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昨日夏至】
小会,今天夏至,蝉尚未出洞,山里只有虫与鸟鸣啼。月亮又细又弯,一颗闪亮的星在它不远处安静站立,互相闪耀。下雨的时候,两只斑鸠站在院子里的楝上躲雨,把小小的脑袋缩进蓬松的羽毛中,从一只鸟儿变成一坨鸟儿。今年的甜瓜又甜又糯,是你以往最喜欢的类型,潭中浸泡的瓜果正是夏天的标志。鸡冠花开了便很难谢,还是许多年前院子里的那几株,它们经历风雨,扎根大地,竟如此坚韧。院子里的花还在,人面却不知何处去
小会,电扇嗡嗡响,吹出来的都是热风,在屋子里待久了,外面比房间里还凉快。我关了电扇出门坐在葡萄藤下,藤上已经挂了许许多多青翠的葡萄,有个别已经发紫了。院南的一畦蒜已经长成,过些天就可以剜出来,新蒜鲜嫩,能做许多适季的菜出来。跟芭蕉长在一起的凤仙花开了,十分鲜艳好看,从前你最爱用它染指甲,如今它们一茬开又一茬败,没人再用它们染出橙红的指甲。芭蕉开得也好,红色与黄色交相辉映,明明好看得很,我
小会,天有点晴,山里潮湿,站在太阳下山风是暖的,站在树荫里,山风就成了凉的。西瓜在溪水里冰了一天,有点太凉,只有桃子和淘淘还能吃得下去。最喜欢吃西瓜的露珠和风荷不在,一个西瓜五六个人吃竟然没吃完。虞美人在山下村庄的小路旁开的很好,我只在院子里种了些。想着你也会喜欢,于是早早买好了种子,明年种到鹰嘴崖。月季和蜡梅都有了,虞美人围着你开放,就像你一样耀眼温柔。
小会,山上阴沉沉的,仿佛顶着天,乌云厚重,要压碎整个世界。但世界如此广阔,怎么会被乌云压塌呢。鹰嘴崖的月季开了第二茬,不如春末的第一茬鲜嫩可爱。草丛里的蛐蛐儿不分昼夜地鸣叫,不知会不会吵到你,我把新长的草清了清,这样是否好一点呢?山里紫色的槐花还在开,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种子,在墙根下来了一排蒲公英。夺目的黄花还在开,上一朵白色的种子已经随风飘向远方了。
小会,夏天的雨一言不合就“哗啦啦”地下,半夜忽然感到冷,早晨醒来才发现在下雨。本想下山买些调料,现在只好往后推迟。院子里的鸟今早没有叫,下雨的时候它们都不爱说话。山顶阴沉沉的,被雨雾笼罩着,什么都看不见。每每下雨,山都如同被从古人的水墨山水画中移出,可见古人的画技了得。门廊下我养了一盆仙人掌,怕风吹来太多雨水把它浇坏,便搬到了窗台上,跟你的那盆半透明的多肉并肩而立。
小会,路上热气腾腾,山的深处潮湿不已,又因为太阳毒烈,热得更加肆意。但山泉水潭依旧是冰冷的,三个大大的西瓜浸在潭里。小花和小黑举着竹筐站在潭边抓鱼,这是他们学到的新招式,可惜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褐坐在树上乐不可支地笑了几声,小花生气,要把竹筐往树上砸,自然是没砸到的。小黑拉住小花,把竹筐轻轻放在一边,猛然扎进了水里。水面渐渐平静下来,小花跟褐安静盯着水面,我也屏住了呼吸,然而小黑却没有
小会,那朵花是蓝色的,大大的脑袋被细细的杆支撑着,坠得头向下垂。它就长在山顶崖壁的石缝里,彩锦发现后大呼小叫拉着所有人上山来看。“嚯!真漂亮!”褐跟一个红头发的女孩走过来。寒影看到他蠢蠢欲动,被羽星拉住了,大约还是记着之前褐偷偷拿她的东西当坐垫的仇。宋先生不顾形象趴在崖边探头看了半天,皱着眉退回来,摇摇头:“不认识。”豆豆用手揉着小毛球的脑袋说:“晴姥姥也许知道,我瞧着它眼熟,之前帮晴
小会,昨天下午开始刮大风,接着便下了一夜大雨。晨起时雨已经停了,太阳下的路面已经被晒干,看不出下雨的痕迹。但太阳晒不到的地方湿漉漉的,像山洗了洗头,皮肤被擦干了,头发还是水淋淋的。树可不就是山的头发,谁能说不是呢?时常飞到水潭边的白鹭多了一只,兴许是一对儿好伴侣。最近水边又来了只灰蓝色的家伙,整日缩着脑袋蹲在交横在水面上的树枝上,只有捉鱼时才显得果决机灵。
小会,明天又要下雨,山还没被晒透,水汽仍在深林中沾人衣襟,新的水汽又从潮湿的空气中包围过来。太阳不强烈,阴云轻轻遮挡住它,让被晒了几天的行人感到慰藉。开始刮风了,但山里茂密的丛林做了一个大罩子,把动物们都罩了起来。风山谷里“呜呜”地叫,叫人怀疑是不是山精野怪趁机跑出来作乱。树从长出叶子开始,便学会落叶了,郁郁葱葱的树盖下,铺着薄薄一层斑斓的黄。水雾溜进人的呼吸,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夏天
小会,太阳要把全世界晒透,兴许是山上离太阳更近一些,没有树遮挡的地方,叫人难以忍受那样的热烈。昨天小黑从水潭里捉了两条大鱼,向我借了鱼笼养在小溪里,大家决定今晚吃烤鱼。小毛球不知什么时候买来一只烧鸡,拿过来后老成地叹了口气:“唉,一只太少了。”胡力正在院子里架烧烤架,闻言笑着问他:“那你再去买一只。”小毛球摇摇头:“没钱了。”“你的钱呢?”弥姑娘边劈鱼头边问。小毛球红了红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