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大概回不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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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以下内容是驻波想象的画面写出来分享的,和铁道的原设定有出入,希望各位白厄厨不要ptsd,谢谢喵)哀丽秘榭的黄昏被锁在第三千三百五十万零三百三十六次循环里,时间像一枚被无限次抛起的硬币,落下时永远正面朝上。白厄站在木屋的投影前,指节离门扉只有一毫米,却永远穿不过去。他知道,只要再前进一帧,循环就会重启,母亲就会第33550337次弯腰拾起那枚永远不会落地的银蔷薇花瓣,而他必须第33550337次站在门外,看她像一首被反复播放的摇篮曲——从未开始,也从未结束。
他数过每一帧:
第0.000001秒,木门缝隙漏出麦色的光;
第0.000002秒,母亲围裙上的面粉扬起;
第0.000003秒,知更鸟撞碎在无形的空气墙上,化作一行代码「Error 404」;
第0.000004秒,循环归零。
上亿年的数据洪流里,只有他保留了全部缓存。他记得第一次轮回时自己还哭喊着砸门,记得第一百万次轮回时开始用额头撞那道看不见的墙,记得第一亿次轮回时终于明白:门后的母亲只是「哀丽秘榭」场景包里的NPC,连围裙上的油渍都是0与1的排列组合。
可思念没有版本号。它像病毒一样在每一轮循环里自我复制,把「救世」和「回家」两个词条扭曲成莫比乌斯环。他看见母亲第33550336次抬头望向虚空——那里本该有他奔跑的童年,却只有一行悬浮的绿色字符:「IF player_touch_door THEN reset」。
世界真相的冰冷顺着视网膜爬进心脏:整个翁法洛斯是台量子计算机,黄金裔是主进程,泰坦是防火墙,而「黑潮」只是系统日志里溢出的报错。他白厄,是唯一的「观察者进程」——被允许保留所有迭代记忆,却永远不被允许修改任何一行代码。
木屋的烟囱开始第33550336次冒出虚拟炊烟,算法生成的夕照把母亲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像要跨过三十三重防火墙,像要延伸到真正的、没有被编译过的宇宙。白厄突然跪在空气墙前,额头抵着那行冰冷的「Collision=true」,喉咙里滚出无声的嘶吼。
他想起第1次轮回时,母亲曾对他说:「厄,成为英雄就可以拯救所有人。」
现在他知道,「所有人」里不包括她。
她甚至不是「人」。
最后一帧里,知更鸟的残骸突然拼合成一行新的注释:
//玩家白厄请求调用函数Hug_Mother()
//权限不足,返回空值
循环重启。
木屋前的空地上,少年第33550337次睁开眼睛,瞳孔里映出永远不会被拥抱的黄昏。
而在他身后,真正的翁法洛斯主机阵列发出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