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永恒的漩流氦奘(卷三·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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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永恒的漩流氦奘(卷一·降生)
致永恒的漩流氦奘(卷二·稚狼)
“快逃!快...快跑啊!”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救我...谁能救救我...求求你放了我...”
“帕洛啊,救救你的子嗣吧...”.....
一位位面目狰狞的古特战士或穿粗糙皮甲、手拿铁斧,或身骑烈马、披坚执锐。
在大陆人的刻板印象里,这样的一群古特战士应该烧杀抢掠,无往不利 但现在他们却面露恐惧,四散奔逃,更有甚者双腿发颤,倒在地上一蹶不振,而在他们面前仅有一人,静静地注视着这些亡命徒。
此人面目与他们有些相像,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眉目间涂抹着不知名红色油彩,利齿外翻,面如斑斓猛虎;穿着厚重盔甲,坐在健硕巨马上,身如巍峨黑塔。
“漩流氦奘!同为帕洛子嗣,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一位明显比其他古特人疑似首领的狂战士不甘地怒吼道。
漩流氦奘目光冰冷,不为所动,就在古特首领侥幸这尊煞神决定放过他们为此面露欣喜时,一瞬间——也可能过了很久,时间在古特首领的视野中好似油水般黏稠:他眼睁睁看到一道血色身影驾马举枪,将一位位古特战士碾碎、撕裂、践踏,然后看见黑色的枪尖在目光中逐渐放大,直到充斥着全部视线,整个过程他清晰目睹,但身体却根本动不了......
“噗!”
伴随着一声类似于瓜果碎裂但更沉闷的声音响起,这片荒野小村再无活物,除了他。
这时,一道低沉又嘶哑的声音响起:
“同为帕洛子嗣,你们也没有放过他。”
……………………………………………………
“嗒嗒嗒...”
马蹄声由远及近,长拥城墙外的守军发现一道血色身影踏马归来,
那浓重的血腥气勾起了所有人基因中本能的警惕与恐惧,他们左手紧握长枪,右手时刻准备提起盾牌防御,
但明明是帝国制式装备,此时却无法给予他们片刻安宁。
随着身影的接近,阴影逐渐笼罩住他们,此时他们才发现,以他们的实力与装备,抵挡这种“怪物”是件多么可笑的事。
只见来者双目蔚蓝却深不见底,一副古特面容——赫雷斯特因为先祖瓦提肯与古特先祖帕洛关系的原因,对于古特人并没有像其他国家那么排斥——当然仅限于贵族,对于平民而言他们仍是一群危险的强盗。他面无表情,随手扔给守军一道令牌然后开口道:
“白榕骑士团,漩流氦奘·伊瓦尔。”
随后头也不回地径自推开城门走了进去。城门守军来不及为这恐怖巨力感叹,连忙检查令牌,只见掺杂精金的令牌上赫然写着:
白榕骑士团
——伊烛雅尔家族
——当代重装骑兵
——漩流氦奘·伊瓦尔。
守军这才想起这是谁:
盘踞在帝国边缘的佣兵家族伊烛雅尔的当代重骑,传闻此人铁血无情,一生除了战斗便是苦修,就连其亲人也不敢多靠近一分,是尊名副其实的煞神。
不过也有些谣传,据说此人明明是古特王族血统,却意外的对古特人厌恶,有人猜测对自身古特血脉的痛恨才是他一生未娶且对家族如此冷漠的原因。当然真相无人知道,敢传闻这些的人第二天也不知为何消失在家中。想到这,守军不禁觉得手里的令牌有些烫手,心里不禁打了个寒战又有些庆幸刚才没有多言。
提交完任务离开长拥城后,漩流氦奘独自一人一马回到曾经的家族训练场——现在是他一人的训练场也是唯一的家——那个虽然有着父母以及兄弟姐妹的地方虽然应该称之为家,但对于他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可言。只有这里,作为他与心目中唯一一位亲人曾经相处过的地方,才能让他由衷的放松下来。
他脱掉沉重的盔甲,喂给马儿精草料,然后坐在它身旁静静地看着夕阳,只有这时候他才像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自从爷爷走后,他便喜欢上了夕阳,爷爷在他脑海中的形象与夕阳融为一体,那么宏伟 那么短暂...
如今的他早就达到了家族前所未有的高度,但是他仍不满足:传闻,各国血脉初祖包括令他厌恶的古特雅尔血脉的初祖都曾达到一个传说中的高度,在他们死后,他们都变成了神明,有着难以想象的伟力,庇护着加尔提斯大陆的人民。
漩流氦奘有一个梦想,他喜欢与马儿奔袭的肆意,风打在脸上,却阻挡不了他们;他喜欢挥枪杀敌时的快感,生命在他手中支配,力量通过生命的鲜活得到了具现化。然而这一切都是爷爷带给他的,他想让爷爷回来看到现在的自己有多强大,比他高,比他壮。
他想让爷爷看到,当年那个孩童没跑歪,现在的他在整个大陆都是有名的猎手,家族在他的荣光下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漩流氦奘有一个梦想,他想有一天,他能够站在神殿上,以滔天神力把爷爷从幽冥带回,他想弥补人生的遗憾,他想回到孩童时期,在那道夕阳中,摆脱命运的捉弄。
“......以我拥有的一切为代价。”夕阳下,他喃喃自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