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潮人物志嘉贝莉娜:于灰烬中重生的猎魔人

10/11153 浏览同人专区
“嘉贝莉娜,永火的恶魔,狩魔的猎人。随你称呼,我只需要知道,猎物在哪。”
TapTap

一、天使与恶魔

“好好活,好好死。若‘死后世界’真的存在,我只希望,在与‘那些人’重逢时…… 我能够自豪地说出:我这一生活得精彩,已竭尽所能,做我所想,死得其所,不留遗憾。但在这身火焰燃尽之前,我会一次又一次地跨越死亡 —— 用这烈火,回敬这必死无疑的一生。”
TapTap
在异乡立足本就艰辛,对于安吉尔一家而言更是难上加难。她的父母是拉古那的流民,一路辗转至此,却始终找不到一处安稳的栖身之所。夫妻俩的共鸣能力并不出众,而在七丘这样一个只以征服力量为荣的地方,想要获得他人的尊重绝非易事。但他们并不在意这种传统观念 —— 从 “神” 所支配的拉古那逃离,本就是为了追逐自由,又何必因那些虚无缥缈的歧视而烦恼?很快,夫妻二人便用实际行动赢得了法比亚纳居民的认可:听闻有怪物作乱,父亲总会主动出手相助;路遇乞讨者,即便自家日子过得拮据,母亲也会将食物分给更贫困的人。在两座城邦彼此偏见尚未消解的年代里,正是这些可贵的品格,让他们被这座小镇接纳,从此在此落脚生根。
从困苦中挣脱,又迎来新生命的夫妻俩,在女儿降生时,选择以 “天使(angel)” 为名,为她送上祝福。而安吉尔的出生,本身就带着几分不凡 —— 人们都说,她是在 “光明与火焰的怀抱” 中降临的。她生于一个金黄色的黎明,生来便裹挟着璀璨的火焰,这正是她与生俱来的强大共鸣能力的体现。可对孩童而言,过早拥有如此强大的共鸣力,未必是全然的馈赠,往往还意味着失控的风险。儿时的安吉尔牢记父母的教诲,时刻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那些跃动的火苗灼伤他人。但这份克制,却让她与其他孩子渐渐疏远 —— 孩子们误以为这是自命不凡的鄙夷与傲慢,于是,她像个异类般,承受着大多数孩子纯粹的敌意。母亲常以圣典中的箴言教导她要恩慈仁爱、宽容忍让,她都一一记在心里,努力践行。只是在七丘,一味的忍让终究换不来尊重。在两种文化的交错熏陶下,安吉尔渐渐形成了自己的信条:与人为善,从不主动惹事…… 但若是有人先打了她一拳,她定会加倍奉还。不过,为了不给父母添麻烦,小安吉尔最终还是选择与孤独和解。好在父亲好友费罗大叔的铁匠铺,成了她的好去处 —— 那里铁锤敲击的 “叮叮当当” 声清脆悦耳,能给她带来无忧的安宁;而炉火与她共鸣能力的亲和,也将生活中的孤独一并焚尽。
TapTap
也正是在铁匠铺,她第一次遇见了可以称作挚友的奥古斯塔。奥古斯塔性子直爽,结交了不少伙伴,有了她的陪伴,安吉尔的童年多了许多欢笑,不再那般孤单。她们曾在炉火旁促膝长谈,诉说彼此的困惑:奥古斯塔更在意每把武器所承载的故事,而安吉尔则对名为 “淬火” 的神秘仪式充满好奇。对此,费罗大叔常这样解释:“再好的刀胚,不经淬火磨砺,也成不了一把好武器。”
很快,属于安吉尔的 “淬火” 考验便如期而至。涨潮期的到来,让安吉尔每天都能看到负伤的邻里和疲惫不堪的父母,她对力量的渴望,从未如此强烈。她在心中暗暗许下誓言,而为了实现誓言,她开始了近乎疯狂的刻苦训练。
付出终究会有回报。在赛场上,安吉尔战胜数十名对手,成功脱颖而出,与当时的种子选手阿奇莉娅展开决战。据说阿奇莉娅曾在野外独自击退黑潮造物,那份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沉稳心性,将安吉尔逼得连连败退。可安吉尔不愿错失这次机会…… 最终,她选择释放出自己的共鸣力。
光芒如火焰般迸发,炽热却未灼伤对手,耀眼却未刺痛众人双目。但仅仅这一击,便足以彻底逆转局势…… 胜负已定后,安吉尔上前关心阿奇莉娅,却被对方满是不甘的话语刺痛:“为什么,你生来就能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这同样是安吉尔心中的疑惑:上天为何选择了她,而非那些更加刻苦的人?她渐渐明白,获得力量本身似乎就是一个证道的过程,而学会匹配这份力量,远比单纯获得它要难得多。可命运的馈赠从非无价,它不过是会在合适的时间,收取相应的利息罢了。
TapTap
这座曾被英雄王踏足的小镇,最终还是被权贵放弃。黑潮步步紧逼,将奥古斯塔与安吉尔逼入了绝境。安吉尔的共鸣力受到黑潮污染,几乎完全丧失,而鸣式造物奇美拉,却给了她一个抉择:借助超频,她能恢复自己的力量,但代价是什么?她不得不去猎杀残像,用残像来换取自己的灵魂不被奇美拉吞噬。
命运终于向这个孩子展露了它可憎的狰狞面容:凡赠予的,终会收回;凡向善的,偏要教她作恶;凡不畏的,总要将她打到屈膝伏地、长跪不起。这个被父母以天使之名祝颂的孩子,最终却不得不以恶魔的姿态行走于索拉里斯,终生与残像为伍,再也难以回归平凡的日常。
可她从未想过要去理解命运,也不愿去理解。她只知道,若是有人打了她一拳,她定会加倍奉还 —— 无论对方是谁…… 是人,是神,抑或是命运,都不例外。
如今,她正行走在那条复仇的无尽长路上。只是这条路的尽头在何方?她无从知晓。唯有等那烈火燃尽之时,她才能真正获得安息。

