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剑大陆 2

修改于08/20280 浏览脑洞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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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闲夜被抓之后 三人中最弱的 追忆 不甘心 直接硬闯 虚空之中 提升实力
虚空乱流之中,或者说,是现实与虚幻的夹缝地带。追忆盘膝而坐,周身气息剧烈波动,却又被一种奇异的“虚假”平静所包裹。三年行骗积累的虚妄认知,落魄谷中生死一线的感悟,以及体内某种被“养老阁”看中的潜质,正在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
他并非刻意寻求突破,更像是在逃亡与反思中,被命运推了一把。
猛地,他周身那层“虚假”平静轰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内敛、却也更危险的气息——**五阶,骗术法则**初成!并非简单的说谎,而是开始触摸并扭曲真实与虚幻的边界。
他还来不及细细体会新获得的力量,前方不远处的空间突然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撕裂!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迈出。
前者气息阴冷黏腻,脸上挂着探究的、仿佛打量新奇玩具的笑容——「蛇」,遗响。
后者狂暴的毁灭意志几乎要撑破这片狭间,周身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厌世感——「牛」,酒酒。
他们似乎正在进行一场追逐,或者仅仅是“牛”在漫无目的地破坏,而“蛇”饶有兴致地跟随。
双方撞见,皆是一愣。
“哦?”遗响的眼睛最先亮起,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一个刚刚突破五阶的小家伙?气息很有趣……是‘欺骗’的味道?真是令人惊喜的偶遇。”他的目光让追忆感到极度不适,仿佛被一条毒蛇锁定了灵魂。
酒酒只是厌烦地瞥了追忆一眼,毁灭能量在她手中汇聚:“挡路……碾碎就好。”她对追忆本身兴趣不大,只想清除障碍。
追忆心中警铃大作,和平会的人?!他立刻全神戒备,新生的法则之力暗自流转。
就在这时,酒酒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厌世的眼眸猛地转向另一个方向,那方向隐约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被她深刻憎恶的气息——那是**白银斗气**残留的痕迹,很可能是之前闲夜经过时无意留下的!
“光……讨厌……那个骑士!”酒酒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甚至暂时压过了对追忆的杀意,“他在附近?!必须……彻底毁灭!”她低吼着,竟要抛下眼前的追忆,循着那丝痕迹去追杀不知在何处的闲夜!
追忆心中巨震!这疯女人是闲夜的死敌?!她要是找到现在状态下的闲夜……
根本不容他细想,酒酒已经化作一道毁灭洪流,就要冲向他身后的方向。
“啧,‘牛’,别急嘛。”遗响却轻笑一声,似乎更对追忆感兴趣,但他并未阻止酒酒,反而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似乎乐见其成。
不能让她过去!
追忆几乎是本能地行动了!
“**欺诈现实——此路不通!**”
他双手虚按,新生却磅礴的骗术法则爆发,并非直接攻击,而是在酒酒前方的空间“编织”了一个无比坚固的“事实”——前方是坚不可摧的无形壁垒!
轰!
酒酒一头撞在那“虚假”的壁垒上,空间剧烈震荡,壁垒瞬间布满了裂纹,几乎就要被她的绝对力量强行撞碎,但终究是阻滞了她一瞬!
“你——找死!”酒酒的怒火瞬间全部转移到了追忆身上!这个蝼蚁竟敢阻拦她去毁灭最讨厌的光源?!
毁灭性的能量如同海啸般扑向追忆!
追忆暗骂一声,只能迎战。他身形闪烁,利用骗术法则不断制造幻影、扭曲空间距离,险之又险地避开主要攻击,但逸散的能量依旧让他气血翻腾。
而另一边,遗响好整以暇地看着,甚至偶尔还会“好心”地“提醒”追忆:
“左边能量薄弱哦~”
“哎呀,差点就打中了,真可惜。”
“你的法则运用很生疏啊,需要‘辅导’吗?”
他的话语如同毒蛇吐信,充满了戏谑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趣”。他显然把追忆当成了一个值得观察和未来“收藏”的有趣实验品,并不急于立刻拿下,反而像是在欣赏追忆在酒酒的狂暴攻击下能挣扎多久。
追忆陷入了极度被动的局面。
一个力量绝对碾压、一心要粉碎他的“牛”。
一个阴险狡诈、在旁虎视眈眈、不知何时会发出致命一击的“蛇”。
他只能将新生的骗术法则运用到极致,在闪避与欺骗中苦苦支撑,每一次格挡和欺骗都消耗巨大,险象环生。他晋升五阶的喜悦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冰冷触感。
“妈的……这两个疯子!”追忆咬紧牙关,知道久守必失。他必须想办法脱身!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卖了个破绽,硬吃了酒酒一记擦边攻击,咳着血却借助冲击力猛地冲向……遗响!
