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森林的女巫和并没有想好的标题
修改于2021/06/06166 浏览创意同人
女巫大概就是死灵法师吧
因为单独写死灵法师会很难
所以又加入了法师的元素
姑且叫她女巫好了
既然都是女巫了,会点额外的妖术也无妨
沼泽也相应的加入了墓穴的元素。
这是女巫2,因为1和游戏关联不大
故而在2之后发。
女巫2
黑暗森林优雅的坐落于洛伊塔和凯耐特的交界,凭着妖艳的姿容让两国在此处长年未发生过领土的纠纷。双方默契的以森林的边际为界,未曾踏出过哪怕一步。
因为这是一片遍布沼泽的死地。遮天蔽日的灰败树木吸干了一切生灵的活力,亡灵肆虐,瘴气横斜,方圆数十里都没有人烟。除了我这样的偷渡者外不会有人到这座森林里来。其实就算是偷渡者也恨不得绕路,大牢可要比这鬼地方舒坦的多。
不过我可享受不到监狱风光,被守卫抓住的话等待我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最近这两个国家之间又发生了不少摩擦,戒严的边境让我难以穿越。拜他们所赐,我现在正身处沼泽中。
我曾经听到过一个故事,我的一位同行曾经在不知何处的沼泽里采集药草的时候,双腿不知觉的就被虫子给蛀烂了。直到她一头栽进泥潭里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残疾人。若不是反应快,就连双手和大脑也要被啃干。
我踩在沼泽中,只感觉没过半截的小腿有些麻痒——错觉,心细胆大的我早已经浑身涂满了驱虫的魔药。虽然背脊发凉心跳加速,但是我还是坚定地在沼泽中跋涉,这很好的体现了我作为一名魔女能吃苦敢拼搏的精神。
手上的日辉石慢慢的从红色变为黑色,森林里看不见的天边已经经历了一次日落。本就是微凉的早春时节,我却落的一身湿,要命的是还不能生火,因为那会招来不好的东西。我只能找一块相对干燥的地方缩起来,这样会暖和一些。
淡淡的银光穿过交叠的树叶,我能想象到今夜的月亮是多么的美丽。人生在世一如月相不可能事事圆满,为了知道月亮是怎么挂在天上的,我变成了人见人厌的东西。“月亮被神明的左手托住”,这是贫民唯一被允许接受的理论。而太阳是被右手托住的。不过我并非瞎子,月亮下没有一只手这件事情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是的,我是女巫,妖言惑众的刁民。我……
刚才有什么碰了我一下对吧?
我摸了摸右肩,发现那里已经僵硬无比,像是被冻伤了一般。这样冰寒的触摸可是灵体生物的拿手好戏。
“嘶艾艾艾———”
高分贝的尖叫把我的耳膜震得几乎要裂开来一样。大脑剧痛,耳鸣阵阵,但那并非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我内心的惊恐。它让我四肢僵硬,口齿不清,让命运被命运本身夺走。现在我的身后一定已经浮现出一道白色的身影,它蓄势待发——
我被红色的波浪击飞,撞在了一颗结实的树上,身子像散架般痛苦。感谢这阵剧痛让我咽下了恐惧,我因此得以念诵唯一的法术。“电击术”,学名为奥术闪电,但是两者并不相同,因为我的这个不合法。可靠的电光有效的伤害到这个妖灵,为了减免受到的伤害它化为了实体,这也是我打败它的唯一的机会。忍着浑身的剧痛,我举起防身用的短刀对着那团白色的异物左劈右砍,终于让它化作轻烟消散了。
说起来这柄刀倒是合法的。它是一柄改短的***。只要你能够证明手上的武器无论如何也无法击败一名卫兵,它就不会给你惹来麻烦。
这就是王室的逻辑,即便是屠龙的勇者也要在国王面前下跪。
筋疲力尽的我倚靠住身后的树干。疲惫在侵蚀我的大脑,让它愈发的难以集中了。刚才的冲突使我好不容易保护好的上身也被打湿,寒风萧瑟,刺骨的冰凉和昏沉的睡意挤压在一起,如磨盘般几乎要将我碾碎。为了缓解这种痛苦,我尽可能的做一些无意义的挣扎,发出奇怪的声音或机械的舞动四肢。
剧痛唤醒了我。
迎接我视线的是一具惨白的骨架,沾满了沼泽的污泥和一些衣服的碎片。它手中的弯刀就是痛觉的来源。
它是沼泽的亡灵,是沉没于淤泥下的死者。
右肩的疼痛逐渐开始蔓延,但我已经无暇顾及,因为面前屠夫的下一刀就会卸下我的大腿。我侧身翻滚,用还能控制的左手撑地,陷下去一截。尝试用腿踢开骷髅,没有击中。只能任由它一刀劈在我的后背上。生锈的刀已经有些钝了,但是不妨碍我的后背流出温热的液体。求生的本能让我狼狈地起身,让我不顾一切地狂奔。
这里果然是一个不吉利的地方!疼痛刺激着大脑,我现在前所未有的清醒。在奔逃的过程中,我的思维片刻都没有停止。沉积的知识转化为力量,我知道沼泽里的蘑菇会释放出剧毒的瘴气,遇到明火会让它们发生爆炸。眼前就有这样一片七彩斑斓的光雾。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我深吸一口气,用衣领捂住鼻子冲入到那片烟雾中。
那具敏捷而蠢笨的骷髅慢了我三米左右。离开那片毒气后,我反手将准备好的白磷掷出并向前扑倒。沉闷的爆炸声过去,身后只剩下满地的碎骨,那具骷髅再无法对我构成威胁了。
但我并没有因此感到喜悦。
倒不是说那堆骨头两刀将我的喜悦之心给劈碎了,虽然这股剧痛确实让我疼得死去活来,甚至都察觉不到身边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哥布林。
骗人的,我注意到了。
四周的枯树下钻出了密密麻麻的触手,它们纠结在一起,让我再无逃走的可能。但是它们多虑了,我根本没有逃跑的打算。或许我其实是有的吧,有些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有多么深的对于存活的执念。哥布林踩着水声慢慢的向我靠近,显然它们也忌惮我之前造成的爆炸。它们在距离我大约五步远的地方站定,将我围的严严实实。
四周静悄悄的,耳边只剩下我的喘息声,仿佛那些哥布林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先前的噪音不过是我的幻想。“黑暗森林”始终笼罩着一股粘稠的沉寂,除了一个女巫在此死去外不会做出任何改变。那些哥布林逐渐意识到面前的人类不过是外强中干,于是无声息地扑了上来。
真是的,只有一个我,它们该怎么分呢?
我眼睁睁的看着锐器撕开我的衣服,破开我的皮肤,翻搅我的内脏。绝望和痛楚一同,慢慢的在脑海中淡去,这是世界对一个人最后的怜悯——死亡。视线变得模糊,意识也逐渐消散,我的心张开了怀抱,想要与死亡紧紧相拥。
在黑暗森林的旅途中我遇到了一个伟大的存在。
他是无垠的黑暗的主人。
以我的理智为代价,我向他献祭。死亡的力量萦绕在我的身边,我变成了一个比女巫更加招人怨恨的存在,更为痛苦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的身体离开了黑暗森林,但是我的灵魂却永远的在那片暗无天日的死地游荡。灰败的天空笼罩在我的头顶,心灵的沼泽阻滞我的步伐,蠕动的藤蔓是无法摆脱的梦魇。这一切是否值得?我早已没有心力再去计算得失。
我祈求一个答案。
这是三篇小故事
写在黑暗森林的故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