的话,只要一定量的可燃性粉尘就可以引发爆炸了。如果是家庭用品的话,小麦粉也可以。另外用锅锈和铝箔加上铝热剂也可以完成,但从状况来看还是粉尘的原因呢。」
「但是,为什么会只剩下身躯呢?而且粉尘爆炸有那么厉害吗?」雪乃追问。
「那个原因现在正要探寻,但大概是因为爷爷穿着的外套,是那件防弹夹克吧。而且,死因也不一定是粉尘爆炸。也许是杀害之后再引爆的。如果爆炸的规模很小的话,那手脚和脸也许是事先靠燃烧处理好的也有可能。」
「原来如此。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爆炸声并没有传到客厅呢。那个粉尘爆炸,只是作为掩饰真相的伪装,这种假设并不能说没有道理呢。」吉尔德纳点了点头。
「伪装……到底是想隐瞒什么呢?」提拉米苏问。
「也就是,“不自然”的东西。比如说,那具遗体并不是馆长氏,而是毫无干系的其他人的尸体呢?这种情况下,如果能看清脸的话就能明白那是不是馆长的尸体。犯人无论如何都想把尸体容貌给隐藏起来,因此烧毁脸部的行为也就能说明白了呢。」吉尔德纳帮忙回答。
「所以,为了把烧毁脸部这种不自然的状态变成自然,于是创造出更为不自然的粉尘爆炸现象,然后之前的不自然就能隐藏下来了。就跟在大谎言面前,小谎言就会被视而不见一样。」尤恩补充道。
「嗯嗯……那也是我想说的,明明是我想说的……」修杰特的表情看起来更难受了。
我们都不由的为尤恩和吉尔德纳的探讨感到佩服。
虽然我想到了在那间房间里可能发生过粉尘爆炸,但是为什么要引发爆炸,这样的原因我却没能看透。
「原来如此,粉尘爆炸是有那样的意味啊。」嗯,时雨不停地点头。「不,对不起。那是什么意思啊?」
「总之,就是辨明了凶器的意思。阿鲁多,厨房里有小麦粉吧?」雪乃问。
「现在调查着。……没有呢。明明买来了,但是袋子不见了。」
「也就是说——是什么意思啊?」
「是谁把厨房的小麦粉带走了吧。这所昭示的东西——」
犯人是,熟悉这所房子厨房状况的人……这样想没有错吧?
还是说,这是为了误导我们?
……然后。
一个黄色的虚影从罗洁塔身后浮现,低下头,似乎在耳语着什么。
罗洁塔从沙发上站起,环视着我们。
「在你们认真讨论的时候打扰了很对不起,但是我有必须让大家知道的重要消息。在那之前。阿鲁多君,可以稍稍……?」
罗洁塔招手让阿鲁多过来,小声细语着。
「喂。你们,不是离得很近吗?不让听见的秘密什么的,感觉很不好啊。」
「对不起呢琪路莉露。但是,阿鲁多君似乎有关于你的宝贵的秘密呢。因为是很棒的秘密,我就说给你听听吧。」
「啊啊。如果可以的话,请一定让我说。罗洁塔说这一定能打动琪路莉露的心的。你也帮助过我好多次,如果你能够开心的话,我也会很高兴的。」
「……可、可以哦,我就洗耳恭听所以快说吧。」琪路莉露很期待的样子。
「我爱你,我的爱人」
「哈……?」
害羞的琪路莉露露出了尬笑的表情「喂,那是什么,好奇怪,一点也不合适!阿鲁多、罗洁塔是在那你寻开心吧。刚才的台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咕哈!?」
「「、喂,突然吐血倒下什么的————!?」
靠进倒下的琪路莉露身边。
脉搏,没有。呼吸,停了。
瞳孔,已经不像是活人的。
「已经死掉了。」
客厅变成了混乱状态。
吃惊的人,
警视着周围情况的人、
完全无法理解事态的人。
「果然,变成糟糕的状况了。」罗洁塔思忖。
「怎么了啊罗洁塔,琪路莉露那家伙,为什么会死了?」
「说明起来很简单。对馆长的杀害现场有在意的东西,所以刚才让我的仆人去之前听说过的星之梦见馆仓库查看了一番。然后,有一个魔法宝物不见了。」
「宝物吗……?那么杀害馆长和琪路莉露的就是那个宝物吗?」
「正确来说应该是违反了宝物的规则了。隐瞒起来也无济于事,所以我就直说了。从现在到早上为止,绝对不可以笑。」
「为什么?」
「因为,这个星之梦见馆,已经成了一笑就会死掉的世界了。」
「这是什么,一笑就会死,不是很恐怖吗!罗洁塔酱真是会开玩笑呢,哈哈哈哈哈哈!」
「时、时雨~~~~~啊!?」
大家眼前的时雨突然爆开,落下了许多的玫瑰花和卡片。随意捡起其中一个,能看到上面是时雨字迹的“亲爱的小姐,你愿意与我共度良宵吗?”