同时,他对着酒酒的方向大喊:“**她找到了闲夜的准确位置!要独吞功劳!**”
这是一个极其拙劣的挑拨,但追忆赌的是酒酒对“毁灭闲夜”的执念以及她那厌世思维下的简单直接!
遗响一愣,随即露出玩味的笑容,似乎觉得追忆这垂死挣扎很有趣。
酒酒的动作也果然顿了一下,毁灭的能量微微停滞,猩红的眼睛疑惑地看向遗响。
就是这瞬间的迟疑!
追忆根本不是要攻击遗响,而是猛地变向,将全部力量用于欺骗空间,身形如同融入虚幻般变得模糊,朝着与两人相反的方向亡命飞遁!
“呵……”遗响轻笑一声,并未全力阻拦,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追忆消失的方向,仿佛在他身上打下了某种标记。“跑吧,有趣的骗子……我们还会见面的。”
酒酒反应过来被骗,发出愤怒的咆哮,毁灭性能量胡乱倾泻,将周围的空间搅得一片混乱,却再也找不到追忆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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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几乎是拖着半残的身体,凭借着新晋五阶对空间波动的微弱感知和一股不想死在野外的狠劲,终于狼狈不堪地摸回了养老阁的一处隐秘据点。
他浑身是伤,气息萎靡,新生的骗术法则都因为过度使用和“蛇”那阴险的侵蚀而显得黯淡不稳。但他带回的消息,却比他的伤势更令人心惊。
听完追忆断断续续、却重点清晰的汇报(尤其是关于“蛇”那诡异的能力和“牛”对闲夜以及摩根的极端杀意,以及两者似乎并非完全受“兔”掌控的状态),在场的几位养老阁高层,包括欧若拉和闻讯赶来的另一位阁主,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空气中弥漫着凝重。和平会的活跃和其成员展现出的诡异强大,超出了之前的预估。
良久,那位气息如同古井深潭、面容模糊的阁主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筱晓凡(兔)……她果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不仅自己堕落,还搜集了这么一群……危险的‘藏品’。”
欧若拉温和的脸上也带着一丝忧虑:“‘蛇’的契约漏洞之力,‘牛’的纯粹毁灭……皆是难以驯服的危险力量。她竟敢同时驾驭这两者,看来她的‘绝对秩序’已经偏执到了疯狂的地步。这对整个世界都是巨大的威胁。”
冷哼一声:“威胁?那就砸碎他们!当年能把她打跑,现在照样能清理门户!”
最先开口的阁主微微抬手,制止了争论。他看向虽然狼狈却眼神坚毅、并在关键时刻成功逃脱的追忆,目光中似乎多了一丝审视后的认可。
“追忆,”他缓缓道,“你此行虽险死还生,但成功突破五阶,更刺探到了和平会核心的重要情报,功过相抵,且功大于过。你以‘骗术’入道,于虚实间游走,于绝境中欺诈求生,甚合我养老阁‘于死境中觅生机’的些许真意。”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宣布:
“今日起,阁内予你称号——「虚界诡客」
“望你善用此能,勿坠诡道,于这愈发混沌的世局中,为我养老阁,亦为这世间,窥得一线真正的‘真实’。”
「虚界诡客」——这个称号既点明了他法则的特性(虚界:虚幻与真实的边界),也定义了他的行事风格(诡客:诡诈的行者,而非堂堂正正之士),带着养老阁一贯的抽象和些许意味深长。
追忆(或者说,现在的「虚界诡客」追忆)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剧痛和心中的波澜,郑重行礼:“追忆……领受称号,必不负所托。”
他知道,这个称号不仅仅是一个荣誉,更是一份沉重的责任和期待。他与和平会、与那个危险的“蛇”和狂暴的“牛”,乃至与那位叛出的“兔”,都已经结下了不解之缘。
未来的路,必将更加艰险。但他已不再是那个在落魄谷装神弄鬼的骗子了。
(场景:一处布满星辰运转轨迹和复杂空间符文的静谧秘殿内,摩根大师刚刚接收到通过特殊渠道传来的、来自养老阁的最高加密信息。信息核心内容:和平会现世,领袖确认为原养老阁阁主级伙伴筱晓凡,代号「兔」,其麾下核心成员「蛇」、「牛」已与追忆发生冲突,展现出极端危险的秩序邪恶理念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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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大师指尖那枚用于接收信息的、不断分解重组的银色符文骤然停滞在空中。他那总是带着些许疲惫的温和面容,第一次出现了彻底的凝固。
秘殿内星辰运转的微光似乎都黯淡了几分,只剩下信息中那几个字眼在无声咆哮:
**筱晓凡…**
**和平会…**
**秩序邪恶…**
**“兔”…**
“……”
长时间的、死寂的沉默。
摩根大师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触碰那悬浮的符文确认什么,但指尖却在微微颤抖。他常年通过空间法则稳定无比的手,此刻竟有些难以自持。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却仿佛带着千钧重量,沉甸甸地压入肺腑。再睁开时,那双看透无数空间变幻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以及一种深切入骨的…**痛惜**。
“怎么会…这样?”
