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晨光里的墨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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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清河，薄雾未散。城东老槐树下，我已执剑站桩满一个时辰，汗珠顺着《论语》竹简的刻痕往下淌。
“小秀才，又练剑呢？”卖炊饼的张伯掀开蒸笼，白气混着麦香涌来，“后日就科考了，歇歇脑子！”
我挽个剑花收势，笑指槐树疤痕：“您瞧，上月我连树枝都劈不准，如今剑风能震落露珠了——读书习武，都是日日寸功。”
考场那日，策论题《论尚武精神与济世之道》一出，满场嗟叹。我却笔走龙蛇：写城西哑侠暴雨夜独撑垮桥的臂膀，写书院夫子以戒尺击落恶徒匕首的迅疾……墨迹间尽是市井巷陌的剑影侠心。
放榜日，张伯挤在红榜前高喊：“中了！头名！”
人群哗然中，我向城南躬身长揖——那里有位青衫教头，三载寒暑教我以剑守心。他隔街抛来一坛酒，坛身朱砂题字：
“墨濡肝胆，剑护苍生。”
酒未启封，侠气已荡满清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