二、执子之魂,与子共生

TapTap
“我驱使着黑潮的力量,身负‘恶火’,以‘恶魔’为食。你会对此感到恐惧?还是憎恶?有人说,这是一则古老的诅咒,注定指向黑暗的宿命,可我却将它称之为一种…… 誓言。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无论旁人如何看待,我都会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她出让了自己的频率,选择与体内的恶魔 “签订契约”,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与奇美拉的共鸣,改变了安吉尔体内的先天之火 —— 火焰的性质发生转变,拥有了 “吞噬” 其他频率的能力。借助这种方式,她能将猎杀所得的频率吸收转化,化为自身的力量,驱使着这些 “恶魔” 为自己所用。
她曾杀死过无数怪物,也曾无数次险些死于怪物手下。在白骨累累的绝境之中,她不得不学会各种生存与战斗的技能,忍受着吞噬残像时那种灼烧五脏六腑、仿佛要将灵魂都焚噬殆尽的剧痛。
奇美拉本以为,一个侥幸获得第二次生命的人,理应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选择苟且偷生,直到意志被消磨殆尽,最终落入它的圈套…… 却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这女孩身上的血性反噬:这个女孩会无数次选择挑战远比自己强大的对手,甚至不惜以生命为筹码,将自己化作了束缚它的血肉囚笼。
这第二次生命本就来之不易,若是一味苟且偷生,这样的人生未免太过虚无漫长。对她而言,这不仅仅是为了驯服体内的那只 “恶魔”,更是为了从命运手中,夺回更多的力量。
TapTap
奇美拉的话语并非毫无道理:没有力量的善良,是最可悲的;若想拯救他人,就必须先拥有 “作恶的能力”。她记得母亲也曾说过:
“树木的根若无法扎进地狱,它的枝叶也无法触及天堂。”
只是,她从未想过要进入天堂。若是能触及地狱,她只想往地狱的更深处走去 —— 将更多的邪魔恶灵拖入其中,让它们在那浊燃的烈焰中臣服,或是永世沉沦…… 即便那业火也会将她自己灼伤。
她当然也会有迷茫的时候,会在每一次战斗后怀疑自己。但内心中属于 “安吉尔” 的灵魂,似乎从未远去。这个灵魂时刻提醒着如今的嘉贝莉娜,要将心中的恨意转化为前进的动力,教她相信自己的判断,更要相信自己本身。
而奇美拉,也对属于安吉尔的 “本我” 心存忌惮,将其称作她体内最为古老、也最为强大的 “恶魔”。正是这个 “恶魔”,阻挡了奇美拉的侵蚀 —— 或者说,从根源上讲,属于安吉尔的抗争,从未停止过。
当然,对奇美拉的约束也从未中断。奇美拉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最纯粹的新鲜生命,嘉贝莉娜虽能控制它的出现,可只要稍有走神,它总能从一些刁钻的角落冒出来。行走在荒野之上,这个令人胆寒的造物,似乎成了她唯一的同伴。纵使心中厌恶,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需要奇美拉来驱散路途上的孤独。她会在战斗时给奇美拉自由,而奇美拉也享受着狩猎的快乐。她从未奢望这头生性暴戾的残像能通晓人性,更不会妄想与它建立平等友好的情谊,她只希望,在自己目标清晰的时候,奇美拉不要再惹是生非、四处寻衅。为此,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驯服它。或许奇美拉终究无法被驯服,到那时,一场无法避免的战斗便会来临 —— 嘉贝莉娜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况且,她有太多不能输的理由。