「……真的如此呢。」
「托时雨的福终于明白规则了。自己发笑就不会中招,而且交际微笑也被排除。但是因为别人的言语行动或者挑拨而发自心底的笑就会比判定出局。」
「诶……啊?」
喂,真的,搞不明白了啊。
被惹出笑就会死,哈?不,实际上,在眼前因为爆笑而死去的人已经有两个了,那么,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魔法宝物的力量开始发作了了,是这样吗。但是,有那样的魔力流动的话,修杰特不可能不会发觉啊。」
「没错呢。……虽然很惭愧,但我现在也很混乱」提拉米苏皱起了眉头。
不对,这个状况下能冷静下来的人才奇怪吧。尤恩虽然一直给人冷酷的印象,但他实际上可能是个正经人呢。
但是魔法宝物是什么?
事态已经,完全不在我能掌握的范围内进展了。
「……问个问题可以吗?被惹笑就会猝死,这个我相信了。因为是你,所以也并不是不可能。但是死法并不一致是什么问题?馆长、琪路莉露,还有时雨都是各自的死法。虽然说了是规则,但那是信口胡说吗?」克罗德问。
「死去的方式,是根据那个人的人性而变的。」罗洁塔的声音很平静。
「人性……是指心理创伤,或是本质,这样的东西吗?」草人小子适时发问。
「嗯。所以也可能暴露隐藏起来的癖好呢。」
「啊,是这么回事呢……终于理解了。一直感觉好奇怪呢。原来那种死法是因为这种原因啊……」
「……时雨君,像是变成天女散花一样地死去,到底是有多期待恋爱啊……」克罗德吐槽道。
「琪路莉露倒是很普通呢。。如果是她的话,我还以为一定会变成摩可或梅丽娜呢。」
『就是呢,不愧是琪路莉露,就连死去也不是省油的灯!突然吐血死去,简直不能再土。简直比时雨公子死法还要不堪!』
「谁、说谁不堪、啊啊啊——!」琪路莉露挣扎地站起来。
「复、复活了!?」
「别....别小看我,区区.....区区的心脏停跳而已,我怎么...怎么可能那样就死了呢娜娜大娃!」
「哇啊……心跳停止还能呼吸的人类,第一次见……那种程度的搞笑,是不可能杀掉琪路莉露的。」
「好厉害,下次请把秘诀教给我吧」修杰特眼里冒出了小星星。
「嗯,就像大功告成的僵尸一样。我可是相信着你哦,琪路莉露。」
「你、你们,在表扬之前不是该道歉吗!?本来,如果要试的话那边的草人小子不是更合适吗!?就算杀掉也会复活!为什么要针对我呢!」
「诶?……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所以,相互杀戮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罗洁塔摸着嘴笑。
「额……啊,嗯,没错,朋友就是那样的东西嘛。很、很能干嘛。只要有破绽就下毒手什么的,刮目相看了啊。」
看了那个琪路莉露的恐怖演出,克罗德虽然有些呆了但还是慢慢恢复了过来。
「……喂克罗德。你不觉得很难接受吗?有人死了哦,像时雨可是纸吹雪一样连尸体都没留下哦?只要笑了就会死,到底是凭什么啊这是?难道我是在做梦吗?」
「冷静一点,虽然不想相信但这就是现实。正如罗洁塔说的,这个洋馆已经成为这样规则的世界了,琪路莉露虽然中招了,但也是用自己的力量去反抗规则啊。虽然头很痛,但罗洁塔和琪路莉露就是那样不能当普通人看的人呢。」克罗德顿了一下,「我虽然也不是很清楚啦。不如说,一旦接触就会被卷入其中。在刚刚好的距离以外注视的结果,也只得到了那两个人是货真价实的。我现在已经接受了」
「无法接受,时雨死了啊,不是吗!?」
「伊丝卡。为时雨君的死悲伤还有点早了。他和馆长仅仅是已经退场了。现实里的话还只是“行踪不明”的状态哦。只要有谁把这个游戏通关了,游戏内容都会全部归于无效,他们也会变回原样的。」罗洁塔魔鬼低语再次出现。
「……不会死吗?只要胜了游戏,就会活过来,吗……?」雪乃反复咀嚼着这话里的含义。
虽然说的话我能听明白,但不巧,我和雪乃一样,是现实主义。
那么SF小说风的台词,并不会简单接受。
