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往事》之秀刃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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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秀x蔡华 #cb向 #名震华夏70服 玩家同人文
游戏设定+群头衔
引
他站在蔡华的身后，唇角弯起清浅的弧度，抬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嗯，一辈子的好朋友。”山风卷着松涛掠过，将这句承诺揉进漫山云雾里，仿佛连天地都成了他们的见证。
01 儿时初遇
“你的眼睛真好看。”蹲坐在街边的小男孩闻声抬起头又垂眸，这是今天第一个主动和他搭话的人，他怕他的眼睛吓到别人。在这里，异瞳是不详的征兆，可在他的家乡不是，他有着和父亲一样的瞳色，曾经这是他最骄傲的事情。
“看你在这里一个人，你要和我一起玩吗?”面前这个衣着金缕，双瞳清澈的少年向小男孩伸出手。
“我叫裴秀，钟灵毓秀的秀，你呢?”
……
“我……我叫蔡华。”异瞳少年怯懦的回话，
“那说好了，以后每天你都要陪我一起玩，别害怕，我都会教你的。”
蔡华很开心，这是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好朋友。裴秀带着他每天练功，爬山，玩水，摸鱼，蔡华站在山顶，双眼纵览烟波弥漫群山万壑，双手悦纳天地精华。他用尽浑身力气向这广袤的天地之间呐喊：
“我要和阿秀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不知道天地有没有听到，裴秀听到了。
他站在蔡华的身后，抬手轻轻拍了拍对方因呐喊而微微起伏的背，指尖触碰到少年单薄衣料下温热的皮肤。阳光把裴秀的金缕衣镀上柔光，他望着蔡华被风吹得凌乱的发梢，双瞳里盛着比山涧清泉更透亮的笑意。
“说好了，一辈子。”裴秀的声音很轻，却像山间回响般落进蔡华心里。
蔡华猛地回头，异瞳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他看见裴秀笑着点头，指向山脚下炊烟袅袅的村落，掷地有声的说到：“我会靠自己的力量，守护一方安定，守护你的一世安稳。”
山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动两位少年的发丝，把两个人的笑声卷得很远。蔡华跟着裴秀往山下跑去，衣角被风掀起，心中的暖意却始终没散。
他不知道也不去想“一辈子”到底有多长，只想把握住此刻身边的人，在灰暗日子里带给他一束光的人。
02 少年心事
日子像山间的溪流般轻快流淌，转眼便是数载。裴秀依旧是那个眉眼温润的世家子弟，只是褪去了儿时的稚气，身形愈发挺拔，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而蔡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小男孩，他跟着裴秀练剑、读书，身手愈发矫健，心性也渐渐开阔，只是面对裴秀时，总会不自觉流露出依赖的模样。
那年深秋，关中王府的烛火彻夜未熄。裴秀的父亲看着案上堆积的卷宗，沉声道：“如今朝堂动荡，江湖亦不太平，你需早些定下心性，要么入仕辅佐君王，要么接管家族产业，莫要总与那蔡华混在一起。”裴秀握着书卷的手指微微收紧，抬眸时眼神坚定：“父亲，蔡华并非寻常之人，他心性纯良，只是身世坎坷。而且，我从未想过要入仕或接管家业。”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裴父勃然大怒，“关中王府世代守护我大恩朝，战功赫赫，你怎能如此任性？”裴秀沉默片刻，轻声道：“我想走自己的路，寻一片能让心安定的天地。”那晚的争执最终不欢而散，裴秀走出书房时，恰好撞见等在廊下的蔡华。
月光洒在蔡华的脸上，他的异瞳在夜色中格外明亮。“阿秀，我都听到了。”蔡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是不是因为我，你才和伯父争执？”裴秀走上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儿时那样：“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选择。”他顿了顿，望着远处的星空，“我总觉得，朝堂的尔虞我诈、家族的繁文缛节，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更想和你一起，看看这山河万里，护一方安稳。”
蔡华怔怔地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抬手握住裴秀的手腕，语气无比认真：“阿秀，无论你选什么路，我都陪着你。”裴秀转过头，对上他纯粹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好，那我们就一起。”
03 讲武堂立
又过了几年，天下大乱，战火四起。百姓流离失所，江湖上也纷争不断。裴秀和蔡华辗转多地，见过太多人间疾苦。那天，他们在一座破败的县城里，看到一群少年因无家可归，只能靠偷抢为生。蔡华看着那些眼神里带着怯懦与倔强的孩子，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儿时的自己何其幸运遇到了裴秀，现如今自己又能否像过去的裴秀一样拯救更多的人呢?
