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很多很多很多人的小故事(4210字)
修改于2020/07/25622 浏览手工同人
隼白望向远方,笑呵呵道:“看来南蛮这次也想着动真格的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压箱底的王级机甲差不多都齐全了。”
一排巨型机械傀儡站在大军最前方,抵挡着血影的剑气,身后是如蝗虫一般的南蛮军队,带领他们的就是隼白口中的王级机甲。
苍牙神色如常,说道:“看来是专门用来对付我们的了。”
然后转头对琳温柔说道:“别怕,苍苍在的。”
阿力与沙克并肩而立,神色凝重,为沙克讲解眼前最大的敌人的跟脚来历。此次南蛮遮遮掩掩数十年的王级机甲,齐聚这里,更是头一回,尤其是大将军、屠戮、折梅、摧城、万剑、菩萨蛮、天上月这几个王级机甲,更是在青木的书上着重标记的杀戮机器,至于那台叫作“君王”的机甲,更是号称能够锤杀忍神的存在。
便是见多识广的阿力都坦诚自己从未见过亲眼见识过这些机甲。这一次倒好,南蛮一次性凑齐,省事。
沙克取下腰间酒壶,阿力每说完一个王级机甲的来历,沙克便抿一口酒,以敌人名讳佐酒,滋味极佳。
银枭在闭目养神,手心抵住佩剑剑柄,时不时轻轻敲击一次,有些想妹妹了,不知道这些年长高了没有。
小椒两眼放光,好家伙,一个个这架势,瞧着挺能打啊!
食神盛桂有些皱眉,道:“到底谁是盘中餐?”
小黑站在墙头边缘,伸手摩挲着棱角,神色漠然,有那涉及生生死死依旧浅浅淡淡的缅怀之意。
阴阳师盘坐在一张棋盘之前,白衣胜雪执黑子,在纠结第一手下在哪儿。
伊鹤在跟血影商量谁来守城头。
有那一位不像忍者不像剑仙,更像是书生的外乡人,原本心情有些沉重,喝了口酒后,喃喃道:“可以赚得有个好名声?”
“那可说不定。”一位不远处的女子笑道:“不过,先生能在小女子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来,喝酒。”不等女子回应,书生就将酒壶丢了过去,女子也不讲究,于城头豪饮之。
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书生陈一城、女子剑仙殷沫然,皆有了死志。
一位眼神灵动的少女,安抚着焦躁的黑龙和雷龙,约定好一起去更高处兜风。
……
“不如让开一条路来。”南蛮大军中,君王说道:“忍界不尊重强者,我南蛮尊重。”
言下之意,城中人,不战可活,战则必死。
隼白只是笑着摇摇头。
君王也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问道:“我南蛮推算无数遍,此战你们是必输之局,何苦来哉?”
隼白一跃下了城池,站在了南蛮大军阵前,自信笑道:“你怎么懂得了忍道啊!”
君王也从大军之中走了出来,站在了隼白面前,问道:“今日就让我好好看看?”
隼白没有说话,盘腿而坐,入了定。
——
城头之上,一道耀眼光芒直接撞向夜空之中的王级机甲天上月,朗声道:“诸位,银枭先行一步。”
紧随其后,巨型机械傀儡头顶一个身穿金甲的忍者用火焰圈出一块不大不小的战场,微微抬头,说道:“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书生陈一城站在了折梅面前,提起长剑,死死盯着敌人,说道:“折梅一脉,剑修陈一城,最后一剑,要问祖师。”
机甲折梅若有所思,竟有一小段的哭声,随后缓缓说道:“剑修折梅领剑。”
“伊鹤,我要布阵,你帮我打个掩护?”阴阳师抬头问道。
“做到什么程度?”
“不让任何东西干扰到我。”
“灰尘也不能?”伊鹤皱着柳叶眉,表示有些困难。
阴阳师笑道:“那倒不必。”
除了血影必须守在城头,余下之人,也各自结伴,杀入南蛮大军之中。
处处出拳,处处问剑。
——
天高处,银枭与那天上月以整片天空作为战场,厮杀久矣。
与少女并肩作战对抗的赤面鬼仰头望去,浩瀚夜空,有一条清晰可见的细长剑光。
如此远眺,尚且可见痕迹,若是置于天空,肯定需要仗剑远游才能看尽剑光两端。
那是银枭先前一剑使然。
赤面鬼突然站起身,朗声大笑道:“将来各位若是见到我家老婆子,就是青面的那个,记得帮我捎一句上坟须带三坛好酒!与诸位君子相伴多年,天下快哉,我亦快哉!”
