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活动剧情呈现】15 哦草根,草根/O,Grass Roots

2024/04/2494 浏览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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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草根,草根/O,Grass Roots
这是他们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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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甫根尼:
是我。
北方哨歌:
噢——是你!
叶甫根尼:
我想和你谈谈。
北方哨歌:
你来得正好,叶甫根尼同志,我找到了更详细的资料!
它们在这儿……
北方哨歌背过身去,开始翻找如山的资料堆。
北方哨歌:
相信我,这一定能解除你的顾虑……至少一小部分。
一阵冷冽的风突兀地袭来。
叶甫根尼:
直入正题吧——我
希望你能终止目前的研究。
北方哨歌:
……什么?
叶甫根尼:
开垦矿区已经让许多人受伤了,而这只是个开始。
你能保证未来不会有人因此牺牲么?
你所称的新资源只是个未知数,而我们不得不为之支付高昂的代价……他们本应在更好的地方参与建设。
雨点密密麻麻地淋了下来,把北方哨歌浇了个通透。
北方哨歌:
我们会用更充分的知识武装自己……
叶甫根尼:
我理解你的诉求,为了你的理线学,是么?
比起这儿只有满腔热情的门外汉,我为你找来了更合适的人选。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踏入了房门。
贝托尔特:
很高兴见到你,北方哨歌女士。
或者说,一位来自非正式学科的敏锐学者。
他的面庞显得真诚而惊喜,就像是他们从来没见过似的。
北方哨歌:
你好,芝诺的大人物先生……不得不说,你的态度真让人受宠若惊。
对方像是根本没意识到北方哨歌刻意的揶揄。
贝托尔特:
在叶甫根尼先生的强烈要求下,我向芝诺申请调阅了你的详细资料。
芝诺追踪过许多神秘现象,也勘察过不少的神秘学环境,但从未见过对神秘现象的研究如此执着的年轻人。
北方哨歌:
那现在呢?……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打算信任一门乡野学派了?
贝托尔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贝托尔特:
尽管我个人十分欣赏你的坚持,但暂时还不行。
我更好奇的是,遍布全世界的足迹为你和你的学派带来了什么收获吗?
他的目光穿过北方哨歌,打量着她身后散落一地的资料与纸张。
北方哨歌:
说正事吧。
贝托尔特:
感谢叶甫根尼同志吧~
北方哨歌:
……?
一封崭新的推荐信递到了北方哨歌的手上。
贝托尔特:
尽管你的成果在芝诺看来并不足够,但叶甫根尼同志主动将自己的名额出让给你。
在他的举荐下,你获得了一个难得的新机会——芝诺的试验场地,与知名学者的交流机会,一封正式的盖有芝诺印章的推荐信。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仿佛胜券在握。
叶甫根尼:
我唯一的要求是……你能放弃这场不切实际的闹剧。
北方哨歌:
......
真让人感激涕零……
叶甫根庆家一起巴巴地望着,等着芝诺大发慈悲,为我们分好一个个去处,然后我们再为此滴下几滴热泪来,对么?
贝托尔特:
撇去你发言中那些情绪化的成分,我不认为这一选择有什么问题。
相比于前赴后继地扑倒在可能性不大的矿区,让所有的精英都能走上正轨,这有什么问题吗?
贝托尔特挑了挑眉,像是在宣布一条颠扑不破的社会真理。
北方哨歌:
那来亚什基呢……?
对方古怪地看了她几眼。
贝托尔特:
对于一些过时之物而言,悄无声息的消失是最好的结局。
……当然,它们将会留在历史长河中的某个角落,不是么?
无意冒犯,叶甫根尼先生。
叶甫根尼:
……如果得不到芝诺的帮助,我们显然无法解决当下的所有问题。
北方哨歌:
只要找到新的资源,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贝托尔特:
咳咳——你误会了,北方哨歌女士。
这片土地对于芝诺的意义在于其中的神秘学家,而不是一个孤零零的空壳。送走所有的镇民后,我们便会将这儿彻底封闭。
他终于露出了些许真实的愠怒。
贝托尔特:
这是出于芝诺的责任感与危机意识,而非什么别的可能性,你明白了吗?
北方哨歌:
——!
北方哨歌放下了那张凝聚着无数人心血的地脉能量图,什么也没说。
贝托尔特:
还是关注些更现实的问题吧~
芝诺有许多出色的年轻人,有良好的环境……也有更好的未来。
如果你能通过考核,你就能得到一个真正重振理线学的机会。
北方哨歌:
......
