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流派降蝶十八剑,挑战裂缝最高难度1分内斩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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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罗道中,我之刀刃舔过无数血肉,如今却只余下自己伫立在空旷的战场中央。那风也绕着我走,仿佛怕惊扰了这无边空旷里唯一站着的人。长刀兀自横于膝上,刀身映出我之面容,冷冽如寒铁,倒映出眸子深处那一片茫茫然的空洞。我俯身拭去刀刃上的血痕,血珠滚落,滴入酒中,杯中殷红如琥珀,饮入喉咙,却已如白水般无味无趣——战斗的滋味竟如此轻易地流失殆尽,胜利如酒般也寡淡了。
      曾记否,昔日的战场亦曾热闹沸腾。对手如潮水般涌来,刀剑相撞的铮鸣声不绝于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那用双刀的烈火般红发女子,挥刀如风,刀光如电,战意灼热扑面而来;更有那狂放无羁的壮汉,力大如牛,手中巨斧劈山裂石,每一击都裹挟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然而他们都倒下了,如同漫天星辰逐一熄灭,最终沉入记忆那幽深的渊底。那红发女子的刀光,在我眼前最终凝滞;刀锋刺穿她左肩时,血珠悬停在空中像迟暮的太阳,竟留下最后一道耀眼的光痕——那光芒灼痛了我的眼,也灼尽了所有喧嚣。自她之后,那些刀光剑影,那些曾经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竟如落叶般纷纷零落,沉寂无声了。
    昔日之刀,渴血如饮甘泉,然而如今轻挥之下,竟连风也未动分毫,连声响亦无。我执刀向前,刀锋所指之处,敌人竟纷纷避让,眼中唯有畏怯,再无战意。那刀身映照出我之面容,仿佛也映照出敌人瞳孔中不断放大的惊惧与退却——刀锋上闪烁的寒光,竟成了驱散一切的咒语。血滴入酒,早已尝不出滋味,恍然间,我已陷入胜利的囚牢里,这牢笼的每一根铁栏皆是我昔日的荣光所铸。
    月华如水,无声泻落于庭院。我横刀在手,刀尖划破空气的刹那,却仿佛搅动了千年凝固的沉寂。刀锋划过,只留下空荡荡的弧线,连风也吝于发出一点声响,连月影亦纹丝不动——这刀光所割裂的,竟是整个宇宙那如磐石般亘古的沉默。
    我凝望夜空,那轮明月亦如孤悬的银刃,凛然不可逼视。忽然之间,我似乎听见了刀锋划过空气的声音,那声音如此清晰,竟像是寂寞本身在低语。
原来修罗道尽头非万人尸骨,乃一片无风无月的虚无。
当征服者的王座砌成最后一块砖石,高寒便已渗入骨髓。银藏所踏过的无数战场,最终铺成了一条通往孤绝的漫长阶梯;在无人仰望的至高处,他赫然发现:那名为“无敌”的冠冕,原来沉重得足以压碎血肉之躯下最后一丝热望——当世界再无人值得拔刀,刀客便成了自己寂静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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