「伊丝卡,冷静下来。你的心情和信条我都懂。但现在就听我的话吧。虽然知道是魔法宝物做的好事,但具体起来的规则是怎样呢?胜出游戏又是要怎么做?」克罗德向罗洁塔发问。
「这个魔法宝物是确率变动型的魔法宝物。如果使用者满足了条件,那么就会发动,然后就会代替之前进行一整天的活动。这就是『游戏』。在游戏里会给现实世界一个新的『规则』。这次是『笑了就会死』是吧。」
「然后,在游戏中是很难脱离出游戏区域的。能够离开这个区域的方法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是,找到魔法宝物的使用者。……但是并不能轻率地就指定谁是犯人。如果弄错了,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被指明为犯人的人会被“消灭”。另一个方法是直到游戏结束,除了魔法宝物以外的人,只要有一个还活着就可以了。不管完成哪个,游戏都会『胜利』。只要胜利了,不管出现多少牺牲者,都会恢复原状,大家都会复活,然后失去游戏的记忆。」
「……虽然一直在考虑之后会变成怎样,但这样的话也没有疑问了吧。就这样呆着直到黎明吧。」虽然雪乃似乎安心了下来,但我并没有那么乐观。
这种状况已经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畴,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还是莫名地感到不安。
「怎么了。我觉得那样并不行啊,提拉米苏。」
「?修杰特,怎么回事——」
「时雨君和琪路莉露就算了、,馆长是有被谁强迫惹笑的可能性。而且罗洁塔也说了哦。使用者是要满足条件的。这次的魔法宝物并非偶然,而是有谁故意发动的吧?」
「那么……」
「……犯人是存在的。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既然弄出了这样的规则,是不论如何都想让我们笑吧?」
「不,就算不笑也可能会出现牺牲者。……虽然不想说这样的话。但是因为互相猜疑而导致全灭是悬疑的常见剧情吧,修杰特。」
「没错,就是那样!不愧是提拉米苏,明白了!这个规则的坏就坏在,杀人方法并不是犯人的特权。如果说得绝对点,就算不阻止犯人也有活下来的方法。要点就是,只要让别人笑就可以了。」
「被犯之前先犯人。自己以外的人,先消灭掉才安全。……总结起来就是这样吗?」
1.现在,星之梦见馆成了一笑就会死掉的世界。
2.期待这种情况发生的人物A就在这里。
3.我们在不能发现那个人是谁之前难以感到安心。因为,那个人物A已经杀害了馆长,就不能保证他不会杀害其他人。
4.必然的,我们会怀疑起别人,不管是暴露了正体,还是一直守护着自己,只要笑了就只有死。
「能够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人。」
「说什么奇怪的总结啊你!罗洁塔,这是什么类型的宝物?」尤恩的表情没有变化。
「诅咒和确率变动,二心同体,会因愿望而魔力强化的童话的怪物」
「……果然是许愿之蛋么。真是糟糕。还有会使用那家伙的人啊,到底是有多优柔寡断。」
「许愿之蛋……?那就是那个魔法宝物的名字吗,罗洁塔?」
「yes。定下一定的规则,然后在规则之下存活下来的队伍会不断提高魔力,就像战斗前的试运一样的人偶。大概大家会全灭,变成许愿之蛋的完胜吧。这就是没有幸存者的死亡游戏。」
「那么,我要和罗洁塔组队。」
「哈?什么啊,组队。」修杰特有点没听明白。
「这是团队生存哦。游戏是二心同体,二人一组挑战的一方才会提高胜率呢。因为啊,比起麻烦的推理犯人,最终还是依靠暴力让别人笑出来了更加简明易懂吧?不管是谁都希望最后能活下来的是自己嘛。」琪路莉露解释。「在这点上,我和雪乃是绝对的哦。雪乃不笑,我也能当行使实力的人。呐,是这样吧雪乃?」