她的手指按在那张信纸上,手指从新印的纹章上缓缓划过。
一根比之前更为甘甜与芳香的“胡萝卜”,它无声地倒映在北方哨歌的瞳孔中。
在过去的许多时间里,她曾不止一次地想象过类似的画面。
在幽闭而沉闷的地下室里,在薪水微薄的编辑社里,在无数促狭而冷冽的目光里。
贝托尔特:
这是为了你们所有人好。
北方哨歌:
呵……
这位高不可攀的先生,放下你那被消费主义和精英主义彻底销蚀掉的脑袋瓜,你就没理解到点更高尚的原因吗?
我们不愿放弃这里,难道仅仅是因为对个人优渥生活的向往?
你们理所当然地踩着普通的人们跃升,将我们这样的草根芦苇视为理所当然的代价。
贝托尔特:
你得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尽管是芝诺,我们也没法拯救所有人。
倒不如说,这是一种社会运转中必然发生的自我优化。
北方哨歌:
是的,就算找到了新的资源,他们也不得不面临着更贫乏的生活、更艰难的前路。但那又如何呢?
她终于拾回了某种久违的勇敢。
北方哨歌:
精英主义的旗帜插满了一切随处可见的角落,但至少它还没能打败这儿。
贝托尔特:
我理解你,草根学者大都保有如此朴素的认知。
北方哨歌:
他们不愿抛下任何一个同胞,不愿为个人的美好未来而放弃没能搭上新快艇的同胞们。
叶甫根尼:
......
北方哨歌:
让各位前赴后继的并非理线学,也绝非某人的个人理想。
——而是千千万万个携手并进的夙愿。
一个光明的未来。
至于这个……
她卷起了那张精致的推荐信。
北方哨歌:
我不再需要它了。
贝托尔特:
......!
呸——草根永远都是草根。
贝托尔特丢下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揉皱的信轻飘飘地飞出了窗外,它落在窗外连绵的大雪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会变得更好么?
北方哨歌无暇他顾,她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地汲取着新新世界的空气。
叶甫根尼:
……我很羡慕你的单纯,北方哨歌姑娘。
在过去的许多年里,我也曾相信过我们是历史性的人物,肩负着改造世界的重大使命。
当我抬头看的时候,新世界的大门已经关闭了。来亚什基在惯性中继续向前,我试图维护现在的一切……
但我失败了。
叶甫根来亚什基已经走上一条注定的路,与所有的努力无关,与我们是否有着坚决的意志无关。
我们曾试图生产一个真正的、具有历史意义的东西,但……
叶甫根尼努力昂首,他的面庞隐没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叶甫根尼:
不仅是芝诺,对于整个世界而言,保守才是当今的主流。
现实正是这样,寡淡无味,了无生趣,令所有人失望。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无言的沉默。
许久,北方哨歌终于慢腾腾地直起身子。
她终于蜕去了沉甸甸的外壳,甩开了那颗本就不属于她的胡萝卜。
北方哨歌:
你太悲观了,叶甫根尼同志。
叶甫根尼:
……?
北方哨歌:
芝诺如此反常的积极招徕让我至少确定了一件事。
——他们不希望我们继续下去。
他们努力地贬低我们,为来亚什基的灰暗前路而痛惜,为我们谋划了一条无比远大而光明的前程。
可哪怕有人负伤,甚至因此牺牲——他们也不愿意为来亚什基提供任何多余的帮助。
难道高高在上的老爷们是出于慈悲的关怀,才如此迫切地希望我们停止探索吗……?
叶甫根尼:
——!
北方哨歌:
当然不是,我的朋友。
就我这些年摸爬滚打得出的经验而言…
——永远别做让你的敌人满意的事。
她用力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陌生而熟悉的狡黠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北方哨歌:
芝诺在害怕我们——
他们害怕我们找到新的火种,害怕我们不受蛊惑,拥有只属于我们的、他们无法操控的未来。
叶甫根尼:
你……
北方哨歌:
可他们战胜不了我们——来亚什基是我们的,未来也是我们的!
那团早已燃尽的灰似乎又冒出了些微火星。
叶甫根尼神色复杂地昂起头来。
叶甫根尼:
我会慎重考虑你的看法,北方哨歌……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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