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徐州——与刘备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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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徐州
徐州城头灰云压得像口铁锅,雪粒子抽打在脸上,又冷又麻。我叫柱子,是府衙里扫院子的哑巴杂役,因为不会说话,耳朵就格外灵光。这些日子里,衙署上下静得吓人,连平日里嗓门最大的张将军,走路都踮着脚尖。
我知道,使君(刘备)的日子不好过。
刚接手这徐州,陶刺史留下的是个漏风的破屋子。外头,曹孟德的大军刚退,可谁知道他会不会杀个回马枪?更近处,还有个叫吕布的,领着残兵败将,像饿狼似的在不远处盯着。信使进进出出,带回来的消息都不大好。
这天黄昏,雪停了片刻,天阴沉得厉害。我端着簸箕去扫偏院小路上的积雪,那是使君从议事堂回后宅常走的小路。刚扫了一半,就听见脚步声沉沉地传来,不像往日那般从容。我赶紧缩到廊柱后面,低下头。
果然是他。一个人,没带随从。玄色的袍子显得有些旧了,沾着些雪水印子。他没戴冠,只束着发,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那张素来温和宽厚的脸,此刻绷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与压抑。
他没有直接回屋,反而在小院中央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下停住了脚步。仰着头,望着铅灰色的天,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一口白气,仿佛想把胸中的郁结都吐出去。他站了许久,一动不动,像尊石像。
寒风卷起地上的碎雪,打着旋儿扑向他。他抬手,用袖口随意抹了把脸,不知是抹掉雪水,还是别的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厚袄的文士(陈登或孙乾)急匆匆从廊下拐过来,差点撞上我。他显然也没留意到我,几步走到使君身后,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焦急:“主公,下邳那边又派人催粮了,言辞颇有不逊!军中粮秣本就不宽裕,吕布那厮……”
使君没有立刻回头,只是肩膀似乎又沉了一点。他抬手,止住了文士后面的话。
沉默。只有风穿过枯枝的呜咽声。
许久,他才转过身,脸上那股紧绷着的沉重似乎被强行压了下去,恢复了惯常的平静,甚至挤出一丝安抚的笑:“辛苦先生了。粮草之事,我再想办法。吕布那边……暂不必理会。烦请先生转告下邳诸公,备新领州事,百废待兴,诸事繁杂,短缺之处,望多担待几日。一切,以稳住局面为先。”
他的声音不高,沉稳依旧,但那“稳住局面”几个字,说得格外用力,像是在说服自己,也像是在告诫所有人。
文士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拱手退下了。
使君又在那槐树下站了一会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