「没错。阿鲁多君、能拜托你吗?」雪乃问。
「是呢。听了之后,感觉跟雪乃组队是最安全的」阿鲁多回答。
「你们对我不能温柔一点么!?」琪路莉露大喊。
「原来如此。想着自己并不是犯人,于是要和信任的人一起组队合作呢。提拉米苏,可以吗?」
「嗯呢。虽然有点不甘,但是这里面我最信任的就是尤恩了。」
「诶、我被排挤了吗。罗洁塔、和我组队可以吗?」
「琪路莉露、一队吧。只有今夜不会对你进行审问哦。」
「忘掉过去吧!我也不计前嫌!」
「……呼。随你便吧。一旦不测,我俩都当星之梦见馆的木端微尘吧。」
「这是自然不过的呢。嗯,那么像这样拥有常识的我们就组一起吧,伊丝卡。」
预想内的展开。刚才的阁楼虽然已经是最糟的事态了,但状况还在想不明的方向进展着。
「嗯,既然不能跟阿鲁多先生组队了,那我就独自一人吧。反正也只是玩而已」草人小子说。
「啊啊,遗憾。那我就和吉尔德纳……啊咧?」修杰特发现了不对的事情。
全员都面面相觑。
没错。终于察觉到了,在很久以前,吉尔德纳的身影就不见了。
满场一致地开始搜索吉尔德纳。
分头在馆内调查后,负责二楼客房的修杰特小姐把大家叫到了一起。
「这里,是吉尔德纳先生的客房呢。有锁上吗?」
「没有锁上。因为想着里面没人所以有看过里面……但是……」
罗洁塔的话停顿在了那里。
在最后的一刻似乎看见在忍着笑,真希望那是错觉。
「总之看看里面吧。话先留着吧。」
在罗洁塔的催促下,我们走进了房内。
一走进客房
一片花景。
在那正中,吉尔德纳像睡着一样没了呼吸。
「这,法老式睡姿……!」
罗洁塔拼命忍着笑。
我也是,为了忍住已经用尽全力了。
虽然很不正经,但被群花簇拥,满脸满足似的长眠起来的吉尔德纳给人的第一感觉,比起严肃的葬礼,更让人联想到红白歌合战的歌手。
「哎呀,虽然一直认为他的人格是最健全的呢。吉尔德纳,平时是想要过怎样的人生呢?」
「什么啊,居然死得比我还要气派,开玩笑呢?」琪路莉露的关注点倒是很奇怪。
「各位,到此为止了。这么说故人的人性也太不像话了。今后,有新的牺牲者出现时,请不要对他的死发笑,可以么。」雪乃低着头,如此提议。
「啊,是。对不起,的确太不谨慎了。果然这种时候特可靠呢,雪乃。」
「这是应该注意的。站在伙伴的立场上,尤恩也请好好控制大家的行为。」
被雪乃义正言辞的训斥之后,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冷了。
调查完房间之后,用星之梦见馆馆长原先给雪乃的万能钥匙把吉尔德纳的房门锁上,我们回到了客厅。
客厅蔓延着沉重的空气。
这种沉重并非是来自死者的增多。
我隐隐察觉到,这是由于我们二人一组的行动方式导致的。
……虽然知道很不好,但还是忍不住怀疑其他的队伍。
「客房里很整齐。是把吉尔德纳带到房间里行凶呢,还是趁吉尔纳德在房间的时候下手的呢。不管如何,怎么看都像是由亲密的人下手的呢。因为吉尔德纳不知道规则,所以轻易地就被取笑了……」克罗德向聚集在客厅的人说道。
本应该在这个时候为大家整理线索的尤恩突然沉默了,所以他接下来了这个任务吧。
「什么啊,克罗德。你这样说不觉得婆婆妈妈吗。你刚才的推测没错啊」
「不,甜食组和雪乃就不说了,我和罗洁塔还有伊丝卡也是很了解吉尔德纳的。那个蠢蛋、对于别人开的玩笑发自内心地笑、这样的事是不是真的很罕见吗?」
没错。
吉尔德纳虽然一直保持着微笑的面孔,但实际上,该说是绝对的中立者、还是逆来顺受、甚至对牛弹琴好呢,他总是把任何意见都听取,但又不放在心上。
如果吉尔德纳真的笑了的话,那大概会是因为恶作剧电视节目那样突然的胁迫吧。
「嘛,『怎样才能让他笑』问题先放到后面吧。看起来敌人大概是认真的呢。结束友好相谈的时间,我们讲正题吧」修杰特说。
「也是呢。这里谁是A呢。开始寻找犯人吧。」提拉米苏接话。
是不希望听到的台词,也是谁也不想说的台词。
但是,这是不能回避的。
在这里,有着『有意图』地使馆长和吉尔德纳笑的人在。
甚至还对馆长使用了炸药——咦?
