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燕云一点劲都没

我叫阿无，无名无姓。是青衣把我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她替我梳发，教我识字，教我武功。我喊她妈妈时，她眼底的柔光，能融化荧渊的雪。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到天荒地老，直到李祚踏雪而来。李祚的白发沾着雪，衣摆扫过青石板时，连风都蔓延着体香。我躲在门外，看他抱着妈妈，心却像被什么东西攥住，跳得快要撞出胸膛——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心动是会让人手脚发软的。

可这份心动只能藏起来，他是青衣妈妈的爱人，是我连仰望都该觉得僭越的人。我开始学着把爱意藏起来，藏在给他送茶的托盘后，藏在他和妈妈说话时的树影里。

直到那天，李祚抱着满身是血的青衣妈妈痛哭，我第一次看见他脆弱的一面，却不是为了我。灵堂的烛火晃得人眼晕，我看见李祚坐在妈妈的床边，那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肩膀抖得快要碎掉，我的心像被针扎着疼。

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指尖刚碰到他的肩，就被他猛地拽进怀里。他的胸膛还带着哭后的颤抖，下巴抵在我发顶，声音沙哑地说：“青衣，我好想你。”不等我反应，他的吻落在我的脖子上，炽热的嘴唇带着眼泪的温度，烫得我浑身发麻。

我该推开他的，我该喊他李叔叔的。可当他的手收紧，嘴唇触碰在我脖子上时，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那夜荧渊的夜特别安静，安静得让我只能听见他在耳边的呼吸声。

我知道这是错的，是踩着青衣的名字犯的错。可在他抱着我的那一刻，我控制不了自己，陷进了这场不该有的关系里。

李祚贴在我的耳畔，轻声说道：“以后你就叫无相皇，我带你离开荧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