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方程的一个解……

修改于2021/04/17344 浏览同人
History repeats itself
“当您看到这一切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记忆是难能可贵之物,历史在记忆中重演。你所将经历的这部剧作,来自你熟悉的记忆,却重复着无尽的不近相似的剧情。
第(一)幕
鏖战
这样以少敌多的场面是极少见的。而眼前这个中,弱势一方的战败似乎已成定局——仅有一位战士仍然屹立,屹立挡住三支联合小队的攻击。
他很与众不同。铠甲无缝隙地连为一体,随身形变化破碎重构,却始终贴身,丝毫不影响灵活;它黑而又黑,却从内部映出光亮,仿佛着铠之人正在发光;那副佩剑熠熠闪着奇异的光,青蓝如火、萦绕剑旁,就像它仍在那曾经锻炼它的纯青炉火之中。
这不能不让人疑心:铠甲的动作连贯有力,反像自己在舞;它可以无限重塑,轻轻的划痕(再重的力道也只能留下轻轻的划痕)便立刻被从无处而来的黑色粒子抚平。这副铠甲很重,但它却轻盈地舞动着,毫无停顿迟疑。
你认识他。
他是奎隆,萨卡兹的战士、君主和战无不胜的神!
这次,也不该例外!
“他的剑断了!”一股奇异的力量瓦解了他的武装。”源石技艺。”他轻笑一声,知道谜底已经泄露;但他们当然不知道,他们忘了谜面。
萨卡兹!萨卡兹!这个被诅咒的、被歧视的、将被源石永远纠缠的种族!你们离死亡永远那么近,却又永远那么远!永生与死亡的私生子!死亡与永生的牺牲品!
奎隆的笑声在四面回荡。这其实并非其真声,而是由黑色粒子摩擦发出的,因此,即使是轻笑也振聋发聩。
他笑他们——高塔般的术士,笑他们的无知,笑他们的末路。
但更为震撼的是那副重铠。它在急速的融化中被瓦解,却在以更快的速度重构;而那副佩剑则在不断地爆裂中重新生长为原样。
沉重的挥击。
黑色的晶石,大块地落下,锋利地刺进,敌人的胸膛。高塔般的术士被史前的一场天灾从大地上抹去。
胜利常常伴随着死亡,但至少石棺中人不曾受伤。
第(二)幕
棋局
这应该是新近发生的一件事了,它被放在靠近亮光处的第三排的架子上,你把它取下,看到一局好棋。
好的棋手绝不只会将自己当做观棋人,他会亲自坐到棋盘上,当一个小卒。卒……!多不起眼,没人会指望他什么,直到它终于升变的那一天。
“敌人以死亡威胁,殊不知我们都有了牺牲的准备。”——这当然早在计算之中。交换——从来都是棋中的王道:自己的计划中规划好敌人的阴谋,自己的牺牲为敌人带来更大的损失。
不战——我们的名字被一一划去;胜利——就在其中步步紧逼。
……
舰身有些动摇了。你从舷窗向外看去,一边清算着得失:后已失、車亦损,团团围堵、九死一生。对策?对策?
不知。你根本不去想,手中那颗卒,就像于煤堆中的源石,熠熠闪光。
躲起来吧,睡一觉吧。再次醒来,还在命中注定的地方,也许对策就在失忆中不复存在。
第(三)幕
盗梦
嗯?天刚亮。头还有点疼呢。
她支起身子,试着回忆刚刚的梦,但被窗外的欢闹打断了思绪。。
是霜星。她在和几个小队员打雪仗。“呵,还是像个孩子。”她脸上露了点笑,接着走到前厅——她知道爱国者应该也来了。
是的,他刚进来,把盾和戟支在门边,抖掉溅到身上的雪。
“您也该放下他们了。”她半开玩笑。
“放不下,曾经为王国而战,后来为整合运动而战,现在龙门收留了我,我才终于为自己而战……您知道,乌萨斯那边不能罢休,我们是才击退了几支突击队回来的……当然,这话您不爱听……”
他变了。他曾经是那个固执冷酷而坚强的战士;现在却温柔起来。他望着窗外的养女,又说:“我回来是希望您能让霜星出任外勤,和我一起去。城防嘛……您知道的,浮士德一直很在行。”
她站了起来:“这不行。您知道我的用意,我绝不愿将你们同时置于危险中!特别是她!”她意识到不对劲,稍稍缓和了语气:“您知道,这不是拼命的时候……至少为了霜星……”“否则她可能见不到我了。乌萨斯方面态度极其强硬,他们以为龙门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用的,都是好战士、我的同道……曾经的。我想告诉他们,一个人究竟应该为谁而战,为何而活。”
刚毅重回了他的语调中。
“您不必如此……龙门是您的家。”
“我愿为龙门战斗,我为感染者战斗。”他停了一下,没有回头,又一路走去。这一别,恐是……唉。
感染者……终于能与正常人共存了。这,好似梦幻。
“塔露拉小姐。”她抬起头,陈晖洁正用很不客气的眼神看着她。碎骨和米莎跟在后面。“塔露拉小姐,”她又这样说了一遍,让塔露拉不舒服起来,“碎骨的职务已经安排好了,他们来向你告别。我把新的游击队长带过来。”
“……魏先生,把我们的家重新拨给我们了。我们接下来会和陈小姐合作龙门治安。我们开始战后重建了。您要是还需要碎骨为您战斗,我随时愿意回来。”米莎在一旁不说话。
她笑了,和梦里的一样——多像梦啊!梦,居然成了像她努力换来的和谐一样真实的现实!