「对不起。虽然有点迟,但馆长先生的死因,或许是……」
「嗯,是用了面包吧」
「也真像馆长的风格呢。“没有武器的话,就要善于利用身边的武器”什么的,常常会这么说呢.」克罗德抓了抓额头。
为了操作行凶时间,或是隐蔽真实身份,似乎是为想到了这个的自己而感到吃惊。
也是有这样纤细的地方呢,这家伙。
「寻找犯人什么的,我觉得并没有这样的必要。这是魔法宝物所为的话,那第一嫌疑人是罗洁塔,第二嫌疑人是雪乃,第三嫌疑人是琪路莉露。请确保好这三个人。只要在这里在她们笑就解决了。饶饶腋下,或是刺激脚底,人就会笑,这是物理法则呢。」
「提拉米苏,请冷静一下。冷静下来啊各位。吵架是不好的,这样就中了犯人的圈套了,绝对!来更严密的逻辑推理吧。首先要验证不在场证明,嗯,那才是最稳当的做法!」
「我赞成修杰特。提拉米苏也是,那个请当成最后的手段吧。克罗德和伊丝卡也在场呢。」尤恩说。
「可以先等一下再验证不在场证明吗?在那之前,是叫许愿之蛋吗?我想先听听那个东西的特征。罗洁塔,请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吧,规则在之前是怎么样的,那东西是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呢。」
「也是呢。重要的内容并没有说明呢。许愿之蛋是蛋形的布丁,像瓶盖装着煮鸡蛋一样的形状」
「真是新奇呢。被布丁杀死的悬疑剧,今天还是第一次遇见」
「是笨蛋吗?这里只有笨蛋吗?那是发动前的形态哦。许愿之蛋被吃掉后,是会完全拟态成把它吃掉的人的样子的」
「就是说,许愿之蛋在被吃掉的时点,吃掉它的人……也就是使用者呢,使用者就会被关在蛋中,而许愿之蛋则化作“使用者”的身姿现世,是吧。一旦开始了活动,许愿之蛋就已经是人类的姿态了。」
「―――虽然原理啥的基本都没听懂,但重点就是,本人和假冒者对换了是吧?」
「没错,许愿之蛋是会化作使用者外形的使魔。而且是完完全全的拟态哦。一旦启动,许愿之蛋甚至不会意识到自己是犯人。」
「就是完全地化身了?不管对被认为是犯人的人如何严刑拷打,只要没有完美,客观的证据的话,是不会暴露出正体的。只有得到了谁才是“使用者”的确切情报,才会让许愿之蛋意识到自己是犯人。」
「啊啊啊!何等的逻辑游戏!受不了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一流的间谍,首先要暗示自己直到让自己忘了自己是间谍……是这样说的吧……真是棘手呢」
「不,那太奇怪了。犯人是明确可以使人笑的是吧?如果那样也没有自觉的话,太奇怪了。」
「许愿之蛋和代理许愿之蛋的人,是会交替立场的。平时一般都是那个代理的人,但如果遇上『有可能实施规则』的状况,那时候许愿之蛋就会切换人格。当然,『代理人』的时候的人格,在转换成许愿之蛋的过程里会没有记忆。」
……这是什么啊,这样的规则。
简直就是无影的杀手,没有杀意的杀人魔。
如果是那样的规则的话,就连我,也是嫌疑人之一呢。
现在,谁也有可能是许愿之蛋……!