他的声音不再是平日那种带着倦意的平稳,而是沙哑、干涩,仿佛每个字都是从破碎的回忆中艰难挤出。
“筱…晓凡?”他几乎是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带着一种遥远而陌生的怀念。
眼前的虚空仿佛浮现出久远的画面——不再是如今阴冷执掌“和平会”的“兔”,而是那个曾经眼神明亮、笑容里带着对世界无限好奇与建设性热情的伙伴。那个曾与他,与养老阁的诸位,一起在时代大战的废墟上,怀着悲痛却坚定的心,试图重新编织秩序与希望的…**同伴**。
“「兔」……”他咀嚼着这个代号,感受到的却只有刺骨的讽刺和悲哀。那只曾经代表机敏与希望的“兔”,何时变成了强制与冰冷的“秩序”象征?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摩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无尽的不解与沉重,“那场大战…我们失去了那么多…不正是为了阻止更多的毁灭和强制吗?不正是为了守护生命自主选择未来的那一点点可能吗?”
“你说你厌倦了无意义的牺牲…可你现在所做的,不正是在制造另一种更彻底、更绝望的‘牺牲’吗?剥夺思想的自由,扼杀灵魂的多样性,这就是你找到的…‘答案’?”
他仿佛在与一个幻影对话,质问着那个早已背离的身影。秘殿内的空间因为他情绪的波动而微微扭曲,星辰轨迹也变得紊乱。
巨大的失落感和责任感一同碾压着他。昔日的战友走向极端,成为巨大的威胁,这其中,是否也有他们未能及时察觉、未能挽回的过错?
沉默了许久,摩根大师终于缓缓站直了身体。眼中的痛惜渐渐被一种沉重却坚定的光芒所取代。
他伸出手,那枚停滞的银色符文再次开始流转,变得更加璀璨。
“和平会…「兔」…「蛇」…「牛」…”他一个个念出这些名字,不再是疑问,而是将其刻入最高的警戒名单。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恢复了部分往日的沉稳,却多了几分冰冷的决意,“看来,这把老骨头…不能再只是远远地看着了。”
他必须行动了。为了阻止昔日伙伴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为了阻止那个以“和平”为名的恐怖秩序降临,也为了…给那个或许还残存在筱晓凡内心深处的旧日友人,一个最终的回答。
空间之力在他周身无声地汇聚,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传送,而是带着审视、干涉与…必要时决断的意志。
(场景:某处被遗弃的古代观测台,此处被检测到有异常的、高度组织化的能量契约痕迹,摩根大师判定为和平会的一处临时联络点或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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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残留着尚未完全散去的契约焦糊味,以及一丝空间被强行稳固后又暴力撕开的涟漪。几名身着灰白色制式长袍、脖颈处烙印着扭曲符文的人瘫倒在地,陷入深度昏迷——他们的意识被摩根大师以精妙的灵魂震荡术式暂时封存,而非杀死。
摩根大师站在观测台中央,手中托着一个不断旋转的复杂银色罗盘。罗盘的指针并非指向南北,而是在疯狂地颤动,试图锁定那早已通过空间转移遁走的、此地主事者残留的最后一丝气息轨迹。
他花白的眉头紧锁,一贯疲惫的脸上此刻覆盖着一层冰冷的执著。这几个月来,他循着养老阁和自身情报网络提供的蛛丝马迹,已经端掉了和平会七个类似的据点,拦截了三次他们的物资转运,甚至亲手抓住了两个代号“灰犬”和“影蜂”的中层干部。
然而,收获甚微。
每一次,对方都像最狡猾的鼬鼠,总能在他空间封锁完全合拢前一刻,通过某种预设的、以牺牲部分成员或节点为代价的“契约跳跃”逃脱。抓到的活口,其灵魂核心都被下了极其恶毒的“缄默契约”,一旦触及关于“兔”的核心记忆或位置信息,契约便会瞬间自毁其神魂,不留丝毫余地。
摩根大师抬起手,指尖流淌着银光,轻轻拂过空气中一道几乎消散的暗紫色能量残留。那是“蛇”遗响的力量痕迹,阴险、刁钻,带着一种玩弄规则的特有腥味。