他们走了,陈回来了。见过了新的游击队长,塔露拉说:“你不必那样叫我。”陈笑笑:“习惯了,当年就那么叫。”
当年?她打了个寒噤。她的头又痛了起来,模糊开始变得清晰。
天边的云似火般燃烧,又骤然被狂风劈散,天地为之震动。傍晚了。
傍晚了?晨昏交替似乎只在一瞬间,引起梦中人的思绪,她发现自己并非身处此地。
她不是从梦中醒来,而是堕入梦境。
烈焰、牺牲、失败,她坐下,和“陈”亲切地交谈,可却不知她听到又讲了什么。她,不愿醒。
但她已然醒来,黑蛇化为苍龙!她被梦所困,被蛇缠紧,扼住生命的一线,她将美丽的死亡扯开,她从美梦中醒来!
挣脱,死亡,残酷,无解的法术。
她愿看到失败。
第(四)幕
如歌
转瞬间/朋友变敌人/敌人成朋友
她/向你走来/握着同样的剑
就像你从她手里接过时那样
交锋
拼尽全力/却带不起一丝风
痛/你下不去手!
就这样放弃抵抗/就这样被已死之人索命
她为你所杀
剑刺透胸膛/未曾带来死亡
TapTap
“王,王!”
你叹息哀伤
黑色提琴在空中飘浮/金色旋律在空中游荡
她喊叫/她痛苦
但再也不曾记起什么
如歌!如歌!敌人变朋友
她那样把自己交给死亡/只为让你躲藏
复活?本非她所希望
“还记得这旋律?还记得?”
你哀求/不管什么王后与阴谋
你是“魔王”
敌人?!朋友!?
伤口疼痛、世界摇晃/源石的重铠片片凝结你的身上
她死了/她活了/她忘了
“回去!你不是高贵的王!”
那是他的阴谋/塔露拉的过去/特蕾西娅的现在
朋友?或是敌人/皇后?或是阴谋
……
黑色的铠甲屹立战场/歌声仍在回响
第(五)幕
石棺
那时,你还年轻呢。
“源石”,这种蕴含巨大能量的来自古老底层的物质,是你和她发现命名的。它危险但强大,透明但神秘。你们发现它,抗衡它,支配它。
一副石棺、一副石铠,就是它的全部秘密,象征着无畏与永恒。
但,强大永远被觊觎,不死免不了追杀。
你躺进了石棺,而她却穿上铠甲。呵,多可笑啊!
石棺,永生的秘密,只是要以记忆为代价——可你们不怕:精心设计的长廊一直通往无尽的尽头,一个个玻璃瓶将记忆永远存放。
石铠,不败的传说,但无尽的痛苦随力量到来——你们用一套戒指将其力量封存,解开它们才有力与痛的并存。
你们定好暗号,做好告别……你们将未来一一计划,但敌人还是太快到来。只留下一句永远不会消散的话。
“您,您不要忘了!那提琴曲,那段旋律。这样我还会找到您!……”
她解开记忆独挡一面,留你在棺中毫发无伤。
直到过去好长时间。
第(六)幕
厌倦
沉重的挥击。
是分别的时候了,黑色石铠挥出片片晶石与敌人同归于尽。
他?她?TA在回头看你,像千万次前一样。你记不清TA的名字。是奎隆?特蕾西娅还是阿米娅?……或是?但你知道,他们都是被选中的人。
此刻,你走进无尽长廊,沉睡。
记忆,被完好地存放在透明玻璃后,任你随手挑选。去回忆。但你可能只是想找到一次失忆。无尽的走廊存放无尽的记忆,单调着周期播放。故事的主角变啊变,牺牲和分别却总重现。你,本是局中人,但却只能永远旁观。这是你们亲手缔造的机器,用来联结你们的生命,却勾起无尽分别的命运。
棺外,晶石叩击;棺内,你选择失忆。
提琴奏起。
尾声
需要确认管理员身份,请选择验证方式。
博士,您说句话。
(说话)
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不说话,反而触碰了一下屏幕中央——
(博士?是您吗?不,你不是他。你已经忘了,那一切……他死了。她还在等您,但再也找不到您了。)
(我知道,您能完成他的使命,就像他千万次前那样;您,也许,甚至能完成他不曾完成的……逃脱那无尽车轮。)
(但希望您还记得这段旋律,记住它!无论,你来自哪里,什么时代,什么地方。)
——不过我已经找到了相匹配的指纹。身份确认,权限水平:8
……欢迎回家,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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