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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是修仙家族的旁系子弟,资质平平,却把“被爱”看得比灵根还重。宗门外门集市上,他遇见蔡光明——那人笑起来像把阳光揉碎了,三言两语就把柳一哄得掏心掏肺。柳一以为自己终于等到命定之人,把多年攒下的灵石、药草、甚至传家玉佩都拿出来,只求换对方一句“我护你”。
一次试炼遇袭,柳一被妖兽抓伤,灵力紊乱。蔡光明及时赶到,斩杀妖兽后将他抱起,带回洞府。灵香与灵酒的气息缠绕,蔡光明替他处理伤口,指尖刻意流连,低声说想要他“完完整整属于自己”。柳一在那一夜把身体与信任一并交出去,醒来时只记得对方温柔的誓言,便更不设防,连最后的家底也渐渐被蔡光明以“为你铺路”“替你保管”的名义拿走。
直到某个深夜,柳一去送灵茶,听见蔡光明与友人谈笑:“他那点钱,榨干就丢。旁系而已,翻不起浪。”柳一如遭雷击,才明白自己不是被爱,只是被利用。他没有冲进去对峙,只像被抽走魂魄般回到小院,夜风灌进胸口,冷得发疼。
消沉数月后,柳一遇见荒芜。荒芜沉默寡言,却总在他被人嘲笑、修炼走火入魔时出现,递上疗伤丹,按住他的手说“别怕”。柳一渴望被拯救,又一次把心交了出去。他以为荒芜与蔡光明不同,于是倾其所有:买剑、换符、求家族长辈给荒芜谋秘境名额。他甚至把令牌与血契印的备份也交给荒芜“保管”,只盼这份陪伴是真的。
家族库房清点那日,柳一才发现自己多年积累已被搬空。账本上每一笔都有他的手印,却无一笔是他亲手签的。他疯了般去找荒芜,荒芜站在山巅,眼神冷淡得像看一件用旧的法器:“我只是缺一条路,你恰好铺得很平。”柳一喉间发甜,忽然想起蔡光明的“榨干就丢”,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两人向上爬的垫脚石。
那一刻,柳一心里某种柔软的东西彻底碎了。他不再求爱,转而只剩下偏执的恨:得不到,就毁掉。他开始疯狂追杀蔡光明与荒芜。
第一次出手在试炼路上,柳一以符钉偷袭,险些取蔡光明性命。蔡光明惊怒交加,才发现昔日任人揉捏的旁系子弟已变得狠辣。荒芜也很快察觉不对:灵宠被无声割喉,洞府被下禁行阵,剑在出窍瞬间被符线缠住。他夜截柳一,冷声说他疯了。柳一却平静得可怕:“我以前想要爱,你们不给。那我就想要你们死。”
从此,修仙界多了个传闻:一个旁系子弟被两人骗尽家财与真心,最后把自己修成一把刀。他不抢机缘,不夺灵石,只追两个名字——蔡光明、荒芜。风里飘着他的符纸,上面只写一句话:得不到,就毁灭。而柳一知道,他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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