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示岁定情 part4游戏达人
2020/02/05118 浏览同人
罗德岛的除夕和新年是在一年里是最闲适的时候。就比如在除夕晚会前的下午,也就只有罗德岛的食堂和工程部的干员们会忙碌准备着晚上的聚会,其他的干员们要么呆在宿舍里,要么和伙伴们结伴在棋牌室消磨时间。有的干员也会选择到甲板上去换换心情,不过比起罗德岛的甲板,多数干员还是喜欢待在温暖的室内。
太阳即将落山,橙色的暮日照映在罗德岛的舰体上,从远处看,就像在罗德岛上点燃了火焰,燃烧着一切。在甲板上,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这里,看着太阳落下,等待一年过去。然后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无论如何,这也同样会过去。有时总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不真实。一年年,迎接新人,送别朋友。逝去的人会有他们的朋友记住;而还活在当下的人,则会成为故友的传承者,将他们燃烧生命留下的火焰传承下去。罗德岛的甲板上时常冷冷清清,有时在深夜来到这里,还会看到有人在这里思考自己人生的意义。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甲板就永远不会热闹,比如……
“年老师!别这样,别这样!”
“放开我!我*****”陷入疯狂的游戏达人极力挣脱了控制,顺便打了对方一拳,几乎把身着黑衣的少年打到散架。
“我让让你还不行吗,你快放下,那东西对你太危险了……”
“你说什么!我还要你让!你****吧!”
“是我说错了……离那边远点!小心啊!别碰那个!”
“我不管!嗷!”
“年姐,想想你的亲人朋友!千万不要冲动!”
“我今天就要冲动!”
“你别忘了,你刚刚把自己整个人输掉,你要负起责任!”
“你还敢提!我这就和你同归于尽!”
一百多个量子二踢脚剧烈的爆炸声久久不能平息……
三个小时前。
午后,愉快的棋牌室。
博士上午刚刚从凯尔希的办公室有惊无险的转了一圈,顺便抓了两个图谋不轨的“小贼”,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又回到办公室休息了一下,才决定去干员们周围转一转,至少今天大家都很放松,也冲淡一下上午自己接受的信息带来的复杂情绪。
博士路过宿舍,看到诸位干员准备度过新年。行动预备组的各位貌似都去了游戏室之类的地方,宿舍里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只能看到寥寥数人还待在宿舍,要么是喜欢安静的文学少女;要么是喜欢偷懒的某个光头干员,一年到头来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工作时间躺在宿舍里;也有默默陪着朋友唱着家乡歌谣的深海来客……还有罗德岛收容的孩子们,也在准备度过新年,据称每年这些孩子们都会收到医疗部心灵手巧的干员们亲手制作的礼物。无论如何,干员们的宿舍整体上还是蛮祥和的。
也总有那么一些干员们没办法休息,尤其是医疗部的诸位。有时只能隔着门看到他们在病房里忙来忙去的身影。也有许多需要维持罗德岛正常运转的人。尽管实行的是倒班制,但在除夕这天,博士自己都完全放假了,再工作就真的靠的是一腔热血了。看着不同的脸在眼前闪过,对于新年工作的态度各不相同,但都没有对自己现在的工作表现出抵触,也完全没有表现出对罗德岛其他态度——尽管凯尔希曾经警告自己要小心那些影响自己意志的话语,白金和其他干员们也都或明显或隐晦的提出这一观点,但总归是……算了,凯尔希说的话还是要听的……
博士推开棋牌室的门,看到多数闲着没事在这里打发时间的干员们聚集在一起,分成许多小圈子。远山姐姐带着一群卡牌游戏狂热爱好者和星极对局,还能欣赏她一摸直接抽走六张牌被当场抓包的绝技。还有一些闲到了连玩游戏都不愿意,只想找个桌子一起喝点酒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话的人,就好像白金和狮蝎这样不愿或不善社交的干员们,甚至还有一副漂浮在空中走来走去的护目镜在游戏圈子里游荡,也没有引起各位的恐慌。
当然啦,要问热闹和玩法,自然是属罗德岛某访问者最擅长了。看到博士进门,刚刚结束一场游戏的某位游戏达人便懒散的向博士招了招手,示意来她这边找点乐子。
博士本身其实接触的游戏不是很多。也就在银灰在罗德岛上的时候会在会客室和他下两盘象棋。棋艺多好并不重要,博士和恩希欧迪斯都只是把这个游戏作为交流意见培养友谊的工具。只不过以博士的脑子,玩这些游戏也完全不会束手无策就是了。但唯独坐在桌子旁边的朝他招手的白发花臂美貌女子是个例外……博士到现在还记得自己无视了其他干员的忠告执意和她打了一个小时麻将结果输掉了三天的空余时间最后被凯尔希敲打的事。
“博士,来玩呀~”
“抱歉,年姐,我们不约。”
“哎呀放心,这次不是麻将牌……怎么说我也得尝试一下新鲜事物……看看,这是什么~”
博士将信将疑地坐在年下家的位置,看着年拿着一摞纸牌,热情洋溢的给他介绍啥是数字,还有着一张张的花牌风牌和手牌增加之类的规则……规则很繁琐,但实际上很好理解。无非就是纸牌版的麻将牌再混合上国战和一般杀人游戏之类的规则。博士和围观者们很快就上手了。但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今天的厄运之路才刚刚开始……
看到博士好像蛮有兴趣准备玩两把的样子,白金喝完杯中的饮料,表示要坐在博士旁边,最后几个位置也被刚刚训练完在这看了好一会的煌,持续围观的安德切尔和拗不过众人劝说的拉特兰公证所来的扑克脸占走了。
说实在的,对博士而言,这么多人参与进一个游戏里还是少见的经历。摸牌,分发信物,隐藏身份……一系列过程的熟练都能看出来年平时确实没有好好工作而真的只是在蹭吃蹭喝,偶尔工作。
“呐,博士啊。”年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干啥?”