“又是你……‘蛇’。”摩根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和深深的忌惮。这个家伙就像是“兔”最忠诚(或者说最感兴趣)的清道夫,总能先他一步抹掉最关键的信息,或者布下陷阱,好几次都差点让他手下的行动队全军覆没。
他闭上眼,罗盘上的银色光芒大盛,试图从这片狼藉中强行捕捉、拼凑那些破碎的空间信号和能量印记。
画面碎片闪烁:
——一个模糊的、笼罩在柔和光晕中的背影(是兔?),正对着一个复杂的星图模型低语,声音却被法则干扰,模糊不清。
——一只苍白的手(疑似蛇)正在虚空中绘制一个极其复杂的契约符文,符文的核心结构一闪而逝,却让摩根感到一阵心悸。
——狂暴的黑暗能量(牛)撕碎了一个试图反抗的附属组织首领,画面血腥而高效。
——最后,是一双眼睛。隔着一层空间屏障,冷漠地、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回望着他这边的窥探。那眼神……摩根很熟悉,却又无比陌生。是筱晓凡,是“兔”!
摩根猛地睁开眼睛,罗盘上的光芒瞬间熄灭,他微微喘了口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强行追溯被多次干扰和抹除的信息,即使对他而言也是巨大的负担。
“你到底想做什么,筱晓凡?”摩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困惑,他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仿佛能握住那段逝去的岁月,“建立这种……冰冷的‘秩序’,将活生生的人变成契约的奴仆,这就是你看到的未来吗?”
他回想起上一次交手,差点就抓住“蛇”的尾巴,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以整座城市平民为“契约人质”的恶毒术式逼退。为了解除那个术式,他耗费了巨大心力,也错失了良机。“兔”的手段,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抓捕行动像是在一团巨大、坚韧又充满粘液的蛛网中挣扎,每一次看似接近,都只是扯断了无关紧要的丝线,反而让核心的蜘蛛藏得更深。
但他不能停。每多耽搁一天,“兔”的“和平会”就可能多侵蚀一片区域,多奴役一批灵魂。那个他记忆中曾心怀善念(或许只是他以为的善念)的友人,正在一步步变成真正可怕的怪物。
摩根大师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和身体的疲惫。他再次激活通讯符文,声音恢复了冷静和果断:
“目标已转移,清理现场,将俘虏带回‘禁魔三角’进行深度隔离。通知‘黄皮闪光’(龙眼),让他根据最新捕捉到的‘蛇’的能量特征,扩大追踪范围。另外……申请调阅‘时代大战’末期,所有与筱晓凡最后行踪相关的绝密空间异常报告。”
他目光锐利地望向虚空,仿佛能穿透无数空间障壁,锁定那个隐藏在幕后的身影。
“我会找到你的,筱晓凡。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我必须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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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性的黑暗能量洪流并非射向远处,而是缠绕在一个娇小的拳头上,**「厌光破坏狂」酒酒——「牛」** 的身影撕裂空气,以纯粹的暴力直线冲刺,所过之处空间都被那极致的湮灭之力灼出扭曲的痕迹。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将前方那个不断闪烁的银甲身影连同其周围的空间一起砸成最基本的粒子!
**摩根大师**屹立于半空,他并非传统的法师袍打扮,而是穿着一身贴合身体、铭刻着无数空间秘银符文的轻型战甲。他手中那柄与其说是法杖不如说是**长柄战锤**的武器猛然顿在虚空!
“**空间壁垒·折镜!**”
嗡——!
