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契——与小十七的同人故事

#燕云十六声河西版本创作征集令

<同人故事：无名契>

小十七蜷缩在别馆地下室的青砖缝隙里，左腕的铜铃随着呼吸轻轻震颤。这是他这个月第三次被契丹游骑围剿，青铜匣里的银针只剩七枚，腰间的狼纹令牌却在发烫——那是三日前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刻着本该属于已故燕北盟主卫长风的暗纹。

"找到你了。"瓦砾堆上传来靴底碾碎枯骨的声音，穿月白短打的少年提着陌刀跃下，刀锋上的梅花纹在月光下泛着血光。小十七认得这纹样，三年前在洛阳鬼市，正是这把刀的主人用半块胡麻饼换走了他偷来的《千机谱》。

陌刀劈开蛛网的瞬间，小十七甩出最后七枚银针。少年旋身挥刀格挡的动作行云流水，刀背撞上铜铃发出清越的鸣响。这声音让小十七头痛欲裂，恍惚看见漫天火光中有人将襁褓塞进密道，襁褓里婴孩的腕间也系着这样的铜铃。

"你的蜕鳞术是谁教的？"少年突然收刀，扯开他染血的袖口。那些本该狰狞的烧伤疤痕正在月光下缓缓蠕动，像是有活物在皮下游走。这是后唐皇室独有的秘术，小十七记得寒香寻在破庙为他疗伤时说过，当今天下只剩洛神传人会此术]。

地砖突然下陷，青铜匣机关弹出的毒针擦着两人耳际飞过。小十七趁机摸向暗格，却触到个油纸包裹的物件——半块刻着"燕"字的玉佩，边缘还沾着糖霜。这是周红线最爱塞进机关匣的诱饵，上个月她就是用这招骗走了契丹商队的狼纹密匣]。

"你果然和山河剑碎片有关。"少年刀尖挑起玉佩，腕间红线手串突然缠住小十七的脚踝。这种以柔克刚的招式本该属于开封红袖坊，可那力道里分明带着漠北马帮的擒拿劲道]。

地下传来闷雷般的震动，十二尊青铜机关兽破土而出。小十七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蜕鳞术催动的血气竟让机关兽调头扑向追兵。这是《千机谱》最后一页记载的血饲之术，他至今记得那页纸被胡麻饼的油渍晕开的形状。

少年在兽爪下腾挪的身影渐渐与记忆重叠。七年前上元夜，有个戴斗笠的男人也是这样挥着陌刀，从契丹骑兵手里救下偷馒头的小乞丐。那人的刀柄缠着褪色的红绳，绳结样式与此刻缠在脚踝上的一模一样]。

当最后尊机关兽轰然倒地时，小十七已跃上通风口。他扯下半块玉佩抛向阴影处："告诉寒香寻，褚云舟的梅花镖在拓跋烈手里。"少年挥刀斩断追来的契丹箭矢，没发现玉佩内侧用糖霜画着条歪歪扭扭的红线——正是周红线每次留暗号时最爱画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