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都在怀念的中国网红老祖,过了20年依旧让人难绷

昨天 18:061 浏览综合
20年了,我还记得我妈第一次坐在老式大屁股电脑前,对着屏幕里的人爆笑出声的那一刻。
那是互联网开始在国内普及的年代,人们用着拨号上网、开始学习冲浪;就连被人们常嘲讽老古董的“天翼3g”,在那个年代都还未曾出现。而那时的我,则被老妈的笑声吸引,坐在她身边,好奇地看向了屏幕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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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个大小伙子,在宿舍里对口型,搞怪地唱歌。
许多年后,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当年屏幕中的两位,算是某种意义上中国初代的网红—— “后舍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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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网红
常年在互联网上冲浪的你或许知道,之前有个在中老年群体中疯狂收割流量的假唱小伙很是有辨识度,人称“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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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放错了,是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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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不否认这位兄弟对于中老年妇女的杀伤力。但说实话,要是论对口型假唱做视频方面,这位得管“后舍男生”叫祖师爷。
后舍男生的特质,很简单——就是一个宿舍,两个人(其实不止两个),一个糊上天的电脑摄像头,以及一段纯粹搞笑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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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举个例子吧——二位的成名作《不得不爱》。
前奏响起,两位年轻人就像是哼哈二将一样盯着电脑摄像头,不动如山,仿佛是上演什么静止画面——要不是背景音里还放着熟悉的音乐,你甚至都怀疑面前的网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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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主歌一起来,这两位就开始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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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离镜头近的黄艺馨老师,只要一张嘴五官似乎就开始打架,以极其夸张的颜艺让其耀眼的鼻孔和大嘴占据了绝对视觉中心。
在弦子天籁般背景声音的加持与黄老师卖力的表演下,那是我第一次领略到何为男性的阴柔美(?)。在我的眼里,这位黄老师就仿佛照进现实中的刘星;而二十年前我妈在屏幕前对着他发出的第一声爆笑,也让我一直记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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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右边这位稍微远离镜头、却神似王老菊的哥们“韦炜”,则以更加明显的肢体动作著称,同时还兼顾着耍帅与耍宝的定位。手中的动作就仿佛那个时代的先锋艺术家,几乎每一次扭动都能精准戳中当时我的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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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两位一旦合唱、联动、互动起来,那就是真正的“山无棱天地合”,就像是和你在KTV里唱到兴起的兄弟,用着极度夸张的身体语言去舞动、摇动乃至“蠕动”,书写着青春时代诸多离谱儿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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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两位活宝身后,永远有着一位或几位玩CS1.5的网瘾少年的背影,人送外号“人肉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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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来的采访中,二人曾经坦言,这个组合就是来自那个影响了一代人的后街男孩。所以,后街男孩的一堆歌都被这俩活宝翻唱过。比如那首一战成名的《As long as you love me》,以及《I want it that 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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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后者还是YouTube上建站以来前二十个视频……时至今日,依旧有不少后来者前往观看、膜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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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顾过往的视频中,你会发现,后舍男生似乎带有一种鲜明的早期国内互联网的草根特质——纯粹的搞笑 ,开朗,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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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简的配置,极佳的效果。相比于如今那些扮丑出名的,搞抽象恶心他人的网红,这两位的道德水平还是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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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的能力,放到现在也是不遑多让。
尽管后舍男生显然是在恶搞,毕竟对着镜头大几分钟搞怪一镜到底,这没点镜头感,好像还真做不出来。
在这股回忆杀的浪潮里,人们唯一遗憾的,是这两位“初代网红”,没有赶上那个名为“网红”的风口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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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后舍
当时只道是寻常。
作为最早的“草根”视频,后来的后舍男生,说实话并未发展多好。这两位虽然签约娱乐圈成为演员——但是娱乐圈嘛,你懂得,没兴起什么浪花的。
左边那个颜艺bro黄艺馨,如今倒是还在圈里活跃着,像是《孤注一掷》等电影里面,倒是也有他的出境;而右边的韦炜则是早在16年就淡出了圈子,根据百度百科的说法,他现在在从事美术相关的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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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两位倒是也都有着自己的账号。韦炜老师在2020年的时候,曾经限时返场独自吟唱过《As long as you love me》,夸张的颜艺,略显熟悉的运动服,一切好像还是当年那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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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看着他发布的其他视频时,我也有点那么恍惚。
因为多年后,当我再看后舍男孩,除了在公司里面偷偷笑之外,也会意外发现那时韦炜某一瞬间侧脸是如此稚嫩,就像是我当初还在大学时某个刚入学的学弟——昔日大学生不受控制的肢体动作与挥洒青春的气息,在20年后正中屏幕前双眼疲惫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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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像过去本子里成熟的“大姐姐”,如今年龄早就比你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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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忆杀的浪潮中,人们所怀念的,并不只是这两个大学boy,而是那个时代所关联的一切:优酷,土豆,PPS;msn,新浪uc;ps3刚问世,魔兽世界还是6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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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以及,大街上的公厕还TM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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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如今大数据的神秘加持下,有关他们的回忆也总会被推到某些老登面前,然后看着这已经模糊不清但分外熟悉的视频,惊呼一句“wo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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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舍》
所以,当本人再度出现在互联网的镜头前时,那些二十年前上网冲浪,如今不乏年龄超过40岁的互联网老登们,依旧能想起来当年的那点快乐,然后留下一句“我晕”“沙发”,怀念一下自己曾经网恋的过往。还有那些刚接触互联网的那几年,还有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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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20年里,时间都去哪儿了呢?
2022年,当那个席卷欧美圈的“后街男孩”在国内开启直播演唱会时,有两位中年人却突然乱入其中——
依旧是红色的运动服,依旧是crt老式显示器。只是画面变得更高清,脸上的脸更加苍老,而身上衣服的logo,也从三叶草变成了大大的“中国”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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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过去,在今年11月的时候,已经40岁上下的黄艺馨和韦炜又聚在了一起,聊起了往日种种和如今的点滴:
“还能拍视频吗?”
“我挺想拍的,但现在这些歌要版权,不让你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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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弱智吧的一句对白,如果说“展望未来,是不是在前行的道路上望梅止渴”,那么“怀念过去,是不是在记忆的长河里刻舟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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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一代人有一代的娱乐方式,怀念过去更多是怀念那会儿的纯粹,用一个又一个锚点构筑起对往日的定位。可若是真回到那个年代,可能却又未必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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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2005年,我不会为了看《黑神话》音乐会,和游民的同事与前同事一起去青岛住三天的电竞酒店——至少在20年前,这群吊人,也不会一边打着海克斯大乱斗,一边连着唱三天的哈基米南北绿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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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当我快写完这篇文的时候,黄艺馨已经将将b站账号从“演员黄艺馨”,改成了“后舍男生们”,并将简介名为“后舍男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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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谁又知道,它是否,是真的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