他面前的空域瞬间发生诡异折叠,如同瞬间竖起了无数面角度刁钻、不断旋转的透明水晶墙壁。酒酒那足以轰碎山脉的拳头狠狠砸入这片扭曲空域!
轰隆!!!
爆响震耳欲聋!但预想中空间壁垒彻底爆碎的景象并未出现。那狂暴的毁灭能量竟被那无数折叠的空间镜面**偏转、折射、分散**开来,如同水流撞上错综复杂的礁石群,向四面八方溃散冲击,将周围本就残破的建筑废墟再次犁平,却未能有效击中摩根本体!
摩根的身影在空间折射产生的光影扭曲中显得有些不真实,他战锤一挥,并非释放能量,而是**操控距离**!
“**咫尺天涯!**”
正在发力前冲的酒酒突然感觉摩根的身影仿佛瞬间被拉到了无限远,她志在必得的一拳明明感觉已经触及,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真正命中目标!这种有力使不出的憋屈感让她暴怒异常!
“烦人的把戏!”她咆哮着,双拳对撞,更为恐怖的黑暗能量以她为中心**爆发式扩散**,如同一个不断膨胀的黑色太阳,试图用绝对的范围性毁灭力量强行碾碎一切空间花招!
摩根眼神一凝,战锤猛地向前一刺!
“**空刃·裂宇!**”
他身前的空间被极度压缩、塑形,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轮廓、却散发着极致锋锐气息的**空间断层**,如同无形的巨刃,精准地**劈**入了那膨胀的黑暗能量球的核心紊乱点!
嗤——!
没有爆炸,只有令人牙酸的撕裂声!那庞大的黑暗能量球竟被这道凝聚到极致的空间断层从中间**生生劈开**,失控的能量化作两道洪流从摩根身体两侧汹涌掠过,未能伤其分毫!
两人在破碎的浮空城废墟中高速移动、碰撞、分开。摩根将空间法则运用得出神入化,时而在酒酒脚下制造吞噬一切的陷阱空洞,时而将远处崩塌的巨岩瞬间“传送”到她面前作为盾牌或撞击武器,时而自身进行超短距离的、毫无征兆的空间跳跃,避开致命攻击的同时战锤狠砸对方防御薄弱处。他的战斗方式,是真正的**空间层面的斗士**,将空间的“力”与“巧”结合到了极致。
酒酒则完全是一力降十会,她的毁灭能量霸道无比,大部分空间攻击尚未临身就被湮灭,只能用更狂暴的力量一次次强行撕碎摩根的布局。战斗一时间陷入了惊人的**僵持**!
就在这时,久攻不下的酒酒脸上闪过一丝极端不耐烦和暴戾。她猛地后撤,粗暴地从腰间一个扭曲空间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件东西——一个略显陈旧的、手工雕刻的**小兔子木雕**,上面萦绕着一丝微弱却纯正的、属于**筱晓凡**过去的温和气息。
她拿着这格格不入的东西,像是执行一个让她恶心的程序,对着摩根嘶吼道:
“老东西!‘兔’让我告诉你——**想知道她发什么疯?臣服!加入我们!她就告诉你!**”
摩根在高速移动中猛地定格,银甲下的身躯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瞬。那木兔……勾起了他最深处的回忆与痛楚。
但下一秒,无边的怒火取代了刹那的恍惚。用过去的情谊,用他渴望知晓的真相作为诱饵,来引诱他背叛现在所守护的一切?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彻骨,周身空间之力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沸腾,发出低沉的嗡鸣。他握紧了手中的空间战锤,声音如同万载寒冰,斩钉截铁:
“**痴心妄想!**”
“她的答案,若需用亿万生灵的自由垫脚,我摩根,不屑知晓!”
“若她执迷不悟——”
摩根战锤高举,前所未有的空间波动开始汇聚,整片浮空城废墟都在嗡鸣、震颤,仿佛无法承受这股力量!
“——**那我便用这双操纵空间的手,亲自为她敲响丧钟!**”
谈判彻底破裂!空间斗士的怒火,化为了最为直接的战斗宣言!
