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市民的一生(27)
修改于08/31123 浏览我的人生(二创)
纳罗迪亚就是一座牢笼,一些外面的人想进去,一些里面的人想要出来。他们的共同之处在于他们都为此而拼尽全力。
上一个荣获“牢笼”这种评价的叫做“婚姻”。步入婚姻殿堂曾也是生活美满幸福的重要标志。
而这二者之间也有惊人的相似之处——无论你去不去纳罗迪亚、结不结婚总会有一大群不相干的人很焦急地反复强调“你的观念是错的”。
虽然海德拉人口委员会总在强调“海德拉是一座浪漫的城市”试图以此促进市民婚育,但每年新生儿都在断崖式减少、不少医院的妇产科和儿科医生已经非自愿转行的现实已经变成了贴在每个催婚催生者脸上大写的“尬”字了……
尽管纳罗迪亚人在外观上与下城区的人并没有本质区别,我们还是能一眼将他们分辨出来——他们是那群最不幸的人。
他们不像破街流浪汉那样会为了一次冒险就集齐了废弃芯片、废弃语音助手、废弃电池、机械老鼠这废品F4而感到高兴。
他们叫嚣着“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并疯狂地抛洒着一张张100元面值的信用点——而在纳罗迪亚生活需要的是股权通量。
他们盲目自大地认为自己比下城区的人更加优越。
谭星星说,她觉得纳罗迪亚人很有趣。
他们明明有着更为快捷的飞行器,却要叫执法队员开着破桑田把受伤的孩子送去医院——当然,只是手破了一点皮这样的非紧急状况。
他们明明可以换一套高效、精准的全自动智能监测系统,却要叫执法队员手动关停他们被“黑键”控制的机器。
他们只是安全地坐着执法车高强度巡逻几圈就觉得受不了要回到纳罗迪亚去,而他们在纳罗迪亚却经常玩些奇奇怪怪的“处决游戏”。
他们总是试图向下城区的人们展示他们的生活有多么“优越”,却因为缺乏最基础的常识显得像个小丑。
他们的案件都是“紧急事件”而往往内容使人感到很有乐趣。执法队员们甚至都盼着报案人全都是纳罗迪亚人,那意味着社会的和谐安定。
纳罗迪亚的管理中心试图通过在南沟举办电路清理比赛将“免费到梅特林克街区旅游”作为第一名的奖品来吸引下城区的人们,让他们认为到纳罗迪亚生活是一种荣耀。
慕容囡囡和她的六哥慕容屿就因此获得了前往纳罗迪亚的机会。这比赛通常是夫妻二人报名参加的,却因为海德拉城根本没有那么多夫妻而清理电路这样重要的事又需要免费劳动力不得不放宽了报名限制。
当时慕容囡囡只有14岁,但她依旧很快就明白了纳罗迪亚来旅游看看就好并不适合居住的这一事实。
这里的精神文明建设简直糟透了。
一个小孩子将两个机器人分别扔到了天云城和废都,很快他发现那个被扔到天云城的机器人被拆解了。而他得出的结论竟然是天云城的人比废都的人更没有尊严……
慕容囡囡和慕容屿一致认为也许纳罗迪亚人的通识课教师是那些师范专业肄业的人教的。大概他本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尊严”吧……甚至他可能连“高空抛物需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都不知道。
纳罗迪亚无论学费还是医疗费都比下城区高,但质量反倒远远不如下城区。也难怪他们总想用尽各种办法吸引下城区的人搬上来办理核心许可呢——不然这房产都卖给谁去?
虽然他们各种形式的广告浮夸而漏洞百出,但是总还有一些有些积蓄又爱慕虚荣的人拖家带口地迁移上去。他们还没来得及炫耀他们高贵的身份就已经要开始支付巨额的开支。有些人及时醒悟了过来,而有些人则成为了新的牺牲品。
克莱尔·莫里亚蒂说,纳罗迪亚人的钱简直不要太好骗!我们伪造古董的速度都赶不上他们花巨资在拍卖会上买的速度——而古董鉴定机构的专业人士只要都是“自己人”就可以了
——那个名叫“慕容囡囡”的14岁女孩都会因为在旧世界书库看到知识而怀疑古董的真实性,而纳罗迪亚人只相信“权威专家”的话。
“我想过拉她入伙,”克莱尔向她的母亲特洛伊·莫里亚蒂汇报说,“但她拒绝了我,她说在下城区伪造文物是犯罪行为,而纳罗迪亚人宁愿把多余的牛奶倒进污水沟也不愿意分给穷人的这种思维模式迟早会觉得“古董太多了”……”
“哦,幸亏她不姓“福尔摩斯”……”克莱尔激动地说,“她甚至愿意成为我的朋友!在纳罗迪亚待久了,我甚至忘了人与人之间除了股权通量还能有别的东西!”
“哦,亲爱的,我当初可真不该叫你在这学什么地质勘探……”特洛伊说,“你看你都有点像个纳罗迪亚人了——这可是莫里亚蒂家族的耻辱!”
特洛伊一边说着一边更改了自己的样貌,她照了照镜子,然后十分满意地用另一种声线对自己的女儿说——
唉……现在的人都不怎么愿意相信爱情啦,你敢信我今天只约了3次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