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铁日记》——尼克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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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蝗虫的鳞片
我右肩的旧伤又在阴雨天发作时,总会想起蝗虫组织的金属徽章在阳光下的反光。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穿着他们的制式制服,编号734,负责看守病毒实验体的铁笼。
父亲的军用指北针在我口袋里硌出红印。他被押走那天,我正在给实验体注射改良病毒,透明液体顺着针管爬升的弧度,像极了他退伍仪式上降下的国旗。"你护的是刽子手",这句吼叫声穿透审讯室的隔音门时,我正把村民的求助信塞进焚烧炉。火焰舔舐纸张的瞬间,我看清了信末画着的十字结——和母亲给我缝补的襁褓图案一模一样。
尼奥撞开囚室铁门时,我正用磨尖的饭勺在墙上刻第三十七道划痕。他扔给我一把弩箭,金属柄上还留着S.O.T小队的徽章凹槽。"知道为什么救你?"他指节叩了叩我胸口,那里藏着半张被血浸透的村民名单,"你给他们偷偷送的抗生素,比这破徽章值钱。"
第二章:银环与草药
地下室的阴影里捞起那枚银质耳环时,弩箭刚穿透三个蝗虫士兵的喉咙。姜娜的身影在硝烟中像受惊的鹿,我后来才知道,她奔跑时耳尖的银环晃动频率,恰好和我换弹夹的节奏重合。
郝医生的信纸上还沾着草药汁。村庄重逢那天,她攥着家人照片的指节泛白,而我靴底正滴着变异体的黏液。穿越感染区时,我总把她护在射击盲区,直到某次换弹间隙,后颈突然传来薄荷味的凉意——她正用烧红的匕首给我的箭头消毒,火苗在她瞳孔里跳得像山寨的篝火。
她被变异猩猩砸中小腿那晚,我在木屋的梁上发现了父亲的旧斧头。姜娜啃着烤野猪肉突然说:"你挡在前面时,像这斧头修过的门。"油脂滴在火堆里的声响中,我把最嫩的肉塞进她手里,骨头上的齿痕后来被她用银环套住,成了我们的护身符。
第三章:码头的温度
晨露在折叠椅上凝结成霜时,我已经学会了把钓线放长半尺。姜娜视力受病毒影响后,我总在她盯着浮标时,悄悄把自己的鱼往她钩上挂。某次她突然按住我的手:"你故意让我的吧?"海浪漫过脚踝的瞬间,我看见她耳尖的银环正映着朝阳——和母亲照片里的那对一模一样。
7月23日的松脂烛火噼啪作响。我带她穿越三道封锁线,在游园镇旋转木马残骸前掏出玉米粉蛋糕。爆炸声从远处传来时,我把她护在身下,却听见怀里人闷闷的笑:"许愿下次爆炸时,我们在吃第二块。"当晚她塞给我一张唱片,终焉之扉的旋律里,我发现她偷偷在我背包缝了个十字结。
船修好那天,姜娜把银环解下来套在我弩箭上。"这样射出的每一箭,都带着两个人的力气。"她不知道的是,我早把父亲的指北针调向第二人可能避难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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