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马迁未曾遭遇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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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场为李陵仗义执言的灾祸未曾降临,如果汉武帝刘彻在盛怒之后能保留一丝理智,没有对司马迁施以残酷的宫刑,那么这位胸怀天下的太史令,将能以完整的身心,去完成他那部注定照耀千古的巨著《太史公书》,他的人生轨迹也将少一份刻骨铭心的悲怆,多一份从容与圆满。
免于身心巨创的司马迁,得以保持其作为史官的全部尊严和精力。他不必在“肠一日而九回”的精神炼狱中挣扎著书,而是可以更加从容、系统地整理他早年壮游天下所积累的见闻,以及石室金匮中浩如烟海的档案典籍。他依旧秉笔直书,不虚美,不隐恶,将项羽的悲壮、刘邦的权谋、酷吏的严苛、游侠的豪情,都如实镌刻于竹简之上。但他笔端流淌的,除了历史的冷峻,或许会多一丝阅尽沧桑后的通达与温厚。
在《史记》的编纂过程中,他得以更自由地四处寻访,验证史料,补充细节。他可能深入巴蜀,探访司马错伐蜀的古道;再下江南,寻觅楚文化的遗风;甚至可能沿着张骞的足迹,远涉西域,去亲身感受那异域的风情,为《大宛列传》增添更鲜活的笔触。他的身体虽然疲惫,但精神是昂扬而自由的。
当这部“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皇皇巨著终于完成,司马迁将其献于朝廷。其史料之翔实、文笔之生动、见解之深刻,震撼朝野。汉武帝纵然对其中某些“刺耳”的直笔有所不悦,但亦不能否认其无与伦比的价值,下令妥善保存。
功成名就后的司马迁,并未留恋长安的繁华。他选择回到故乡龙门,或寄情于山水之间,继续他的游历。在一个深秋,他行至巴蜀之地的某个山间客栈。暮色四合,炉火正暖。邻桌一位清秀的少年,正捧着一卷书,朗声诵读《太史公书》中《项羽本纪》的段落:“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少年的声音清澈激越,充满了对英雄的景仰和对文字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