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雨把风带过来,在窗外飘荡了一整夜。晨起开门,院子里满是营养不足的黄叶,小小的,像大号桂花。阴云薄薄一层,大块大块的乌云在一层薄云下浮动。阴雨天竟也有蝉在叫,仍是烦人,叫人心乱。彩锦不知什么时候和跳跳成了好朋友,两人每天在树林里上蹿下跳,跳跳一点不像刚来的时候胆小的样子了。但树林里被他们两个闹得不安生,兴许是有人告状,猎女士一手拎住一个敲打:“社神说你们不许再打扰南边坡下的小铃铛!
小会,夏天一会儿下雨一会儿出太阳,潮湿的空气让人难受,衣服贴着皮肤,好像被套在一层壳子里。大家没了吃西瓜的兴致,采风转了转眼珠,拉着淘淘去了南坡。不一会儿,两个人用衣服兜着许多红的黄的紫色的浆果回来了。桃子冲上去接过来,脸埋进一堆浆果中狠狠啃了一口。流光尖叫着拍开他的脑袋:“桃子!浆果都被你的脸给压坏了!”寒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桃子背后,提起他的领子扔到了一边。银姑娘发号施令:“接下来
小会,下了些小雨,瀑布那边变得有些冷,大家就都聚在社神树下。太阳一整天都在阴云后面,抬起头看不到一丝天空,只是灰蒙蒙的乌云。我隐约看到远处的树梢上有一只什么动物跳过去了,树冠晃了晃,恍惚是幻影。山下大片的玉米站在田野里,风推过来,路边的野菊花小声嘟囔,羡慕玉米高高的个子。凉风吹过潮湿的空气,如果不是下雨天,恐怕这样湿润的天,是要中暑了。山里有野鸡,带着鸡崽在林子里跑来跑去,我却从来找不
小会,一刀下去粉红的瓜汁四溅,西瓜充满夏天的味道。大家每人拿着一牙瓜啃着,连胡力也吃到第二牙。跳跳忽然从山路那边轻巧地跑过来,近了拾起石头上摆着的最后一牙瓜气喘吁吁地边吃边说:“社神说有人偷偷砍树,就在南坡的桦树林子里!”胡力闻言扔下瓜就往南跑,远风和弥姑娘也追了过去,猎女士把淘淘交给小花,招呼流光去隔壁山头喊来小黑和银姑娘,也急急地往桦树林去了。我没他们跑得快,留下来收拾了一地瓜皮,将
小会,风在山谷里游荡,走在悬崖边的话,会被吹个透心凉。一只黑色的小鸟扑棱着翅膀飞过去,山谷里变回空荡荡。从这里望去,能看到你的鹰嘴崖,在迷眼的绿中独照一片花色,红粉交叠,影影重重。柿的果子已经缀满枝头,绿色的,比核桃大些。路边仍有些野花率性开着,似乎没人能管得着它们。远处传来呕哑嘲哳的叫声,约摸是从前那只乌鸦,长得个头大,叫声也大。风吹过我的双脚,传到远处去了,就像时间从指缝划过,一
小会,今天没有听到蝉鸣,我正觉得不对,二毛说:“是因为你一直在忙,所以连蝉在叫也忽略了。”因为杂乱的事物塞满脑海,所以才会忽略细节。就像在高楼大厦的城市里,我永远听不到虫鸣。可你不同,你总是在关了灯的夜晚睁开眼睛,拿胳膊撞撞我的胳膊:“听,有蛐蛐儿在叫。”我瞪着迷迷糊糊的双眼去听,果然听到了,蛐蛐儿好像藏在水泥墙里,又好像藏在天花板的墙里,一声,又一声。不是虫鸣不再,而是我失去了让我听
小会,我被夏天的第一阵蝉鸣吵醒了,夏至过后,蝉才渐渐从土壤里爬出,躲在树上。蝉鸣入梦,我恍惚以为自己在热闹的商场,和你牵着手逛街,看到早莺在前面路过,便指给你看。你正要上前和她打招呼,又一阵蝉鸣袭来,将我从梦境拽出,热闹的人群与你,都被蝉鸣驱散。我不由得怨起蝉来,为何这么急着鸣叫,为何不能给我多一些时间。你许久不入我的梦,怎么能被蝉的叫声吓走?但蝉有什么错呢?它们只是要繁衍,怎么会知道
小会,大雨倏然而至,只有流光早早跑了,剩下的人都被淋了个落汤鸡。寒影满脸不悦,低声跟羽星说了句什么,羽星大惊,叫出声:“你可不能拔光他的毛!”原原牵着阿月,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流光自己一个人跑了可不仗义,明知道要下大雨,也不提醒我们一声。”阿月没说话,小毛球在路边踩水,闻言喊起来:“好哇!看我不教训他!”他恶狠狠地蹦进一个小水坑,顿时水花四溅。弥姑娘被他溅了一身水,伸手拧住他的耳朵:“
小会,太阳把四处都照的白花花一片,树叶反射着日光,只有山的背阴处依旧凉爽。大家聚在一起在瀑布下坐着,击打出的水雾让这里比其他地方低了好几度,仿佛还是初夏。采风头上的石榴花不见了,大约是因为石榴花都谢了,她便也没办法再簪花了吧。许久没见星星,今天她穿着一条绿色连衣裙,拉着瑶瑶在树林里跳舞。又是我没见过的舞,豆豆说那是流光教她们的。“听说是流光在南方见到的,一种湖水边的舞蹈。”豆豆搔了搔头
小会,端午姗姗来迟,五彩线绑好的粽子我们却早早地包好了。长长的粽叶裹住糯米,还有豆沙、枣泥、蛋黄或鲜肉做内馅。胡力努力把一大块肉裹进消瘦的几粒米中,用两片粽叶紧紧系住。猎女士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抬头和宋先生对视一下,大家笑起来。太阳晒得山里热气腾腾,小花和羽星不知从哪儿摘了许多菇娘果,香甜的气味儿飘在院子里,连风也甜了。桃子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往嘴里塞了好几个,被豆豆一把抓住,丢给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