“阿秀，我们能不能帮帮他们？”蔡华的声音带着恳求。裴秀望着那些少年，又看了看蔡华，缓缓点头：“好，我们建一座讲武堂吧。”蔡华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喜：“真的吗？”“嗯，”裴秀笑道，“教他们读书识字，练武功强身健体，让他们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有能力保护别人。”
说做就做，裴秀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又四处奔走，说服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江湖朋友，终于在一块环山临水的空地上建起了讲武堂。开工那天，蔡华忙前忙后，额头上满是汗水，却笑得格外开心。
讲武堂建成后，裴秀和蔡华教孩子们读书写字，练功防身。看着孩子们一天天成长，从最初的怯懦不安变得自信开朗，两人心里都充满了满足。只是随着讲武堂的名气越来越大，也引来了一些麻烦。
日子一天天过去，讲武堂在裴秀和蔡华的守护下，渐渐步入正轨。可蔡华却渐渐有了心事。那天晚上，他独自坐在讲武堂的屋顶上，望着月亮发呆。裴秀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在想什么？”
蔡华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阿秀，你说我们这样做，真的能改变什么吗？这天下这么乱，我们建一座讲武堂，教出一些会武功、懂道理的孩子，可面对那些强大的势力，我们是不是还是很渺小？”裴秀沉默了片刻，伸手拿起一块石子，轻轻扔向远处的夜空。石子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你看这石子，”裴秀轻声说，“它很渺小，扔出去也飞不远。可如果有很多这样的石子，一起向前，是不是就能砸开坚硬的石头？我们建讲武堂，不是为了一下子改变整个天下，而是为了给这些孩子一个希望，让他们心里种下善良和正义的种子。等他们长大了，或许能影响身边的人，一点点将这份希望传递下去。就像当年你我相遇，我给了你温暖，你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蔡华怔怔地听着，心里的迷茫渐渐消散。他看着裴秀，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阿秀，你说得对。不管未来有多难，只要我们一起，就一定能坚持下去。”裴秀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嗯，我们一起。”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从儿时的趣事聊到未来的憧憬。蔡华靠在裴秀的肩膀上，轻声说：“阿秀，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不好？”裴秀侧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好，一辈子的好朋友，永远都不会变。”
04 王府生变
那天，一群穿着官服的人找上门来，为首的官员傲慢地说：“裴世子，你这讲武堂聚集了这么多少年，怕是别有用心吧？识相的就赶紧解散，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裴秀面色平静，不卑不亢地说：“大人，我们只是想给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一个容身之所，教他们本事，让他们将来能做对朝廷有用之人，并无任何不轨之心。”
官员冷哼一声：“口说无凭，我看你就是想培养自己的势力！”就在这时，蔡华从后院走了出来，他眼神凌厉地盯着官员：“大人若想找茬，就先过我这关。”官员被他的气势震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裴秀轻拍蔡华的肩，轻声道：“别冲动。”随后他向前走去，看向官员，“大人若不信，可以随时派人来监督，若发现我们有任何不妥之处，任凭处置。”
官员见状，也不好再过分刁难，只能撂下一句“走着瞧”，便带着人离开了。等人走后，蔡华皱着眉说：“阿秀，这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该怎么办？”裴秀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稳：“别担心，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就没什么好怕的。只是，此番官府找茬，我想是与朝廷势力争斗有关，我担心府中生变，明日我要回府察看一番。”蔡华明白裴秀忧心之事，便想一同前去，裴秀自然了然于心，“此行我一人前往即可，你留守讲武堂，和凌熙照顾好上上下下，最近江湖势力暗流涌动，得加强防守。”
次日凌晨，裴秀便动身出发，这一趟回去不知道面对着怎样的未知。不过半日，裴秀回到王府，昔日热闹的宅院如今竟变得冷清至极，裴秀一路奔跑，穿过整个前厅竟然没有一个丫鬟，他又向书房跑去，平日父亲最爱在书房临帖，如今连砚台上也落了灰，裴秀现在不敢想他不在的这段时日王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转身又向后院走去，在父亲院内终于感受到了人气，站在房门外，迟迟不敢推门进去。裴秀沉默了一会儿，房门突然被打开，是一直在王府的老嬷嬷。