(场景:虚无缥缈的次元间隙,色彩在这里失去意义,只有扭曲的光流和破碎的空间碎片如同风暴般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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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酒强行撕裂空间,一头撞进了这片极不稳定的虚空乱流。她本打算直接跳跃到闲夜坐标所在的位置,用最粗暴的方式把那团讨厌的光彻底掐灭。
然而——
**砰!**
一声闷响,她仿佛撞在了一堵无形却坚韧无比的墙壁上,周身的黑暗能量一阵剧烈荡漾,差点把她刚从重伤中凝聚起来的力量再次震散。
“*&%¥#@!”酒酒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却充满了极致暴躁和痛苦的魔界脏话。她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空无一物的虚空,那里只有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银色符文一闪而逝——**空间加固陷阱**!而且是极其高明、带着养老阁那种特有的“于绝境中抠出一线生机”的顽固味道!
显然是摩根那老东西之前穿梭时布下的后手,或者干脆就是养老阁其他擅长空间操作的家伙(比如那个刚得了称号的“虚界诡客”?)预设的防御节点!
她暴躁地换个方向,试图绕开。
**滋啦——!**
一道纯净却带着审判意味的**圣光屏障**毫无征兆地亮起,将她释放出的用于探路的微弱黑暗能量瞬间净化殆尽!虽然强度不足以重伤她,但那极端厌恶的光明属性让她感觉像被针扎了一下眼睛。
“白银的渣滓!阴魂不散!”酒酒怒吼着,一拳将那屏障轰碎,但心情更加恶劣。这肯定是白银骑士团那帮家伙为了接应摩根或者保护闲夜设置的警戒线!
她再次尝试强行突破,周身黑暗能量爆发,如同一个移动的黑洞,蛮横地碾碎前方的空间乱流。
**嗡……**
脚下的虚空突然变得粘稠无比,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沼泽,无数细密的、带着**契约束缚力**的暗紫色丝线从虚无中伸出,试图缠绕她的脚踝和手臂!这力量阴险刁钻,不像攻击,更像是一种标记和追踪!
“**蛇!!!**”酒酒瞬间就认出了这令人作呕的力量来源,是遗响那个变态!他居然也在这里布了后手?是想趁机抓她把柄,还是单纯觉得好玩?!
“可恶!可恶!可恶!!!”酒酒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每前进一段距离,不是撞上养老阁的空间疙瘩,就是碰到白银骑士团的光污染,偶尔还有“蛇”那恶心巴拉的契约陷阱偷偷摸过来!
+10!+10!+10!阻碍无穷无尽!
这群人是有病吧?!打个架而已,至于像保护世界核心一样层层设防吗?!那个闲夜就是个自恋的闪光弹!那个摩根是个滑溜的老乌龟!值得吗?!
剧烈的情绪波动和连续冲击让她本就严重的伤势再次恶化,黑色的血液从裂开的皮肤下不断渗出。她感觉自己不是在空间跳跃,而是在用脑袋撞一座由各种讨厌能力组成的叹息之墙!
“啊啊啊!不管了!”极端的不耐烦和对毁灭闲夜的执念最终压倒了理智。她不再试图精细地突破或寻找漏洞,而是选择了最消耗、最野蛮的方式——
将所剩不多的毁灭能量包裹全身,如同一颗黑色的陨石,对着感应中闲夜坐标的大致方向,**一头撞了过去**!
轰!砰!滋啦!嗡……
各种结界、屏障、陷阱被她强行撞碎、湮灭、或者干脆硬抗过去!每一次撞击都让她伤上加伤,但也确实在缓慢地、坚定地朝着目标方向推进着。虚空被她这蛮横的方式搅得天翻地覆。
在又一头撞碎了三面叠加的空间褶皱后,她终于感觉前方的阻碍变得稀疏了,那个令人厌恶的白银斗气信号源也变得清晰起来!
“快了……就快了……”她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兴奋的光芒,“闲夜……你等着……老子马上就来把你……”
然而,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被怒火和毁灭欲填满的脑海,让她冲刺的速度都稍微滞涩了一下。
**……茶茶那个疯婆娘,会不会舍不得把这个新玩具给我弄死?**
想到那个抱着破熊娃娃、笑嘻嘻却能随手把她和摩根都摁着打的小魔女,酒酒哪怕处于暴怒状态,也本能地产生了一丝忌惮。
“……不管了!”她很快又把这点顾虑抛之脑后,毁灭的欲望再次占据上风,“先打了再说!打烂了……她总不能让我赔吧?!”
