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如梦初醒part2（既然不用帮大橘下葬，那我还是照常更新吧）
修改于2020/01/3082 浏览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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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的秋季气候温和，但清晨的温度也有些让人不堪忍受。事实上，经常能看到维多利亚人一天内能换好几身衣服，除了为了防止意料不到的阴雨天气的突然来袭，也是为了让早晨的自己能过得舒服一些。
博士蹑手蹑脚离开病房，趁着太阳还没升起，尽量不发出什么声音，回到了办公室。
“哟！赫伯特！”当博士回手把门关上时，躲在门后的少女突然出现。
“伊西丝……别这样突然跳出来吓我。”
“切……我又吓不住你。你真的在外面呆了一个晚上？阿米娅昨晚上很想你。你都多长时间没有离开她这么久了。呵，男人。”
“正因为你吓不住我，所以劝你别浪费力气。今天我们有事要做。话说你在门后一直在蹲我？一整晚？无聊不无聊啊。”博士自动过滤了伊西丝的吐槽
“不，我就是碰巧感觉门外有个夜不归宿的人鬼鬼祟祟的过来，所以就蹲一波，吓死一个不亏。话说咱们哪天没事……你是说，你打算提前……？”
“对。她昨天晚上的情况不太对劲，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你又知道了。”
“拜托，你以为我真的有时间天天听墙根吗？”
“……请注意你的遣词用句。这次我需要你和拉兹的帮助。”
“好。你这是……害怕了？需要拉兹来处理？”
“拉兹的能力对我这次诊治有很大帮助……而且她毕竟是我……以来第一个病人……”
“……你需要自己去……处理那个怪物？”
“那个怪物已经成长了起来，看来是受到了我的影响……它在学习我的技艺并且尝试解开囚笼，虽然拙劣，但要让它自己舒服点已经够了……如果她一个人没办法打败那个怪物，我就和她一起。别忘了，我有这个。”博士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喂……它该不会和你……”
“差不多。大不了我就把它直接洗成白纸。虽然会对我有点损伤，但也没办法了。直接灭杀肯定是不行的，这有可能对凯尔希意识产生影响。”
“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去联系拉兹。记住，你上次把意识转移的后果。”
“我清楚。总体来说收益大于风险。值得去做。有必要的话可以把奥斯丁一起叫来。保险起见。”
“奥斯丁？算了吧……我在就够了。他肯定不会允许我们做这种事。毕竟这‘不规范’。”
“那就拜托你了，姐姐。”
“……你去陪她吧，现在应该醒了吧。叫叫她？”
“……不会的，她昨晚上弄的精疲力竭，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她不醒来有利于我行事。”
“……wow，你们昨晚做了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自动脑补啊你！”声音多了一丝尴尬。
“我说着玩的，别那么认真嘛……话说前两天我去看了看她，感觉还不错哦。”
“……是吗。”
“要不结束之后，咱们把她直接招聘吧。”
“……你安排吧。”
…………
“凯尔希，凯尔希……”
是谁……在叫我？
“是我，凯尔希……”
……赫伯特？
“醒来……看着我……”
“好……”
…………
病房里，凯尔希的床边围绕着三个人。博士在凯尔希耳边轻声呢喃，持续释放着自己的源石技艺，博士的身边泛起奇异的波动。凯尔希似乎昏睡得更加沉静了。
“哈特，开始吗？”
“开始了。我已经减弱了意识封锁。”博士将一块尖锐的至纯源石刺进额上，源石便与博士的额头合为一体。爬到床上，拥抱着凯尔希，两人身体紧密接触。博士右手扶住凯尔希的后脑，额头与凯尔希相触。源石在接触的那一刻开始，开始增长延伸，好像简单而不失精美的头饰。
“伊西丝，确认一下，凯尔希的后颈椎处源石结晶的稳定性。”
伊西丝摘下手套，用覆盖满结晶的右手抚摸着凯尔希的后颈。“和我们体检的造影记录差不多，相当稳定。源石延伸至脊椎的上半部分，可以感觉到它的活性……就像一个和她的神经系统相连的胚胎……看来就是……”
“拉兹，可以判断在场的意识个数吗？判断他们的位置与联系。”
“老师，只有四个意识，四个意识相互独立……但您拥抱着的那位意识并不稳定。有些像是……分裂的现象？或许是五个意识……”
“不是分裂，稍后我会说明。谢谢你，拉兹。”
“是，老师。”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至少拉兹和自己达成一致就能证明这一点。
“哈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拉兹，准备动手。我接下来需要深入这位小姐的脑海……帮我接入并维持联系稳定，必要时请帮我稳定意识。”
“好的。”奇异的力场从拉兹身上扩散向整个房间。
“凯尔希……我来了。”
………………