三、猎魔人与人心

TapTap
少女负火而行,游走于文明与荒野之间。她从流言与传说中探寻情报,出没于充斥着尸骸与白骨的偏僻地界,只为猎杀那些因世间种种复杂情感而生的可怕造物。尽管她会毫无保留地向人们施予善意…… 但她也做过那些被视作 “恶魔” 才会做的事。
她曾前往南方大地的边陲小镇,猎杀一只 “无名影魔”。传言在影魔的影响下,当地人为了追求长生,迷恋上了某种 “调换频率” 的技术 —— 他们残害并收集过路者的频率,以此换取自己的永生。可当影魔被杀死、仪器崩塌的瞬间,那些曾获得 “不朽” 的人瞬间衰老,陷入癫狂。即便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仍未悔改,还在盘算着如何通过献祭别人的生命,让自己得以存活……
那一刻,嘉贝莉娜终于明白:并非是影魔影响了人们的心智,而是人们心中那非人的欲念,亲手 “召唤” 出了影魔…… 最终,她点燃一场大火,将这座沦为 “人间地狱” 的小镇烧为灰烬,让那些罪恶彻底在自己手中断绝。
这场狩猎让她彻底醒悟:世间的邪魔并非只有残像一种,而所谓的 “恶魔”,究竟是因何而来。
她曾见过人们为了蝇头小利争得头破血流,也见过人们为了一丝微渺的希望奋不顾身、献身赴死;她目睹过一座城市因人们的私欲而毁灭,也见证过泥泞的废墟中绽放出最洁白的花朵…… 人性总是如此迷人,却又如此脆弱。善良与邪恶、卑劣与伟大,往往在同一条道路上并行。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纯粹的黑与白,那道 “灰色” 始终恒久地存在着 —— 而这,正是最适合她停留的位置。
在与无头骑士杜拉罕的战斗中,她曾有过逃离的念头。可身后那对母子的安危,以及整个村庄的存亡,让她不得不选择留下来战斗。她知道,只要自己还站在这里,希望就能多传播出去一点。所以,理由其实很简单:这从来不是 “她能否战胜” 的问题,而是 “她必须站在这里” 的责任。
恨意与火焰一同从她的指尖缓缓浮现,引燃了她的血液与身体。
被点燃的 “自我”,焚烧了黑潮造物。这是本就属于安吉尔的力量 —— 天边燃起一道金色的黎明,而嘉贝莉娜则独自昏倒在黄沙之上。不知过了多久,她在那对母子的怀抱中缓缓醒来。
直到旁人提醒,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在那场纯粹的内在比拼中,她早已获胜。杜拉罕的频率融入了她的骨血,无头骑士的再生能力,不仅修复了她几近死灭的躯体,还将昔日的累累伤疤一并抚平 ——“不死的火魔”,如今终于名副其实。只是,她依旧没什么 “活着” 的实感,只知道,同样的招式,她又可以再用无数次了。
TapTap
除此之外,她还收获了一份意外之喜。她收集起自己掉落的黑羽,编织成了一张捕梦网。对嘉贝莉娜而言,一个能安然入睡的夜晚,是极为难得的美好时光。可她时常会受到体内残像的侵扰,在无数重叠交织的梦境中,与那些残像再度展开厮杀…… 她曾试图借这张捕梦网寻求解法,希望能守住片刻的安宁…… 但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
然而,当她将捕梦网转送给一些孩童后,它却发挥出了原本的愿力:在孩子们的梦境中,每当 “梦魇” 袭来,总会有一位洁白的女子出现,为他们击退怪物,带领他们走出幽谷,守护着他们,直到黎明到来。
奇美拉曾对嘉贝莉娜这样解释:那些羽毛上附着着她的频率,因此才能吓退 “梦魇残像” 的侵袭;但对于本就存在于她体内的残像而言,这自然不具备任何效力。
这番话虽让她有些失落,却也带来了些许宽慰 —— 至少,她并非只能给人们带去恐惧。

