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我被夏天的第一阵蝉鸣吵醒了,夏至过后,蝉才渐渐从土壤里爬出,躲在树上。蝉鸣入梦,我恍惚以为自己在热闹的商场,和你牵着手逛街,看到早莺在前面路过,便指给你看。你正要上前和她打招呼,又一阵蝉鸣袭来,将我从梦境拽出,热闹的人群与你,都被蝉鸣驱散。我不由得怨起蝉来,为何这么急着鸣叫,为何不能给我多一些时间。你许久不入我的梦,怎么能被蝉的叫声吓走?但蝉有什么错呢?它们只是要繁衍,怎么会知道
小会,大雨倏然而至,只有流光早早跑了,剩下的人都被淋了个落汤鸡。寒影满脸不悦,低声跟羽星说了句什么,羽星大惊,叫出声:“你可不能拔光他的毛!”原原牵着阿月,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流光自己一个人跑了可不仗义,明知道要下大雨,也不提醒我们一声。”阿月没说话,小毛球在路边踩水,闻言喊起来:“好哇!看我不教训他!”他恶狠狠地蹦进一个小水坑,顿时水花四溅。弥姑娘被他溅了一身水,伸手拧住他的耳朵:“
小会,太阳把四处都照的白花花一片,树叶反射着日光,只有山的背阴处依旧凉爽。大家聚在一起在瀑布下坐着,击打出的水雾让这里比其他地方低了好几度,仿佛还是初夏。采风头上的石榴花不见了,大约是因为石榴花都谢了,她便也没办法再簪花了吧。许久没见星星,今天她穿着一条绿色连衣裙,拉着瑶瑶在树林里跳舞。又是我没见过的舞,豆豆说那是流光教她们的。“听说是流光在南方见到的,一种湖水边的舞蹈。”豆豆搔了搔头
小会,端午姗姗来迟,五彩线绑好的粽子我们却早早地包好了。长长的粽叶裹住糯米,还有豆沙、枣泥、蛋黄或鲜肉做内馅。胡力努力把一大块肉裹进消瘦的几粒米中,用两片粽叶紧紧系住。猎女士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抬头和宋先生对视一下,大家笑起来。太阳晒得山里热气腾腾,小花和羽星不知从哪儿摘了许多菇娘果,香甜的气味儿飘在院子里,连风也甜了。桃子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往嘴里塞了好几个,被豆豆一把抓住,丢给银姑娘
【补昨日夏至】
小会,今天夏至,蝉尚未出洞,山里只有虫与鸟鸣啼。月亮又细又弯,一颗闪亮的星在它不远处安静站立,互相闪耀。下雨的时候,两只斑鸠站在院子里的楝上躲雨,把小小的脑袋缩进蓬松的羽毛中,从一只鸟儿变成一坨鸟儿。今年的甜瓜又甜又糯,是你以往最喜欢的类型,潭中浸泡的瓜果正是夏天的标志。鸡冠花开了便很难谢,还是许多年前院子里的那几株,它们经历风雨,扎根大地,竟如此坚韧。院子里的花还在,人面却不知何处去
小会,电扇嗡嗡响,吹出来的都是热风,在屋子里待久了,外面比房间里还凉快。我关了电扇出门坐在葡萄藤下,藤上已经挂了许许多多青翠的葡萄,有个别已经发紫了。院南的一畦蒜已经长成,过些天就可以剜出来,新蒜鲜嫩,能做许多适季的菜出来。跟芭蕉长在一起的凤仙花开了,十分鲜艳好看,从前你最爱用它染指甲,如今它们一茬开又一茬败,没人再用它们染出橙红的指甲。芭蕉开得也好,红色与黄色交相辉映,明明好看得很,我
小会,天有点晴,山里潮湿,站在太阳下山风是暖的,站在树荫里,山风就成了凉的。西瓜在溪水里冰了一天,有点太凉,只有桃子和淘淘还能吃得下去。最喜欢吃西瓜的露珠和风荷不在,一个西瓜五六个人吃竟然没吃完。虞美人在山下村庄的小路旁开的很好,我只在院子里种了些。想着你也会喜欢,于是早早买好了种子,明年种到鹰嘴崖。月季和蜡梅都有了,虞美人围着你开放,就像你一样耀眼温柔。
小会,山上阴沉沉的,仿佛顶着天,乌云厚重,要压碎整个世界。但世界如此广阔,怎么会被乌云压塌呢。鹰嘴崖的月季开了第二茬,不如春末的第一茬鲜嫩可爱。草丛里的蛐蛐儿不分昼夜地鸣叫,不知会不会吵到你,我把新长的草清了清,这样是否好一点呢?山里紫色的槐花还在开,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种子,在墙根下来了一排蒲公英。夺目的黄花还在开,上一朵白色的种子已经随风飘向远方了。
小会,夏天的雨一言不合就“哗啦啦”地下,半夜忽然感到冷,早晨醒来才发现在下雨。本想下山买些调料,现在只好往后推迟。院子里的鸟今早没有叫,下雨的时候它们都不爱说话。山顶阴沉沉的,被雨雾笼罩着,什么都看不见。每每下雨,山都如同被从古人的水墨山水画中移出,可见古人的画技了得。门廊下我养了一盆仙人掌,怕风吹来太多雨水把它浇坏,便搬到了窗台上,跟你的那盆半透明的多肉并肩而立。
小会,路上热气腾腾,山的深处潮湿不已,又因为太阳毒烈,热得更加肆意。但山泉水潭依旧是冰冷的,三个大大的西瓜浸在潭里。小花和小黑举着竹筐站在潭边抓鱼,这是他们学到的新招式,可惜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褐坐在树上乐不可支地笑了几声,小花生气,要把竹筐往树上砸,自然是没砸到的。小黑拉住小花,把竹筐轻轻放在一边,猛然扎进了水里。水面渐渐平静下来,小花跟褐安静盯着水面,我也屏住了呼吸,然而小黑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