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传

>穿越前，我们是天皇麾下最锋利的刀。

>穿越后，我们是修仙界最深的噩梦。

>“诸君，我喜欢战争。”免头舔着报纸边缘的油墨。

>上官钰优雅擦拭着迈巴赫染血的立标：“为陛下，建立大不灭共荣。”

>北凤在灵力风暴中轻笑：“看，散修的灵魂，在哭呢。”

>直到那柄锈迹斑斑的锄头，抵住了免头的太阳穴。

>握锄头的老农憨厚一笑：

>“同志，你这共荣……它正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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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滞的血腥气像一块半凝固的猪油，厚重地糊在破败山谷的每一寸空气里。风在这里死了，连最细微的流动都带着黏腻的阻力。几具勉强还能看出人形的“东西”散落在焦黑翻卷的土地上，法袍的残片浸在一种可疑的、泛着黯淡灵光的浓稠液体中，分不清是血还是别的什么。一座歪斜的、用粗粝岩石和扭曲金属强行拼合而成的“鸟居”，矗立在谷地中央，表面流淌着暗红色的符文，一闪，一灭，像垂死兽类的独眼。

“鸟居”之下，站着三个“人”。

最前面那个，身形佝偻，裹着一件沾满不明污渍的宽大灰布袍，头的位置却顶着一个完整的、油光发亮的兔子头骨。不是温驯的兔头，那骨相透着说不出的邪性，空洞的眼窝里跳跃着两点幽绿的光。他——或者说它——正用两根细长尖锐的指骨，捏着一份同样污渍斑斑、纸质粗糙的“报纸”，报纸边缘浸着深褐，不知是油墨还是干涸的血。它低下头，分叉的、暗红色的舌尖缓缓舔过报纸边缘，发出细微的“刺啦”声，喉骨里滚出一串咕哝：“今日散修清理配额，东南区，三百七十二人。已完成。有效率，百分之九十三点七。‘朝日灵讯’的排版，还是这么令人愉悦。” 绿火在眼窝里稳定地燃烧，没有波动，只有一种处理完待办事项后的、精确的满足。它是“免头”，曾是神代支队渗透评估与舆论操控专家，如今是神代宗后勤司统计执事。它的愉悦，来自数字的达成与计划的严丝合缝，至于数字代表什么，它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