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参谋长手纪1:喙魂挽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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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瑟琳德女士的笔记本,其实向来都不记录战争,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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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伊瑟琳德第一次触碰剑柄时,似乎听见了弗尤格拉斯的高鸣。
传说它曾躺在黑羽族墓窖最深处,覆盖着七层浸透松脂的亚麻裹尸布。当不知道多少个年月的寒冬消散,斯瓦特·弗尤格拉斯 ·福尔费德勒(大概是那位的真名吧)引领漆黑羽众冲破白皑的束缚,在寒气未消之地,重塑了最初的国度。
“它的年龄比黑羽族的姓氏更古老。”祖母临终前蜷缩在壁炉旁,枯槁的手指划过剑脊,“第一滴血(里芙)来自为族人挡下嗜血满族的莱娜夫人,折断的锁骨化作了剑刃弧度。”
伊瑟琳德抚摸着剑柄,骨料在掌心渐趋温热。数千年前,蒙昧的祭礼锻铸师将活的众羽(希尔特)与熔融的星铁一同封入陶瓮,最终开窑时只剩这枚栩栩如生的羽首。那些未能升入天堂的禽魂,至今仍在剑格内发出低频鸣颤,每逢雨夜便顺着剑锋滴落漆黑的喙痕。
烛火照亮剑身的瞬间,绿黑色幽光如垂死渡鸦的羽毛般舒展开来。修长的刃面上布满细密裂纹,像极了那年暴风雪中父亲碎裂的瞳孔——当圣骑士团的铁蹄踏破城门时,他正是用这柄剑贯穿了自己的心脏。
月光流过刃口时会扭曲成诡异的绿色絮物,宛如无数悬吊的绞刑绳。史官曾记载,在“血鸦战役”之夜,持剑者-玛尔戈夫人独自立于桥头。敌军的火把光芒触及剑锋的刹那,整片战场陷入无边黑暗。次日黎明,人们只找到插在焦土中的剑,以及血泊中无数喉骨碎裂的尸体。
如今伊瑟琳德背负着它穿过父亲的战场,慰问已归统骑士联盟的族人之时。剑鞘内似乎偶有传来细微的抓挠声,像有鸟喙不断啄食着皮革内衬,不断向她警告。又像是在低语。
“我们从未离开棺椁,白皑之下佑护羽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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