此番言语过后,赤面鬼魂魄化作一道虹光,直直撞向那台王级机甲。
竟是连那屠戮也无法避开那道虹光,只能眼睁睁看着赤面鬼的魂魄神意如雪水一般消融在机甲之中。
然后机甲正中心,出现了一条赤面鬼硬生生以魂魄撕扯开来的裂缝。
最后的真正遗言只有六个字。
姑娘大胆落剑!
那个先前安抚双龙的姑娘倾力一剑,沿着那条裂缝,将整个屠戮机甲一斩为二。
没人知道那位姑娘叫啥,也不知道来自哪里。只知道这个姑娘在酒馆写下了一句“让你一招”,你若问她如何称呼,她会笑嘻嘻地告诉你:“叫我梨子就好啦!”
女子剑仙梨子,佩剑“又百年”。
——
“北部的?”一位中部忍者问道。
“正是。”北部忍者回答道。
“ 北部也有如此豪杰,善!”中部忍者看着不断前进的南蛮大军,笑道。
“别说北部,我们南部不也是英雄遍地?”
“东部有我,面子足够。”
“西部不仅山高水长,就连好看的仙子也是随处可见,以后多来啊!”
五个地方,五位忍者,意气风发,祭出平生最高剑意,击退南蛮一支大军百米,不敢再向前。
中部,白敬城,佩剑“光阴”。
东部,陈星河,佩剑“崆峒”。
西部,王沥川,无佩剑,只有双拳。
南部,韩亚生,佩剑“定风波”。
北部忍者,生前死后不知姓名,不知佩剑。
——
面对万剑,苍牙和琳身上都挂彩不少。
一个不慎,琳被万剑的飞剑划伤左腿,跌倒在地。万剑乘胜追击,又是数十飞剑从天而降。
琳有些不甘地闭上眼睛,静候死亡的降临。
可琳等了等,等到脸上热热的,发现自己还活着。
琳缓缓睁眼,发现自己在熟悉的人的怀中,安然无恙,可苍牙…
苍牙来不及展开魔风鬼轮,只好用身体去护住琳,背上,大腿处,都是穿体的飞剑,更有一把剑从脑后穿过左眼,就差一点就碰到了琳。
琳看着那个曾经风度翩翩、耐心回答自己每个问题的男子,止不住哭声,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莫哭莫哭。”苍牙抱起琳,艰难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万剑,温柔说道:“其实,我上次还忘了说,我不仅很想你,见山是你,见水是你,我更想,身边是你。”
“若是我们能够活着走出去,”
“雪山、大漠,”
“道观、寺庙,”
“青山绿水,这人间的万水千山,你愿意陪我一起看吗?”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万剑跟前。
“我愿意!”琳的声音很小,落在苍牙心间,却如砯崖转石一般。
方圆百里,妖风四起,那把叫作鬼泪村正的狭刀高悬于空,然后刺向就要扑来的王级机甲。
一道绚烂的爆炸后,刀断,再无村正,再无万剑。
——
位于战场最前方的阿力,一道天雷找到了王级机甲菩萨蛮。
菩萨蛮不知道这熊猫发了什么疯,竟然是舍了性命道行不要,也要打出那一掌。
若阿力只是追杀,菩萨蛮还真不怕,这一身的炮火,足够打掩护,供它离开。
那位先前与阿力厮杀的王级机甲,直接瞄准阿力背后,丢出手中导弹。
别处沙克亦是不惜代价,替酒桌好友挡下这一击,任由自己深陷两台王级机甲的围杀之中,目送阿力一掌远去。
在忍村赢得雷兽凶名的忍者,大道性命,毕生豪气皆在此掌之间。
任你是王级,如何能够不死?
沙克放声大笑:“不如再来一堆王级废铁?!”
——
战场之上,小椒停下脚步。
百丈之外,出现了一位沙场气极重的王级机甲——大将军。
大将军穿过大军,直接找到了独自一人的小椒,说道:“跪地,然后做我奴婢,可活。”
先前一场恶战导致小椒此刻身上伤痕密布,只是多被所穿衣物遮掩,只说脸庞之上,肌肤稀烂,白骨裸露。
小椒吐出一口血水,扯了扯嘴角,咧嘴笑道:“跪个头啊!”
