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与银匙——与贝尔法斯特的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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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与银匙》
暴雨砸在港区窗户上,像撒旦的鼓点。我蜷在指挥室沙发里,被一道惨白闪电惊醒时,正对上贝尔法斯特近在咫尺的蓝眼睛——她半跪在地毯上,银发扫过我手背,冰凉锁链随呼吸轻响。"主人做噩梦了?"她指尖拂去我额间冷汗,裙摆的白茶香冲淡了雷雨的腥气。
这是她成为我誓约舰的第三个月。皇家女仆长总在深夜悄然出现,像月光豢养的幽灵。上次北境作战我负伤后,她甚至拆了防空炮零件改造门锁,从此我的卧室成了她的禁脔花园。
"只是梦见…您离开了。"她忽然低头,颈间银链在阴影里绷成直线。那条曾象征禁锢的锁链,如今在月光下流淌成星河。我鬼使神差伸手勾住链条,贝法猛然颤栗,白丝袜陷进地毯绒毛,如同被驯服的白天鹅弯下脖颈。
晨光刺破乌云时,指挥室已飘满大吉岭的醇香。贝法将红茶推过堆积如山的文件,杯底压着张便笺:「今日糖分已减量,您昨夜偷吃了三块马卡龙」。我讪笑着去摸她发顶,却被银餐刀轻敲手背:"指挥官,晨间会议还有17分钟。"她转身时,我看见她后腰的女仆裙束带松了半寸——昨夜她蜷在沙发守我到凌晨的证明。
暴雨在午后转成细雨。当我发现她倚着档案架打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翅般的青影,那个酝酿整日的计划终于破土。我偷走她总别在围裙的玫瑰钥匙,把"港区首席执事一日休假令"塞进空烟盒。
"主人这是绑架。"她被我拽上机车后座时惊呼,裙摆翻飞成海鸥的翅膀。海岸线在暮色中铺开碎金,贝法赤脚踏浪的瞬间,锁链缠上我手腕如藤蔓生根。潮水漫过脚踝时,她忽然哼起《伦敦德里小调》,那是沉没的皇家舰船们最后的摇篮曲。
"其实我梦见过。"她将贝壳按进我掌心,冰得像极地残骸,"您把誓约之戒丢进火炉,说女仆终究是武器..."晚风吞没尾音,我瞥见她掐红的手心。
回应她的是漫天炸开的蒲公英。我点燃从科研室"借"来的气象装置,绒絮裹着虹光坠向海面——用三天公式计算出的六月飞雪。"现在您该笑了。"我擦去她发间白絮,"毕竟让女仆长忘记微笑,可是指挥官的失职..."
贝尔法斯特的蓝眼睛终于漾起暖流。她解下颈间银链系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冰凉的金属被体温焐成血脉:"请允许我永远为您分拣世界的锋芒,我的主人。"远港灯塔骤然亮起,光柱穿透雨云,像上帝垂落的银梯。
归途的机车后视镜里,她白发飞舞如战旗,锁链在月色下铮铮作响。那晚我偷藏了她一粒纽扣在胸口口袋,铁十字勋章般烙着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