抱着这种“先斩后奏”的粗暴想法,酒酒带着一身伤和滔天的杀气,终于冲出了最混乱的虚空乱流区,朝着闲夜最后信号传来的那个具体坐标——一颗即将死亡的恒星内部的人造禁锢设施——猛冲而去!
今天,她“厌光破坏狂”,一定要砸碎点什么东西才能解恨!
(场景:茶茶大王的“玩具箱”——一个位于魔界深处、空间被无限拓展和扭曲的诡异领域。这里没有天空和大地,只有漂浮的糖果山、流淌的巧克力熔岩河、用尖叫灵魂结晶打造的旋转木马,以及用各种捕获来的强者制成的、永远保持惊恐表情的活体手办陈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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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夜,曾经的**白银骑士团十二骑士之一**,自称的**帅哥**,此刻正被无数条闪烁着七彩光芒、却蕴含着绝对禁锢力量的**糖丝**捆得像个华丽的茧,只露出一张憋屈到极点的脸,被随意地挂在了一棵会发出咯咯笑声的黑色骨头树上。
他试图挣扎,但每动一下,那些糖丝就缠得更紧,还会释放出让他浑身酸麻、斗气彻底沉寂的诡异能量。更让他崩溃的是,这鬼地方的空间规则完全是混乱的!
他尝试过集中精神,感应白银骑士团总部或者老师摩根可能留下的空间信标。
结果呢?
第一次,他的精神感知刚延伸出去,就一头撞进了一片正在打架的**棉花糖云**里,被甜腻的味道熏得头晕眼花,还被云里的闪电糖果劈得外焦里嫩(灵魂层面)。
第二次,他好不容易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类似外界空间波动的痕迹,兴奋地追踪过去,却发现那是一群**长着翅膀的** **会放屁的** **彩虹小马**在互相追逐时崩出的空间涟漪!
第三次更离谱,他感觉某个方向传来强烈的召唤感,仿佛是他失散多年的白银圣枪在呼唤他!结果耗尽心力突破层层阻碍后,发现是茶茶大王用他的枪**插在一个巨大的布丁上**,当装饰品!还嫌弃地说“亮闪闪的,比较好看”!
“……”闲夜帅哥的人生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物理逃跑?别开玩笑了。他试过用牙咬(差点被糖丝粘掉牙),用仅能动的指尖刻画破禁符文(画出来的符文会变成跳舞的饼干人),甚至试图用颜值感化偶尔飞过的、长得像眼球蒲公英的魔界生物(结果那只生物对他吐了口腐蚀性的粘液,仿佛在嘲笑他的自恋)。
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监狱!这是一个疯子的游乐场!这里的法则就是没有法则,或者说,唯一的法则就是茶茶大王觉得“好玩”!
他亲眼看见一个试图用自爆威胁的深渊领主,被茶茶大王变成了一个**无限循环播放自爆画面的** **烟花筒**,成了装饰她花园的一件“有趣”摆设。
他也见过一个擅长隐匿和刺杀的影魔,自以为找到了领域的漏洞,结果下一秒就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 **透明的** **跳跳球**里,在里面撞来撞去,供魔界小精灵们围观取乐。
逃跑?在这个思维方式和力量都完全不讲道理的小魔女的主场里,常规的、理性的逃跑计划就是个笑话。
闲夜第一次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傲娇和嘴硬在绝对的实力差和维度差面前,显得苍白又可笑。他现在最大的价值,似乎就是作为一个比较闪亮、比较帅(他坚持这一点)、暂时还没被玩坏的新鲜玩具。
“可恶……那个老家伙(摩根)……还有养老阁那帮人……到底什么时候才来捞我啊……”闲夜内心哀嚎,但脸上还得努力维持着(自认为)帅气的、宁死不屈的表情,免得被哪个路过的小魔怪看扁了。
他甚至开始有点怀念和“牛”打架的日子了,至少那是真刀真枪的干,死了也算个烈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时可能被变成一件搞笑装饰品,或者被强迫穿上可笑的女仆装去给茶茶大王端下午茶(他惊恐地看到过一个前恶魔将军的遭遇)!
在魔界,在茶茶大王的玩具箱里,逃跑是一种奢侈的妄想。能活着等到救援,或者指望茶茶大王哪天突然对他失去兴趣,就是他目前唯一能“努力”的方向了——比如,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快被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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