“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我要……去……？”凯尔希开始迷茫。刚才她只感觉到好像有什么离开了自己的身边，但仔细一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算了，不管你要去哪，我都陪你。你看看前面，你不是正准备往那里走吗？”
凯尔希定睛一看，赫伯特就在自己身边。而前方是笔直无人的街道，道路两边是几处小商店和小公寓的门口，路旁稀疏的长着几棵枫树，还有古旧的路灯。远远地看到道路前方是一处古典的建筑，像个图书馆；而远处，有巨大的城市群，有覆盖着冰雪的连山。天空略显暗淡，但总体来说还算得上一碧如洗。
“……我不知道……那往前看看吧……”
“好，走吧”
凯尔希和博士走在路上，看着四处陌生的风景。路边的商店都亮着灯，可却没什么人光顾的样子。路边停着几辆小车，有点维多利亚的风格。两个人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倒也不算过于无聊。
“你以前一直呆在这里吗？”
“不……我第一次见到这里。”
“……好吧，那咱们随处转转……这路上也没什么好看的啊。”
“也许吧……兴许前面有人？”
寂静的街道虽然无人却很干净，树上的黄叶自然落在树根旁，路边的花坛依旧美丽，毫无秋天的颓败之象。一切都朝着最符合心意的方向进行。
“这地方挺好看的啊，凯尔希。就是美好的有些反常，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这里好像还蛮适合我的。”
“有点像维多利亚。”
“你去过维多利亚？”
“读书的时候一个人来过。那时候感觉维多利亚的气候气候真不错，我去过许多地方，但是……可能维多利亚算是最温和的吧。其他地方也不赖，但只有这边每年用不着套上厚厚的御寒衣物，也不必担心被高温热得丧失理智。在那里度过了一段挺不错的时光。可惜见过什么人都忘得差不多了，也就对这边的和风、雨水还有简单的小店有些印象……感受到了吗？我有时可以在公园的长椅上，伴着微风读一下午的解剖或者药物。”
凯尔希这样一说，果然感觉迎面好像有温暖的微风拂过。
“确实不错……以后有时间，我带你去维多利亚逛逛吧。”
“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凯尔希低声说道。
“……？”
“如果你也是真的就好了。不，没什么，我们走吧。”凯尔希牵起博士的手，继续沿着街道走向尽头的那座图书馆。
“……凯尔希……”
她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头发凌乱面容白净的少年。“不必说了。我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至少我在最后一刻，不再是自己一个人打开那口石棺。请你陪我一程。”
“……我何德何能……”
凯尔希不再言语，只是牵着博士的手，向前走着。博士也不再解释什么，只是安静的陪着她走到道路尽头。凯尔希没有看到的是，博士的脸上，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但从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他的心里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定。
“到了。”不知何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这座气势恢宏的图书馆面前。大门紧闭着，似乎在等待有人把它打开。此时，两人已经感受不到维多利亚街道的微风，眼中只剩下了这座沉寂的建筑。
“我到了，谢谢你陪我。”凯尔希松开了博士的手。“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是你陪我，而不是我以前的同事，朋友们……或许是它只见过你，所以才只造出了你吧。它变得仁慈了。你还穿着和那个下午一样的衣服。很好看，很适合你！”凯尔希声音依然平静，只是变得有些奇怪。她扬起脸，骄傲的笑着，看着博士木然的脸，“谢了，Dr.赫伯特，谢谢你治好我。再见了。”然后给了博士一个紧紧的拥抱。“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衣服好看……”博士看着凯尔希走向那扇门，轻声言语没有被凯尔希听到。
告别之后，凯尔希转过身，看着这扇充满吸引力的像是巨口一般的大门，毅然决然地拉开了它。
躲藏在图书馆阴暗大厅内的怪物展开自己的身躯，看上去狰狞可怖，眼神里尽是贪婪与渴求。但女孩就像看到普通的等待了好久才等到的图书馆开门一样，十分沉静，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仿佛迎接自己的不是死亡与粉碎，抬腿迈了进去。
突然，她的手臂被一个人抓住了，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狠狠地拽离门口。她险些摔在地上，可抬头一看，却是她以为应该已经消失的人，代替她赴死。
“凯尔希，这是个梦……但我是真的啊……你的衣服可就不怎么样了，乌萨斯的服装也就那样，回去给你换一身。我们待会见！”笑脸一闪即逝，博士迅速踏入面前的大厅。“不！”还没等凯尔希跟上去，面前建筑的大门便轰然关闭了。
