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交委

修改于2020/07/31262 浏览同人
整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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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萌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
都是进去几个大大的面板,排位里面预备着大佬,涂油的人,傍午傍晚散了游戏,每每花五文钱,买一个损管,——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个损管要涨到2块大洋,——靠港口站着,热热的用了休息;
倘肯多花一文,便可以买一个大保健,或者一个炸锅,做下陪衬了,
如果出到十几文,那就能买一样RBQ,但这些玩家,多是零氪,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阔绰的大佬,才踱进舰萌隔壁的论坛里,要损管要RBQ,慢慢地坐喝。
我从二十级起,便在舰萌的论坛里当水笔,大佬说,我氵技太菜,怕侍候不了阔绰大佬,就在港口做点事罢。港口的零氪玩家,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损管拿出来,看过损管里有用过没有,又亲看将损管放在道具槽里,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作假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大佬又说***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大保健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港口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大佬们是一副凶脸孔,氵笔们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
只有屑交委到港口,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屑交委是站着用大保健的唯一的亚棍。
她身材很瘦小;蓝白涂装,主装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鱼***。用的虽然是127,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修。她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之乎者也,叫人半懂不懂的。因为她姓交,别人便从某电影上的“北京第三区交通委”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她取下一个绰号,叫作屑交委。
屑交委一到港口,所有恰大保健的船便都看着她笑,有的叫道,“屑交委,你主装又添上新伤疤了!”她不回答,对港口里说,“温两个大保健,要一个损管。”便排出九文大钱。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去抓780暴毙了!”屑交委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抓对面的780,吊着打。”屑交委便涨红了脸,主装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雷普不能算暴毙………雷普的事,能算暴毙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3秒14发127”,什么“无限AA,防空123秒伤”之类,引得众船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大佬背地里谈论,屑交委原来也洗过战列,但终于没有进学,又不会1V7;于是愈打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幸而玩得一手防空炮,便替战列防防空,换一碗饭吃。可惜又没有多少航母,便是太无用了。就重新做起洗人的事。防空不到几分钟,便连船和炮,鱼雷,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叫她防空的人也没有了。
屑交委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抓航母的事。但她在我们港口里,头像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屑交委的名字。 屑交委用过大保健,破烂的主装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屑交委,你当真能防空么?”屑交委看着问她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哈巴库克都棍不了呢?”屑交委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主装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什么兰开斯特高脚橱,防空秒伤123之类,一点斗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港口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防空乎?不防也。” 有几回,几个施佩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屑交委。她便给他们一人几颗127,施佩吃完127,仍然不散,283都望着屑交委。屑交委着了慌,摆个角度拼命将核心罩住,拖刀说道,“不多了,我血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炮塔,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施佩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屑交委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她,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活动结束前的两三天,大佬正在慢慢的结Pt ,取下粉板,忽然说,“屑交委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个钱呢!”我才也觉得她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人说道,“她怎么会来?……她轮机舱中出了。”掌柜说,“哦!”“她总仍旧是洗人。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洗到哈巴库克身上去了。哈巴库克,是洗得的吗?”“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写吃高脚橱,后来是鱼雷,雷了大半局,再炸坏了舵机。”“后来呢?”“后来轮机舱中出了。”“中出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暴毙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Pt 。
活动过后,生意是一天不比一天。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要一个大保健。”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屑交委便在柜台下对了港口坐着。她炮塔少而且破,已经不成样子;主装又黑又破,坏了舵机,见了我,又说道,“要一个大保健。”大佬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屑交委么?你还欠十九个钱呢!”屑交委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大保健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她说,“屑交委,你又洗了哈巴库克了!”但她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洗,怎么会砸坏轮机?”屑交委低声说道,“鱼雷,雷,雷……”她的眼色,很像恳求大佬,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船,便和掌柜都笑了。我温了大保健,端出去,放在港口上。她从破船舱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我手里,见她满炮塔是泥,原来她便用这炮塔走来的。不一会,她用完大保健,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炮塔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屑交委。到了年关,大佬取下粉板说,“屑交委还欠十九个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屑交委还欠十九个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她。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屑交委的确暴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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