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天灾，我们并非无计可施；面对困境，我们并非束手无策。
修改于2020/05/30596 浏览同人
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我瘫坐在沙发上，苦笑着。
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我看着被封锁的战场，又看了看手中的12本蓝皮书。
“对不起。”
我轻声说道，身旁的温蒂颤抖了一下，然后轻轻摇头，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的，博士，等明天战场就会开启，书会有的，我们还有很多理智液，只要明天抓紧时间，后天......”温蒂顿住了，她咬了咬嘴唇，声音变得干涩，“后天......”我知道她顿住的原因，她似乎本想描绘出美好未来的蓝图，但现实是残酷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现在只能苦笑。
“后天我就不在了。”
温蒂低下了头，这回轮到她道歉了:“对不起。”
其实她没有错，错的是我。
因为是我把技术概要用掉了一部分。
导致了现在的两难境地。
“对不起。”
我又开口了，尽管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错误已经无法挽回了，但就是忍不住想说些什么，仿佛说出来的话就会有三本技术概要从天而降一样。
“如果我没有把技术概要给极境......”
又来了又来了，我讨厌如果，但总是忍不住去设想一下做出另外选择可能会通往的道路。
“如果我......”
我的声音似乎也干涩了，好像有什么卡在喉间，以至于我没有再说了下去。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我喃喃道，温蒂没有接话，可能是我声音太小她没听见吧。寂静填满了办公室，我们各自想着心事，时间仿佛定格了。定格也好，就可以不用面对现实......
“办法是有的。”
不具感情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也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和温蒂忍不住看向了声音的来源，那坐着刚刚还在打瞌睡以至我忽视了她的存在的黎博利人——白面鸮。她的头上现在接着控制中枢的线，可以搜索到罗德岛库里的所有情报。
注意到我热切的目光，白面鸮缓缓开口了:“是否查询相关信息？”
......我都用热切的目光看着你了，这还用问吗？
“是。”
这种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比较好，大丈夫能屈能伸。
“正在检测中.......错误发生.......警告，正在将罗德岛的数据库还原至初始状态......这是一个玩笑，请不要惊慌，已匹配到相关信息。”
我很佩服我能忍住问候她家人的冲动。
“优质回答:我不知道。”
“****！（泰拉大陆通用粗口）”
“1-10可以获得白技术概要。但9理智才能有两本，您缺了3本蓝皮书，排除出现副产品的概率，您需要27本，也就是126理智，我不认为花126理智去费力获得明天30理智就可以得到的东西是正确的。”
“为什么排除副产品出现的概率啊？”
“请您照一下自己那能完美融入黑夜的脸。”
......不用照我也知道。
“但我后天就不在了。”
“您可以请人代理。”
“让他人来代理的话，就失去意义了。”
白面鸮歪了歪头，她大概无法理解吧，但我还是斟酌着字句，想将我的想法传达给她。
“每一个干员都无条件接受着我的指挥，信任着我，将生命交给我，我很感激。但我又能为这些替我出生入死的干员做些什么呢？”
白面鸮在静静的听，温蒂也是。
“可能今天还在对着你微笑，说着早上好的干员，明天就再也看不见了；可能今天讲着笑话的某人，晚上在床上因为看不见未来辗转难眠；可能现在在我身边的朋友，明天就会因为源石病离去......”
我偷瞄了一眼俩人，她们都没有什么表示，于是我吞了吞口水，接着说了下去。
“所以......所以......作为干员人生中的重要时刻，无论是晋升还是专精，我.......”
好像有点羞耻啊，你们倒是表现得感动点啊。
“我都想亲眼见证。”
沉默，是今晚的办公室......你们倒是说话啊，没人接话我很尴尬的。
“你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说话的人不是白面鸮，不是温蒂，当然也不是我。
“......”
是W。
等等，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W耸了耸肩膀，“别用这种见了鬼的眼神看着我，我刚刚才来。”
那就好。
“大概是你第一次说对不起的时候吧。”
你这不是都听见了吗！！
“别浪费时间了，要去的话快点去吧。没以前那么冷酷无情确实可以让他人更愿意为你卖命。”
“........去哪？”
“1-10啊！”W有些无奈。
温蒂很明显想说些什么，脸上写满了犹豫，可能是不想让我浪费理智吧。于是我冲她一笑，宽慰道:“不要有什么负担，咱们有大把理智液没用呢，现在专二的话，能在后天之前亲自送你专三。尽管我之后会离开一段时间，但危机合约时我会回来的，到时候让我看着你活跃的表现吧。”
“不......我不是想说这个......”温蒂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开口，“博士，你是什么时候抽到W的？我记得你只抽到了我啊.......”
“......”
W笑了，戏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残酷地宣布道。
“我是他在隔壁借的。”
寂静再次填满了办公室。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