「各位,冷静一点。回复平静,回复平静吧。很开心所以喧闹起来,或是吵架什么的,已经不能忍受所以要回家了哦——这样的话可不能说哦,绝对会死的。」
「现在只能认真地开始检索不在场证明了呢。」
「没错。如果不找出来谁是许愿之蛋,不管是谁,也可能会同时杀掉两个人呢。」
「请各自说出自己一天里的行动证言吧。如果有和自己记忆不同的地方,请不要留情,务必指出。那就,由我开始吧。」作为提案人的雪乃开头讲,谁也没有异议。
虽然一直呆着的话,自己才像是最有嫌疑的人。
「我在上午十点,就和吉尔德纳、时雨,来到了星之梦见馆。在和馆长寒暄完之后,我们就回到了各自的客房休息,十一点的时候再次集中到客厅,开始吃中饭。……没错,的确那个时候,那里已经没有看见馆长了。下午的时候,修杰特,克罗德,伊丝卡就来了。傍晚的时候,明明没有邀请的琪路莉露却乱入了。从那之后就就一直呆在客厅旁观着客人的状态,但是,也没能明确指出谁在什么时候离开过客厅呢。」
「我上午去了街上买东西,然后过了中午就和伊丝卡一起了,不知道为什么克罗德也跟在一起了。三个人一起来到星之梦见馆的时候已经过了两点了。在客厅和吉尔德纳他们打完招呼后,好像就在客厅和日光室呆了一段时间。虽然去了几次厕所,但还是一次也没见到馆长呢。」罗洁塔说
「我也要说吗?也行,但跟大家并没有什么变化哦?那个,因为是连开三天的活动,所以第一天在吉尔德纳的家里过夜了。时雨也一起的,所以非常烦人啊。然后,到了早上三个人就一起坐合成鬼龙到了这里。十点和馆长打完招呼,就一直无所事事了~!」草人小子说。
「嗯。虽然一直都在屋子里,但为了派对的准备快忙死了,所以几乎没怎么和大家说过话。某人和某人都不来帮一下忙。那个先不说,总之基本上是在客厅里。虽然也出去买东西和修整了庭院,但那也是下午的事情了吧。傍晚的时候回到屋里,馆长就遭遇了那样的事情。」阿鲁多说。
「我和罗洁塔是一样的,但还是讲讲吧。午后和罗洁塔还有克罗德汇合之后,在午后两点过后来到了星之梦见馆。在客厅休息的时间段是三点半到四点。四点的时候尤恩先生他们终于来到了,这件事我还记得。然……然后,没错。假寐的时候,好像听到谁的笑声,但是也可能是错觉,所以不要加入推理的材料呢。只会让推理更混乱哦。」我说。
「我呢……时间线和伊丝卡差不多呢,三人汇合后,在下午两点来到星之梦见馆,跟时雨说笑了一会儿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在三点半不到的时候下来了。虽说之后一直在客厅,不过还是有一次出去去厕所的。」
「我在干完下午的工作之后,根据罗洁塔给我的请柬,就平常地向洋馆出发了。下午四点的时候到了洋馆,在日光室喝着茶的时候琪路莉露就乱入了,然后,就发现了馆长被杀害的事实。到了这里之后就没见到馆长。然后,发觉吉尔德纳不见了应该是在馆长氏的事情之前。」尤恩说。
「我也和尤恩一样。到了洋馆之后直到事件发生,我都没有离开过客厅。」提拉米苏说。
「我、我,离开过客厅好几次呢。去厕所,以及稍微探索了一下洋馆。因、因为馆长能够开放家里什么的不是很少见吗、想看看各种神奇的东西,这样想着就开始走动了,但意料之中的,哪里都好好地上锁了。啊,但是我并没有上过二楼哦,这是真的。」修杰特说。
弥漫着细微的违和感,刚才的证言跟不在场证明并没有太大的矛盾,客厅里被沉默笼罩了。
杀害馆长的时间点并不能确定。
谁也没有听到爆炸声,因为是魔法宝物所做作为,所以死后僵直的问题也变得非常暧昧。
既然不能以尸体的状态来确定犯罪事件,那就只能以馆长和吉尔德纳从大家面前消失的时点开始计算起。
馆长的死亡推定时间是下午一点直到下午六点。
吉尔德纳是在午后四点到八点。
但是,七点的时候全员就已经集中起来了,实际上是四点到六点的时间吧。
不管任何时刻,能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的只有雪乃和尤恩,还有提拉米苏。
对于吉尔德纳的话,我和克罗德都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因为我们两人都呆在客厅。
