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野史第二篇
昨天 20:29119 浏览综合
柳一没有回柳家。他背着空空的行囊,像背着一具被掏空的壳,走到宗门山下那座最不讲理、也最护短的门——神代宗。
神代宗是魔宗,门规只有三条:能打,能活,能为宗门挣命。爱恨情仇、因果报应,在他们眼里都不如一刀来得痛快。柳一跪在山门前三天三夜,掌刑使把他拖进宗门,冷冷丢下一句:“进了神代宗,你的仇就是宗门的仇。但你要是敢拖后腿——先死。”柳一抬头,眼神空得发亮:“我不会拖。”
外门里,他遇见两个人。上官钰眉眼锋利,像刀出鞘的寒光,第一句就问:“你要杀谁?”柳一吐出两个名字:“蔡光明,荒芜。”上官钰轻笑:“巧了,我也不爱欠账。”陈一则温吞,手里常提着一串铃铛,铃响便吐出黑色符字,像把人命写进纸里。他递给柳一一枚黑符:“贴在他们身上,他们走到哪,你都能闻到味。”柳一攥紧符:“谢。”陈一摇头:“神代宗的规矩:你出事,我们替你出头;你要杀人,我们给你递刀。”
从那天起,柳一不再是一个人追杀。三人成队,像三道影子贴着蔡光明和荒芜的踪迹走。
蔡光明仍装得如天光般温雅,甚至在坊市摆宴接受恭维。烛火突然全灭,黑色符字从梁上垂落,上官钰的刀从窗缝滑入,擦过蔡光明颈侧,带起一串血珠:“神代宗讨债。你欠他的,连本带利。”蔡光明脸色骤变,终于明白柳一不是来求回头,是来把他的命按进泥里。
荒芜更谨慎,借正道宗门护山大阵躲命。陈一摇铃,符字钻进阵纹,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柳一踏进阵里,荒芜站在阵心,眼神第一次变了:“你真疯了。你以为神代宗能护你一辈子?”柳一声音很平:“我没想活一辈子。”黑焰从掌心爬出,沿符线缠上荒芜手腕,“我只想你们死。”
荒芜拔剑,上官钰刀光迎上,压得他抬不起头;陈一铃再响,符字如雨落下,钉死退路。神代宗的护短不是嘴上说说——你动我宗门的人,我就动你宗门的根;你杀我宗门的人,我就****。
柳一站在两人身后,胸口那团烂掉的地方忽然被什么撑住了。不是爱,是更硬更冷的东西:“我不会再被丢下。”
蔡光明逃了,荒芜也逃了,但他们逃不掉神代宗的追杀令。那不是文书,是一口刀、一串铃、一团黑焰,是三个名字写在一起的誓柳一上官钰陈一
夜里柳一梦到蔡光明跪地求饶荒芜在血里挣扎问他想要什么柳一低头看自己握刀的手答得清楚“我以前想要爱你们不给那就给我命”
清晨上官钰抛刀“走”陈一摇铃符字铺成通往死亡的路柳一接住刀,刀身映出他的眼——没有泪只有被黑暗喂饱的亮神代宗旗帜猎猎作响谁都可以骗柳一一次但骗第二次就要用血来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