…………
博士双目紧闭，表情由淡然变得眉头紧皱，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伊西丝……最后关头。”低沉的声音从博士喉咙中传出。
“……拉兹！”
“明白！”
“哈特能不能成功就看我们的了。”
拉兹身边的力场由放散状汇集向病床上的两个人。这不是严格的手术，但却比手术的要求更高。
…………
凯尔希在门外伫立着，怔怔的看着大门，没有出声，眼泪大颗大颗的流出。“又有人……因我而死……”她没有离开，也放弃了思考。她知道，无论是谁从门里出来，她都不会在这个虚幻的梦境里继续待下去了。对她而言，结果都是一样的。
也许过去了几分钟，又或许过去了一百年，面前的图书馆寂静无声，仿佛从一开始就是那样，毫无生气，全无活力。
“好想再去一次维多利亚啊……和……”
“那就去咯。到时我陪你。”
凯尔希眼前一阵迷乱，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若鸿毛，失去实感，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消失了，身体逐渐变得轻松。待她稳定下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最初的街道中央，而面前，是那个让自己流泪的人。他的头发比起刚才更凌乱了，黑色的带着兜帽的外套略有破损，手上拿着一块墨绿色的细长源石。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微笑，温柔的目光投在面前双眼通红的女孩身上。
世界瞬间崩塌。但没有被撕碎的感觉，却只是感到一丝疲惫，还有温暖。
意识渐渐沉睡。
…………
“结束。拉兹，伊西丝，观察凯尔希的相关体征是否正常……”
“……没有问题，比你刚才稳定多了。”
“老师……刚刚太危险了。”
“咳……拉兹，你不必叫我老师，现在伊西丝在这里就可以了，你的消耗应该也不小，不及时休息会损伤你的大脑，把你今天的事务交给其他人吧……伊西丝，扶我一下，咳……刚刚那块源石是废了吧。”
等到拉兹离开，博士开始流露出自己的疲态，伊西丝只感觉自己扶着的少年失去了支撑，身体发软，就像是被抽掉骨头一样，差点让两个人都摔在地上。伊西丝把博士扶到椅子上，覆盖满源石结晶的右手按在博士的头顶，闪烁着晶莹的蓝色光芒。在伊西丝的处理下，博士的疲态稍微缓解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做了啥，但是它刚刚一瞬间能量抽空，然后就废了。你没感觉到你现在一脑门的粉末？”
博士伸手在额头上一抹，看到满手沾着几乎全部凝固的血液和失去生机的黑色碎屑。
“……真心痛啊……不过……不亏就是了。凯尔希背上的那个东西……是不是快了？我想应该不仅仅是颈椎出现结晶，而是几乎占据了她的脊柱吧……我看到这玩意了，个头不小，杀戮利器，而且擅长近身格斗与远程压制，破坏力惊人。”
“确实不亏……就当送礼了呗……哪有追女孩子不给人家送礼物的……哎，来解开她的衣服，看看她的后背。有惊喜，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的实力可就能大大增加。”
“……不看。再次提醒你注意遣词用句。”博士的声音疲惫里搀着一些不耐，还有一丝局促。
“啧……给你一个接触的机会还不乐意啊。那算了。咱们就等着这东西出生吧……哎，你说它出来之后会不会攻击咱们啊。”
“不会的。没有什么是一出生就会杀人的。它原本的意识被我从凯尔希身体里揪出来，打散“洗涤”之后一片片安了回去。现在它就是凯尔希养的小宠物，只要稍加引导，未来不可限量……好了，我得回去上点试剂，好久没用了……咱们走吧。让她好好休息，这两天她应该被吓坏了……我当时也这样。”
“走吧，我扶你。”
博士临走前，带上了病房的门。他没注意到，在自己醒来后，凯尔希的脸上一直挂着幸福的微笑……
…………
“长的不错嘛，可惜也就那样。长相和她比差远了。”
（嘶吼声）
“失望？也就那样吧，你不配取代她的意识。”
（嘶吼）
“不爽我的人多得是，你算什么？外强中干的垃圾？色厉内荏的***？”
（尖啸声，伴有空气撕裂的爆响。）
“呃……有点力气……不过是个被打的屁滚尿流还被人封印在装置里的懦夫……现在对一个弱女子逞凶？真令人不齿……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骑士道精神……”
（一声闷响，伴随着身体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噗……咳……你以为这就是我吗？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究竟……是什么！桀桀桀桀……”
（剧烈的打击声，嘶吼减弱，伴随着玻璃爆碎落地的声音，发出了一声悲鸣）
“没了爪牙你还能做什么？嗯？”
（愤怒的咆哮）
“在我的囚笼里，妄想战胜我？”
（嘶吼渐渐减弱）
“挑衅……的尊严……你不配有第二次机会。结束了。”
（嘶吼声彻底停止）
“那就……开始洗涤吧……差点阴沟翻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