罗洁塔、阿鲁多和草人小子……是什么情况呢,无法确定。
「但是奇怪的是,知道魔法宝物的事就只有罗洁塔呢。但是我们啊,并不知道许愿之蛋的事呢。」
「没错。有没有预先知道的机会先不说,首先不讨论一下这件事的话。今天在这里知道,还是一开始就知道。两者可是差很多呢。」
对。问题是,魔法宝物是什么时候启动的呢。
如果我或克罗德就是许愿之蛋的话,到达洋馆的时候开始,发现了见也没见过的许愿之蛋,或许也会不小心启动吧。
不能绝对地说不会,首先这就不像现实。
这个状况下,这个游戏只能归类为突发犯罪。
只是偶然重叠在一起,所产生的悲剧。
反过来,如果之前就知道许愿之蛋,无论何时都能将之启动的话,这就是有计划的犯罪了。
魔法宝物是什么时候被发现这个不推理也行。
人物A已经被魔法宝物代替了,之后只要慢慢地,等到全员到齐就可以发动规则。
现在这种情况,这种可能性比较大吧。
「一开始就知道魔法宝物的存在,有了这样的前提的话,可疑的人就是罗洁塔了。罗洁塔的话也有杀害两个人的时间。雪乃……是唯一一个一直呆在客厅的人,无法行凶。」
「没错。这个我不反对。关于那两个人的话,我会有很多机会把他们干掉吧。」
「那么,果然。」
「果然个头,果然。要说可疑的话我们都很可疑。这些都是猜测而已。」
「……我和尤恩倒是可以证明是清白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来到星之梦见馆还是个迷呢?大厅里听到了声音所以雪乃出来迎接了不是吗?在那之前,你们在哪个地方呆着谁也无法证明呢。」
「嗯。如果要说可能性的话,尤恩、提拉米苏和我是共犯,也是有可能呢」
「你是谁的同伴啊。」
「我是真理的同伴哦!我以推理小说之魔王起誓,绝对不会偏袒谁的!」
「嗯,嘛,就随你吧。」
然后,罗洁塔的身后又浮现出了黄色的身影。
落在了黑色桌子上,『我,知道犯人是谁,可以说吗?』
叫了。
『嘎!?』
雪乃的书本挥下,不留情的拍扁了恶魔。
「……先不说。如果一直想着会笑的话,会全灭哦。」
「没错,修杰特就算了,老是笑的人还是藏到哪个地方比较好吧?」
两个人的意见一致了。
不过,在那之前。
也应该验证琪路莉露的不在场证明。
「诶?我也要说吗?跟我一点关系也没好吗。我来的时候,馆长和吉尔德纳都已经不在了哦?常识来思考,我是完全清白的。而且我也没有使用许愿之蛋的理由。我是无所不能的持剑的救世主哦,有愿望的话自己就能解决了。」
「别说傻话了,就连你也很可疑不是吗。知道魔法宝物的事情,又和罗洁塔有过节,而且还是慢性的歇斯底里患者。再说,明明没有招待你却自己来了。」
「说,说什么胡话!?我是好好地让普莱送我过来的啊!没有被雨淋湿那是因为用了普莱挡开了!为什么会想到我是要杀掉你们啊?」
「不,你想了吧,实际上。」
「嗯。绝对想了,实际上,」
「这是这,那是那,分清事情好吗!?啊啊,头痛。我想回去了。」
「能办到吗?离开很困难,罗洁塔说过的。」
「嗯。许愿之蛋通过确率变动,的确有很大可能性唤起魔法风暴。召唤阵也没有了,无法跟外部联络。」
有一点在意。
「琪路莉露,你……」
「克罗德。说说乐观的话吧。」
「……明白了。总之,我已经明白你是清白的了。」
「那是当然的。刚才我就说我不是啊。」呼,发出鼻音然后坐在沙发上。
我们都已经决定在这个夜里呆在一起了。
「对不起。我先离开一下,马上就回来,所以请继续交谈吧。」
雪乃……啊,去厕所了吗。
「虽然不是我们所希望的,但是,已经证明无法逃离这个地方了呢。去找出谁是许愿之蛋,大家或者说一起努力,直到早上都不全灭。在这里我会选后者呢。」
「赞成。要是打草惊蛇的话,全灭的可能性反而会增大。伊丝卡觉得呢?」
「我觉得怎么样都好啦……克罗德怎么想呢?」
「我吗?我倒是投了找出犯人这一票呢。对造成这种状况的笨蛋,不好好抱怨一下不行呢。」
「我赞成克罗德。推理,我们来推理吧!」
「我……也是呢。外面的天气越来越糟糕了,大家都缩在房间的话就最好了。锁上门好好睡一觉的话,也不会因为别人而笑。」
「诶——那不会很无聊吗!阿鲁多,先想清楚哦?罗洁塔死去的方式,你就不感兴趣吗?」
「草人小子,就算你只是开玩笑―――嗯?」
「!」