“这样吧,咱们既然要玩就玩得大一些。”
“……你要干啥?”博士整理着自己的手牌。
“咱们给游戏整点彩头吧。”
“……比如?”
“这样,每局算分,不算谁先死。咱们就比一下分高低哈。要是你赢了我就给你钱,我赢了……就折算成陪我出去逛的时间吧!”“爽快,成交!”白金在一边欲言又止,自动被这两个赌徒忽略了。
随之而来对某位游戏达人的局势可就不那么美妙了。她由一开始时的随意散漫,逐渐过渡到认真严肃,再到后来的丧失理智……
“年姐,我赢了!”
“唔,不错嘛,看上去赢得很漂亮,上手很快嘛!”
“嗯,再来一局吧!”
……
“年姐,对不起了!”
“我……好吧好吧,今天运气不好。”
“继续,说不定下一把我就输得很惨了……”
随着时间推移,许多人都聚集在这边,几个人的对局也有了玩家的更替……但无论如何,博士和年两个人的对决一直在进行,两个人的赌斗俨然成了整个棋牌室的核心。
“年姐,我要来了!”
“上吧!”
……
对局进行了很多次,但每一次年都会因为博士的诡异表现而惜败……她不明白为什么博士会疯狂悍跳而每次都成功;而自己每次试图悍跳就会被抓住……每次当她即将成功的时候,博士总会突然跳出来截胡然后顺利活下去……终于,年身上的钱也不多了,自尊严重受到打击的前游戏达人终于彻底丧失理智……
“喂,博士。我已经没钱了。”
“那就不赌了呗。开心最重要嘛。”年看着博士的微笑,怎么看都觉得是一种嘲讽……
“不,我是想赌点别的。”
“你要赌啥?年姐,赌博伤身啊。”
“最后一次。”年直直的盯着博士的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出自己的赌注。“我虽然没钱了,但我还有整个人……”
“喂,年姐,冷静一点啊!”
“没错,我就和你赌身子!我赢了,钱都归我。我输了,为奴为婢任你处置!”
在场的人显然看得出年已经丧失理智,但是……毕竟是博士和年之间的赌局,相信博士会拒绝的……
“好,我和你赌。”博士的回应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不行!”白金的反对也没有打动面前这两个人。
……
“怎么……可能?”
“年姐……三个多小时了……太阳都快落山了……何必呢……要不咱们……去别处溜达一下?去食堂看看?听说食堂今晚有火锅,特辣的那种哦~”
“我……输了?把自己……输了?”
“其实刚刚你说最后一局,我也有此意,我对你的钱也没什么兴趣……所以就赌了。喏,这是你的钱……你不用当真啊。”
“……意思是你还放水了?”
“呃……大概是这样吧……”
“……呵呵呵呵……”
“……年姐你别这样,我害怕……”
“……没事……我就去甲板上走走……呵呵……”
…………
一小时后,阿米娅的房间之外。
悠扬的曲调安静的旋律,像黑夜中缓缓流淌的清溪,越是沉静越显纷扰;愈是清籁愈显忧伤。
博士和年两个人站在阿米娅的房间外,听着房间里的小女孩练习着一遍又一遍的曲子,静默无言。
“她拉的曲子不错啊,博士。”
“很久之前她就告诉我,她又开始拉小提琴了。我记得她说,今天晚上会给大家一个惊喜。或许就是这个吧。”
“说实在的,这孩子比我们都强。”
“……我还以为,你年纪这么大,见过的东西这么多,早就丧失对世界认知的热情了。就和华法琳一样。不会对这孩子的努力有什么感动的情绪。”
“……我和那个医生不一样。华法琳无非是闲着没事找点乐子,我……我就是单纯爱玩。你以为我来罗德岛是为了什么啊。”
“我以为你是打算找个处境同样艰难的同伴,抱团取暖。”
“……哎,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有些东西注定要消失的。”
“……没什么是永恒的,罗德岛也就只能祈求着这片大地能给我们更多时间。永恒……太遥远了。神也不敢说,自己就能永恒吧。”
“但你们还是冲着永恒去了。”
“……是。”
“阿米娅会走在所有人前头,比你和凯尔希都要靠前。”
“所以她才是罗德岛的真正领导人,而不是凯尔希或是其他人。”
“好好珍惜吧。她势必会承担更大的风浪。也会更彻底的燃烧自己。或许还没有看到目标,就熄灭了。”
“我知道啊……”
但我们会比她更早的燃烧,更彻底。我们燃烧剩下的灰烬,会成为她垫脚和成长的土壤,直到她也必须为太阳升起的到来燃烧的那一刻。之后,自由的享受着这片土地上的温暖与喜悦。
凯尔希……你所期待的太阳升起,也不过是下一场日落与黑暗的开始。
我们能做的太少了。
只能把字刻在石头上,为后来面对日升日落的人提供一些支持与慰藉。
甚至我们连石头都不会留下。
“……我突然觉得待在罗德岛真不错,甚至想把我的兄弟姐妹们一起叫来蹭吃蹭喝。”
“好啊,罗德岛什么人都收。广纳英才,来者不拒。”
“……你只是想多些人手干活吧。”
“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我永远不亏。”
一阵低微的轻笑后,黑暗的走廊里,重归寂静。
……
博士的办公室里,博士安静的坐在办公桌前,一片黑暗中,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
突然,博士手边的通讯器亮了一下,传来了一条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