大将军提醒道:“我这会儿心情不算太好。”
小椒回望一眼,不知不觉,离着城池有些远了,由此可见,姑娘我的忍术很可以嘛!
回头面对大将军,小椒没有说话,又是一记百烈凤炎踢。
“强弩之末,何必?”大将军硬扛着攻势,一手将小椒拍飞。
再然后,一道避不可避的剑光从天而降,想要直取小椒人头。
小椒就要迎战,却发现那道儿时伟岸的身影来到了自己身边,将小椒扯到后边,同时出拳,迎向那道剑光。
食神盛桂来此之前,已与菩萨蛮互换一拳,菩萨蛮已撤离战场。
大将军无奈道:“重伤在身,何必?”
小椒刚要重返战场,盛桂怒喝道:“小黑,还管不管你媳妇儿?”
小黑从远处赶来,一把抱住破口大骂的小椒,飞速离开战场,无言语,脸色阴沉。
盛桂看着远去的两人,一个是自己心疼的女儿,一个是自己还没好好考验的准女婿,心想:年纪轻轻的,别想着整天打生打死的,多好。
中年男子嘴上却笑道:“不过是一堆好一点的破铜烂铁,那不还是破铜烂铁?。”
盛桂轻轻拉开拳架,神色自若,自言自语道:“都说我盛桂,只会做饭吃饭,捞个食神的噱头,窝囊地很,可谁知道,我曾一拳抵住血影一剑,我曾一拳得出,那年江湖无人不怕?”
大将军懒得再等,远方有人赶来,便瞬间出了数剑。
也就在那一瞬间,男子的筋骨血肉、魂魄、拳意都被洞穿。
“臭小子,从今往后,椒丫头就交给你去保护了啊,不要因为椒丫头像个男孩子,就不去保护。天底下的好男人,哪儿有不护着心爱女子的道理?”
“所以我没啥不放心的,很放心好吧!”
“椒丫头,且看爹爹一拳神人擂鼓,教天下武夫直呼苍天在上!”
大将军不愿接下这浩然一拳,想着撤退,却发现自己突然置身于一片血色小天地之中。
盛桂递出一拳后,已经倒下,谁能杀我?
那个红衣女子,还是那个叫小黑的小子?
片刻之后,血色散尽,水落石出。
有个男子,一剑取下大将军头颅,将其高高挑在空中,淡然道:“剑斩南蛮大将军者,盛桂,血影。”
“夜行银枭,剑术如何?”
剑斩王级机甲天上月,银枭一人而已。
佩剑毁弃,却依旧大可以就此返回城池的青衫剑客将一身剑意炸碎,笼罩整个天空,然后幻化出一尊巨大法相,拖拽着已经报废的天上月,去往大地,砸向南蛮大军的厚重集结之地。
声势浩大,以至于六台王级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对手,一起迎向那轮月亮,那个银发剑仙。
血影高高举起手臂,竖起大拇指,笑容灿烂:“剑术通天。”
——
处于战场之中,又在战场之外的两人依旧没有动手。
君王问道:“你们的人已经坚持不住了,你还能怎么办?”
隼白依旧闭着眼睛,说道:“打不过,能怎么办?跑呗,留得青山在,专敲破铜人。”
闻言,君王恍然大悟,看向城头,自始至终没有出手的阴阳师。
阴阳师也注意到了,用雪白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笑道:“南蛮算计,令人失望。”
说完,阴阳师在棋盘上下了最后一手,然后昏厥在了城头。
一股强风席卷战场,将战场之中的忍界众人护送到了城中,不论死活,然后举城飞升,只留下了仍在打坐养气的隼白独自一人面对浩浩荡荡的南蛮军队。
“不愧是白夜叉,从一开始就想着一人来面对一国,不说其它的,就论胆气,整座江湖都没人能在你左右。”君王笑说道:“可这并不能挽救局势。”
隼白气势骤然一变,缓缓起身,如在鸟鸣清脆的早晨自然醒来。
“天地人间,且待我伸伸懒腰。”
话毕,一只巨禽从隼白身后缓缓起身,随后振翼高飞,击退了就要赶来的南蛮大军,最后撞向天幕,直上九天。
隼白缓缓睁开眼睛,剑指君王,说道:“若只是个白夜叉,你这么说话有资格,可面对一代忍神,也能如此放肆?”
君王自负道:“不过是旧时代的余孽,忍神又能如何?”
只是一瞬间,那把千夜尸炎的剑刃已经抵住了君王的咽喉处。
隼白缓缓说道:“能**nia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