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渊虚之羽》疾病是否借鉴血源兽化症?为啥魂系爱搞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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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借鉴”这个故事设定大概是有,
但思路和创作设计更多还是自己整出来的,
《明末:渊虚之羽》在中国元素方面,更多融合的是三星堆青铜神树、羽人图腾等等属中国的古蜀文明与道教“羽化登仙”的传说,描述上面写的是羽化病患者身体长出羽毛、背生双翼的异变,直接呼应《山海经》中“羽民国”的记载,同时在历史故事中暗合明末民间对长生秘术的狂热追求,详情可见嘉靖炼药指南belike。
无独有偶,在魂3里你能看到诅咒,在只狼里你可以看到变若水,在匹诺曹里可以看到石化病,这些都在其对应世界观下得了就会寄的“疫病”
那么魂系游戏为啥钟爱这个设定,我个人认为,它真的一种是“万能催化剂”,
其一,帮助玩家快速了解世界观,并给玩家“正当防卫”的正当性,
《只狼》的水生村,你这走进去一看:水里泡着痴痴呆呆的村民,念叨着“变若水”,要进到源之宫啊什么什么的,走着走着就肿成气球怪了……
这特么还用得着里面村书记给你解释吗?
不用!这一看就知道村子“病”了,甚至是病入膏肓的程度!
视觉冲击力拉满,绝望感瞬间灌顶, 这不比在资料档案馆里看一页一页翻历史书、调查报告、碎片化文本什么什么资料里面说的“民生凋敝”“白骨露野”直观多了!
当地的关卡拦路人可以是疫病催生的畸变怪物、受诅咒的战士、乃至腐化的神明,也可以是不听话的木偶、坏掉的机器人、野生的变形生物,为玩家挥剑提供了不容置疑的正当性,这帮吃过变异的家伙不再是单纯的自然生物或敌对势力,更多是一种世界病态的具现化威胁,是秩序与生命的对立面。对抗它们,即是净化世界,即是寻求救赎的主角最正当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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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通过“疫病”赋予玩家“战斗硬通货”
在《明末:渊虚之羽》中玩家通过完美闪避,可以获取到可用于战斗中可用的消耗道具“须羽”,并通过不断消耗其帮助玩家击败所有敌人,
这姐们还开局就染上了特殊的羽化病,欸人家都病死,就我还活下来了,还获得了些超能力,
同样的设计放在老头环的掉色人那里,
哥们之前一直有个疑问为啥这主角能一直复活,直到看到魂学家的解析才知道原因,
因为被“无上意志”诅咒了啊!可以说在这里复活机制不仅仅是“游戏性妥协”,同样还展现了世界观的一部分,你越死,越证明这世界对“褪色者”的恶意,对BOSS行为和武器的熟练度也越高,
法环的诅咒从设定上弱化了“病态痛苦”,强化了角色死亡的工具性,相比于明末直接塞给玩家的设定,但给了你无限重开的勇气和探索资本,让“疫病”(诅咒)成为开放世界的基石。
因此,一旦主角染上这类疫病,羽化病啊龙胤之力啊掉色人诅咒啊就统统不只是单纯的Debuff,更多是个风险与收益的循环,抑或是鼓励玩家推倒重来的工具,而越是玩家利用这股疾病的力量,玩家心魔值越高,轮椅程度越高,死亡惩罚越重,挫败感越强(我都用了这么多招数都打不过(bushi)),但同时高心魔又解锁更强派生技……
可以说这种“在疯狂边缘试探”的拉扯感,直接把“疫病”从设定升华成了整个战斗系统的灵魂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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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疫病”这一设定在叙事层面更是一面映射出不同妖魔的“照妖镜”
第一次看到明末这个疫病名字的时候,让我想起了一个同样叫“羽化病”设定的galgame,
没错《秽翼的尤斯蒂娅》,虽然不是魂游,但我认为其在剧情设定上也相当值得研究,
这里简单讲讲其设定,在《秽翼的尤斯蒂娅》 中,
浮空都市诺瓦斯·艾蒂尔因天使能量悬浮,被划分为上层贵族群体与牢狱民众群体,贵族囚禁天使榨取其生命能量,并将其伪装为“圣女的祈祷”,底层民众因长期压迫爆发“羽化病”,进而使人背生白翼致死,其患者被贵族抓捕研究用于满足贵族私心,引发惨剧。
可以看到“疫病”这个设定放到这里就变成了上层阶级党同伐异,
但相比于秽翼来看,渊虚之羽更多像是一种个人化的“照妖镜”——人痴迷于古神交易,因为贪恋古神的力量导致走火入魔,更多探讨的是个人为了自己心中的执念,为了自己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可以接受自己变成程度多深
所以从这点上来看,虽然二者同为“羽化病”,但游戏的核心理念也可以完完全全做到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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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来看,《明末:渊虚之羽》的“羽化病”确实是根植于东方神话与历史的本土化创作,确实融入了自己的思考想法,“疫病”这一设定也很好地能为“需要崩塌”的世界观服务,
让你一秒入戏,一下子就明白这世界烂透了,让你砍怪砍得理直气壮,觉得自己在干一件“对的事”,哪怕很绝望,
还能像《秽翼》和《明末》那样,用同名的“羽化病”讲出截然不同却都深刻的故事,一个是社会的癌变,一个是人心的深渊。
进而为谱写天灾之下人类抗争灾难或是党同伐异的赞美史诗或是讽刺现实提供一个绝佳的创作空间,
而也就是以上这些充满催化效果拉满的buff存在,才使得各类魂游都对“疫病”这个设定情有独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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