突然,屋内暗了下来。
「冷静下来。好像是停电了。各位,不要随便盲目行动哦,反正现在大家都盲了。」
「………………」
危险危险。周围吹过一阵冷彻骨的风。
「你在想些什么啊尤恩!你是想我们全灭吗!」
不对,才不会那样,
我好想这样吐槽。
「不,现在停电了,大家的心会躁动,需要一个冷笑话平复。」
「嗯,时机很好呢。虽然是冷笑话,但是依说的人不同或许真的会杀死人呢。」
「而且看不见脸还增强了效果。」
「真是的。就连我也差点把持不住了。那家伙真的不是犯人吗?」
在漆黑之中对话继续着。
……就像是修学旅行中讲鬼故事一样吗,在这漆黑之中的交谈令人莫名兴奋起来。
不管怎么说,谁都陷入了“笑一个也没关系吧”这样的氛围中。
「啊,找到蜡烛了。谁带着打火机呢?或者火柴。」
「你要活拆了谁?」
「诶。刚才是尤恩?」
「过分。真过分」
「只能认为是大脑退化了。」
「不,就算这种原始的状态对知性有加分也不会受到冲击的。因为最单纯了」
「啊。各位请安静,好像通电了喔。」
星之梦见馆似乎有自己的发电装置吗。
先不说是谁让它恢复的,客厅终于找回了光亮。
「啊拉,明明是老房子设备居然挺齐全的嘛。如果要一直在黑暗中呆到早上还真有点担心呢。」
不知何时旁边的琪路莉露抬起了头。
我也跟着抬起头。是一个雪人。
「啊啊啊啊啊啊,咯咕咣啊!?」
粉闪闪的胸口受到了咚咚咚的冲击,转圈着倒了下来。
「琪路莉露!?喂,发生什么了!?」
罗洁塔跑了过去。
我在千钧一发间拉住了琪路莉露。
琪路莉露如果没有先笑的话,我一定会笑出来吧。
「琪路莉露,振作一点琪路莉露!死之前告诉我,你看见什么了!?犯人?犯人吗?」
「呼、呼呼……比起、那无聊的家伙……要更加令人讨厌……的恶魔,她」
「琪路莉露ーーーーーーー!」
罗洁塔抱着琪路莉露号泣了起来。
性格不合的两人,也许真有点惺惺相惜。
在这中间,雪乃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不清楚。不明原因地就爆笑自灭了。这次似乎没法复活的样子。」
总之这样下去很可怜,于是克罗德给她盖上了桌布,放在了房间的一角。
我则走近雪乃,又尽量平和的话说着。
「雪乃,你怎么了?」
「太害怕了,就变成雪人了。大家都沉默了呢,伊丝卡。」
「……还好吧。你不是犯人吧?」
「嗯。看得出来在黑暗中她真的很害怕呢。」克罗德适时安慰道。
我重新对琪路莉露感到些许的同情。
牺牲者有四个人了。
来到这里的人开始倾向于“闭屋笼城直到早上”的做法了。
我、
我觉得,关在房间里是很危险的。
现在正是,要追问那个问题的时候。
「那么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吧——」
「请等一下。我还有想要确认的事情。大家,知道今天的客人一共有多少人吗?」
「多少人的话,加上馆长是十三人哦。怎么了吗?」
「已经算上琪路莉露了吗?」
「―――什么?」
罗洁塔睁大眼睛。
如果是认识琪路莉露的罗洁塔的话,琪路莉露是参加进来也不会有违和感的人。
但是对于我来说,琪路莉露的登场是不自然的,是出乎意料的。
说到底她只是乱入者,并非正式的招待客。
「这样吗。琪路莉露并没有被邀请。所以不算在客人里面,最终的人数是十二个人。」
「能说明这是怎么回事吗?罗洁塔?」
「……是呢。我也有点茫然。请柬是我、雪乃,还有阿鲁多分发的。我只知道最终发下去的有九份。馆长是主办人,而我,罗洁塔和阿鲁多君不需要给他们请柬,所以加起来是十三个人。顺带一提,我是给了伊丝卡、吉尔德纳、以及不太好说出名字的那个人,」
「我是负责尤恩、修杰特、时雨和提拉米苏。」
「我是给了草人小子,克罗德」
「原来如此,人数是对上了。说起来罗洁塔啊,在被骂之前还是坦白比较好哦?我已经差不多猜到了,到底是给谁,送了请柬?」
「……不,因为。把人家漏下是不好的不是吗。」
「是约翰呢。叫了约翰的人就是你呢!」
罗洁塔被提拉米苏抓着衣领,不停摇着。
「两个人……琪路莉露,两个人……」
「给约翰送去了请柬……但是,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