嬷嬷看到门口站着裴秀，一时慌乱手中的水盆差点跌落在地，“世子，是世子回来了！”嬷嬷转身放下水盆向里屋跑去。裴秀好像预料到了什么，他一步一步走进屋，直到看到床榻上的人，他仿佛泄尽浑身力气，踉跄着走到床边跪下，“父亲，对不起父亲，是我来晚了，是来晚了……”一时间裴秀的声音淹没在泪水之中，只剩呜咽。
裴父躺在床上不似从前风采，面色是病态的苍白，瘦削的脸庞不知道受过多少病痛的折磨。 裴秀几近奔溃，看向旁边的管家低吼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人传信给我！你们怎么敢瞒着我的?！”一旁的管家和嬷嬷面露难色，欲辩却不敢开口。
“是我下令的。”裴父缓缓张口，“你在江湖上的作为我听说了，做得很好，不愧是我裴氏血脉。这些年皇帝昏庸，摄政王把持朝政，连年灾祸却赋役繁苛，力役无度，民不聊生。为父经年至此，无愧于朝堂，无愧于百姓，但关中王府没落至此为父已无力回天，秀儿，为父不强求你接过这个担子，只希望你一生平安健康。”裴父缓慢地抬起手想要最后再摸摸裴秀的头，就像裴秀小时候一样。时间过得真快啊，仿佛昨日还是襁褓中的婴儿，现在竟也成长为一堂之主。
“丽儿，我来陪你了……”话音未落，裴父的手猛地松了劲，垂落在被褥上。先前还微微起伏的胸膛，骤然一沉，再无动静。裴秀刚想侧头蹭一蹭父亲的手，都还没来得及。窗纱外的暮色涌了进来，落在裴父鬓边的白发上。那双眼看了一辈子家族兴衰的眼睛，终究是缓缓阖上，再也没睁开。
裴秀呆坐在床榻边，一直重复着“父亲……父亲……”一旁的嬷嬷于心不忍劝说道：“世子，王爷已经走了，接下来就让老爷入土为安吧。”裴秀像是缓过神来，站了起来对管家说：“常叔，父亲的后事就劳烦您来操办了。清点一下府中银余，之前离开的佣人想回来的不问过往，月例照发，不愿回来的贴补两月月例，就当是慰问这么多年在关中王府的辛劳。”常叔欲言又止，裴秀接着说道:“明天我会去宫中请旨，关中王府不会就这么没落下去，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裴秀来不及感伤，他连忙传信蔡华。
华亲启：
王府尚有要事，守好讲武堂，勿念。
秀
次日，裴秀进宫，继任关中王。他看着这朝堂上上下下的丑恶嘴脸，发誓要肃清朝堂，救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
此时，蔡华在讲武堂收到了裴秀的传信，知道裴秀此刻的处境一定很艰难。但他不能慌乱，守好一起讲武堂，守住他们一起的心血，成为裴秀最大的后盾。
05 大婚
三年过去，裴秀在朝堂上站立脚跟，只差一步，他要用自己的婚姻换取和摄政王平起平坐的筹码。
郑若鸿，户部尚书之女。儿时与裴秀是青梅竹马，只是后来裴秀闯荡江湖，王府失势，郑尚书一向中立，便不再联系。拉拢到这中立一派的支持，裴秀才能真正在朝堂上掌握话语权。
大婚那天，关中王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裴秀穿着红色的喜服，站在府门前迎接宾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可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牵挂与冷漠。
此时的蔡华，正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小镇上执行任务。几天前，他接到消息，有魔人诱拐无知幼女做药人长达数十年，近些年行恶范围已经靠近讲武堂附近，讲武堂惩恶扬善，行侠仗义，这种有悖人伦之事自然不可姑息。听闻逍遥宗圣女司佩君也被药庐拐走。蔡华和裴秀书信往来之后决定带一队人马与逍遥宗联手剿灭魔人，营救被拐少女。本以为能赶在裴秀大婚之前回来，可没想到魔人狡猾，拖延了不少时间。
当他终于解决完魔人，快马加鞭往回赶时，却还是错过了吉时。他站在王府门口，看着里面热闹的景象，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站了很久，然后转身离开了。
回到讲武堂，蔡华独自坐在院子里，拿起一壶酒，慢慢喝着。这时，他想起了出发前裴秀对他说的话：“华，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可现在，裴秀应该正和他的新娘接受众人的祝福吧。
他拿出一支笔，在纸上写下几句话，然后交给身边的弟子，让他转交给裴秀。弟子离开后，蔡华望着裴府的方向，轻声说道：
“你要结婚了”
……
“我来找你了”
江河湖海，日月星辰，有你的江湖才是我想去的地方。
写完这句话，蔡华站起身，望向远方的山河。他知道，虽然他错过了裴秀的婚礼，但他们之间的情谊永远不会变。就像这山河一样，历经风雨，却依旧巍峨。而他和裴秀，也会像儿时约定的那样，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起守护这片他们深爱的土地，一起看遍这世间的山河万里。
裴秀收到蔡华的纸条时，正在新房里。他打开纸条，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眼眶微微湿润。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月光，仿佛看到了蔡华站在讲武堂的院子里，望着他的方向。他轻声说道：“华，我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虽然相隔千里，可他们的心却紧紧相连。因为他们知道，有些情谊，早已超越了世俗的距离，成为了彼此生命中最温暖的光。而这份光，会一直照亮他们前行的路，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