四、狩猎之外

TapTap
“雪糕、刨冰、冰淇淋,都差不多。我体内‘恶火’常燃,冰冷的东西能帮我压制它们…… 若是再带些甜味,就更好了。”
平日里,狩猎结束后,她总会转身离去。但偶尔,她也想犒劳一下自己。于是,在人们各异的目光中,她会在一家露天餐吧坐下,点上几杯蓝莓冰激凌奶昔,静静品尝。只有方才与她一同狩猎的猎人们知道,在那冷峻淡漠的外表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炽热的杀意。
这场凶险的狩猎,于她而言,仿佛只是生活中一件再寻常不过的琐事。
待寒凉的甜蜜将杀戮的余温彻底冷却,她便会再度展开羽翼,留给人们一个神秘的背影。
无人知晓她从何而来,又将去向何方。懵懂的孩童会在看到她畅饮三大杯冰激凌后,戏称她是 “冰激凌恶魔”;见多识广之人,则会因她身上散发着恶意频率的火焰,联想到传说中的那只 “火魔”…… 若是有人拾起她散落的羽毛,会惊讶地发现,那足以斩断残像的锐利羽毛上,竟还附着着柔和的气息,以及一种…… 久经磨砺的苦涩。也正因如此,人们不禁怀疑:或许她的自由与洒脱,不过是因为无处可依、无处落脚。
TapTap
在旧日新联邦的 “无法之地” 游历期间,她曾在一处秘密结社中,学会了一项名为 “血誓” 的 “残忍技艺”。用血液凝聚而成的 “第一颗子弹”,象征着至死追杀猎物的决心。嘉贝莉娜未曾与任何人缔结盟约,却始终记得这项仪式及其背后的意义。
当一位猎人将 “最初的血誓” 赠予他人时,会在子弹上刻下受赠者的名字 —— 这便是最为简易,却又永不磨灭的古老盟约:如今,她将这颗子弹赠予了你,愿它在未来能化作你的力量,如子弹般坚定,永不背叛,永不弃逃,直至鲜血干涸,烈火燃烬。
7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