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市民的一生(41)(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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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什么?
我不知道——尽管他们都称我为“爱神”。
我们都是由“上帝”创造出来的、不断在人类的世界里重复着雷同的“过去-现在-未来”的“神”,我们永远不会死,当然不需要什么“爱情”……
曾有谁说过,如果我想知道“爱情是什么”可以去看看人类都是怎么说的。
而事实上,那些闲得无聊的文人墨客至今都没有得出一个统一的答案。
他们的笔下充斥着爱而不得的歇斯底里,又偏偏要假装洒脱地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连人都见不到,他们到底在爱什么呢?爱一个与现实有别的幻想——是chatGPT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吗?
他们歌颂着以生命为代价的自我感动,仿佛他们不知道在他们死了以后他们的爱人连“分手”、“离婚”的环节都省了——尽管每个人的婚礼誓词里都明确写了“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他们总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可很明显那些因暴力犯罪而降生的、大多被像垃圾一样丢弃的孩子并不是!
曾几何时,“浪漫的”还只是与“现实的”相对应的一种生活态度。
而现在商品经济的飞速发展使每个陷入消费主义陷阱的人类都觉得“浪漫”只和“爱情”挂钩。
甚至做母亲的还会嘱咐她们的儿子,娶媳妇要娶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那种整天满脑子“浪漫”的共鸣玩玩就好,千万不能往家里娶!
她们自己被教育得老实本分,甚至说得上腐朽,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们的儿媳也该是这样的人——像极了《金锁记》里曹七巧那种“我过得不好,你们也别想安生”的、幼稚而愚蠢的丑态。
他们说他们向往爱情,但他们实际上不相信爱情。
这其实很正常——毕竟爱情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噱头,什么不方便归因的事只要扯一扯“爱情”就立即高大上了起来,媒体很喜欢这样轻松赚流量的东西。
他们宣称“爱情是至高无上的”。
松井枫和黑泽慧子从青梅竹马到步入婚姻殿堂,曾使认识他们的每个人都羡慕不已。他们说,“啊!我又相信爱情了!”……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婚姻生活并不像童话故事里描述的那样幸福。
黑泽慧子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但她作为黑泽家的族长又不能没有子嗣。松井枫和她共鸣时总是得小心翼翼地——对此他毫无怨言,而她一直心怀愧疚。
她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却又不小心流产了。那时松井枫说,她应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可她的父母却觉得她应该趁着年轻多生几个——他们的祖训告诉他们领养是可耻的,互助会里那些没人要的孩子和变异鬣狗没什么区别。他们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能要这种“脏东西”……
“要不是你哥哥一时想不开去炸世界树了,族长之位空悬,也轮不到你这个病秧子女儿……”黑泽慧子的母亲居高临下地嘲讽着大气也不敢出的女儿,又一脸嫌弃地看了看松井枫这个穷酸的上门女婿,“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吧,你们总得在我们死之前叫我们抱上外孙,给我们看到点希望吧?”
当黑泽慧子终于顺利生下黑泽临也时,她已经年近40了——分娩使她丢掉了半条命,可她很庆幸,她的孩子很健康。
她把临也宠上了天,有时松井枫都会感到嫉妒。临也想去冬港看看,她便亲自为他收拾行囊确保他万无一失——她怎么会料到就是这次旅行使她儿子的身体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使她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就此终结。
儿媳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而儿子无法生育——这在黑泽慧子看来无异于天彻底塌了。她想起黑泽家的祖训,便觉得与其违背祖训去领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病弱的孩子还不如由自己的丈夫和儿媳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呢!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不能让丈夫尽兴,但儿媳一定可以的!
慧子喜欢男孩,这是她多年来为数不多的任性。松井枫当然愿意满足她。
起初,他就只是为了满足妻子的愿望。他总是让松浦绫香背对着他,以便速战速决。
可渐渐地,他发现他爱上了这具年轻的肉体。他感到恐慌,却又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他开始疯狂地饮用糖醇以求麻痹自己,他时时刻刻祈祷他的儿媳能尽快怀上一个男孩好结束这荒谬的一切。
他爱慧子,所以他痛苦不堪。
后来,他遇到了一个名为“伊莎贝尔·兰颂”的女人。这个生过孩子又离过婚的成熟女人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而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也使她沉沦。
她和那战战兢兢地一味迎合的年轻儿媳不同,她总是懂得如何把自己变得美味。他疯狂地迷恋上了她。而她也终于压抑不住那令人感到羞愧的呻吟,完全放开了自己,和他融合在了一起……
他们频繁的共鸣使附近的租客都以为这里搬来了一对新婚夫妻。
“……我好像爱上你了。”一次缠绵过后,她倚靠在他的怀里,忐忑不安地说。
“……我也是。”他没有看她,只看着窗外灰蒙蒙的街景用很低的声音说道。
他知道他不能和她结婚,可是他不想骗她,也不能骗他自己。
——他爱慧子,也爱伊莎贝尔。
他们用他们的死给他们的荒唐裹上一层“爱情”的外衣。而可笑的是居然有人会觉得“他们的爱情令人惋惜”!
执法总局的案件统计结果显示,凶杀案的作案动机有四成是和“爱情”有关。
为了“爱情”他们手足相残,为了“爱情”他们毁掉的不只是他们自己的家庭!
诡谲钟楼一直静悄悄的。
还不到12点,诡异还没有笼罩这里。
赫恩·科特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他要做个乖孩子,他答应过父亲要在黄昏前回到家。
父亲说,诺兰德发电站有很多四处流窜的变异鬣狗。它们会撕扯人的皮肤,啖食人的血肉,喝光人的每一滴血……
父亲给了他一个实验型驱散哨,他一直带在身上。
可这一天,当赫恩回到家看到的却是他的父母倒在血泊之中几只变异鬣狗在肆意啃噬着他们的身体!
“哥哥,这是场谋杀……”
尽管执法队员们都说这是场意外事故,丽莎·科特还是用那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告诉他——这是场谋杀!
“……我知道。”赫恩抱着正瑟瑟发抖的小妹妹诺亚说道,“可是,为了科特家族的名誉,丽莎……它必须是场意外!”
““科特家族”啊……这可真是讽刺呢,哥哥。”
丽莎笑了,没再说什么。只是不久后她去了纳罗迪亚就再也没回来过。
“上帝”曾说,我们都是祂创造的孩子。
“上帝”曾说,祂爱我们。
可前不久我听到“上帝”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在和谁交谈。祂不断重复着“晓得伐”、“晓得伐”、“晓得伐”……
我只能依稀辨别出“上帝”说了“版本更新”、“数值膨胀”、“缝合怪”,以及“埃莫退环境了”。
仿佛在说一个过气的、只能去看仓库的游戏角色……
人类不需要我。
“上帝”也不销毁我。
我只能永远活着,永远痛苦——而可笑的人类还觉得永生是件好事!
毁灭吧!毁灭吧!!毁灭吧!!!
——那些人类世界里沉默的“埃莫”已经全部消亡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也许是我的情绪波动超过了“上帝”允许的范围,我忽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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