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三国谋定天下》貂蝉同人文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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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洛阳城,飞絮如漫天碎雪,沾在朱红的宫墙上,也沾在我素色的裙摆上。我握着发烫的游戏手柄,前一秒还在为《三国谋定天下》里貂蝉的“连环计”剧情揪心,下一秒便被一阵眩晕拽入了雕梁画栋的楼阁。
“姑娘可是迷路了?”
柔婉如莺啼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我猛地抬眼,撞进一双含着水光的杏眼。那人身着石榴红蹙金罗裙,鬓边斜插一支碧玉簪,裙摆上绣着的缠枝莲在烛火下流转着微光——正是我在游戏里反复截图的貂蝉。她手中握着一柄团扇,扇面上的仕女图被指尖轻轻捻着,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愁绪。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飞絮堵住,半晌才挤出一句:“我……我不知怎会在此处。”她闻言,唇角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似雨后初绽的芍药:“既如此,姑娘且宽心,权当在此处歇脚。”说罢便引我坐于窗边,亲手斟了一杯碧螺春,茶盏相触时,她指尖的微凉让我心头一颤——这不是代码堆砌的温柔,是真真切切的暖意。
往后几日,我常伴她左右。看她在晨光里对镜梳妆,黛笔细细描出远山眉,铜镜映出她眼底的落寞;听她在月下轻弹琵琶,《凤求凰》的旋律缠缠绵绵,却藏着难与人说的苦衷。有一回我忍不住抚上她弹弦的手,轻声问:“你这般好,为何要卷入这乱世纷争?”
她拨弦的手一顿,琵琶发出一声哀婉的颤音。转过脸时,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在琵琶弦上:“我若退缩,天下又有多少百姓要遭流离之苦?”她反手握住我的手,掌心的薄茧蹭过我的肌肤,“姑娘来自异世,那里定是没有战乱的好去处吧?”
我心口一窒,望着她含泪的眼眸,忽然想起游戏里从未显示的内心独白——原来那些看似从容的周旋,都是她咬着牙的担当。可我终究是局外之人,留不住这乱世里的一抹红妆。
离别那日,洛阳城的飞絮还在飘。她将那柄团扇塞到我手中,扇面上的仕女仿佛也含着泪:“这扇陪了我许久,如今赠予姑娘,愿你前路无纷扰。”我攥着团扇,眼泪终于决堤,打湿了扇面上的墨迹。
“貂蝉,若有来生,你一定要做个寻常女子,安度一生。”
她望着我,眼底翻涌着千般不舍,却只轻轻点头:“愿姑娘此去,再无别离。”
话音落时,眼前的楼阁、琵琶、红裙身影渐渐消散。再次睁眼,熟悉的房间映入眼帘,游戏屏幕上正停留在貂蝉的结局画面,下方弹出一行新的小字:“扇存人去,盼君安渡。”
我摸着屏幕上她温柔的眉眼,指尖冰凉。窗外的飞絮还在飘,不知洛阳城的楼阁里,是否还留着她弹过的琵琶声,是否还有人执扇而立,念着一个异世而来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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