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2020/05/2437 浏览同人
日常篇第二刊！
重度ooc预警！
事先声明：想看博士和干员的桃的可以左上角了，这里先给我为数不多的观众道个歉。剧情部分略微偏向挖坑，没人看可能连填也填不上。
抱歉！（90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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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在掩饰内心而已。
你我皆然。
【罗德岛本舰_5.30a.m】
他一如往常地起了个大早。
这几天天气一向不好，连绵的雨总是让人忘记了时间。太阳被灰蒙蒙的雨云遮挡，总让人难以一睹芳容。不过细雨使得让人有些心烦意乱的空气中多了些许清新的甜。
愿意起早的人较以往少了不少，原本就冷清的清晨更是如同空无一人了。
兴许舰桥附近的人会多一点。
不过这和他没关系。
一路的空气洗去了些肺里的浊气，他很快有了精神。虽然看不出来。
他把医疗部的门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可以勉强从黑暗里辩识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轻叹着把门关上，尽量不发出声音。无声的脚步走向甲板。
从门口顺手提起一件雨披套上，把虚掩着的铁门悄悄推开了一点。
门内门外仿佛两个世界，而门槛就是分割这两个世界的那条线。
之前如同在耳边低声唱响的雨声，一下子变成了一曲交响。清脆的、沉闷的雨声，有节奏地洗涤着心灵。
又迈出一脚，才发现甲板上已有不少积水，若是重重踩下去，一定能溅出不小的水花。雨滴在积水里滴出一圈圈层层叠叠的晕来。他抬头看天，雨滴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恍惚间，想起了龙门的雨。
一样凉爽的雨打在身上，或是滴在地上、积水里溅起水花来，在龙门光怪陆离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美。耳边总有雨打动叶的声音，平添几夜的宁静。
只是感觉不曾享受过这般美景，更多的是迈开脚步的时候，溅得一身是水。
贫民窟附近的雨令人记忆尤为深刻，印象里有不少人靠着一些雨水来过日子，打在金属的低矮屋顶上，叮叮当当地响。
无论在哪，若是不巧下湿了哪间巷子，总会有一股几天不散的臭味，在贫民窟似乎多见一些。不过这股味总能在多雨的季节里渐渐适应。
记忆的雨并不算多，尤其是在离开龙门之后，更是少见。
努力试图回忆雨天前后的日子，却突然发现，竟然只对雨有所印象，像个突然显现的关键词。其他不知是何时的记忆模糊不堪，偶尔也能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望向天空的视线不知不觉转向了南方。
意外听见了之前没能察觉的谈话声。
“做你想做的吧。”
博士在霜星肩上拍了两下。
“…………谢谢。”
霜星低着头，把表情藏在低垂的刘海后面。
不再有谈话声。
他松了口气，不管是不是有意，偷听别人的谈话总不是什么好事。
他迈出两步，有意踩出声。
博士听见声音转过身来。
“早啊，黑噬。”
“早，博士。”
博士还想说什么，霜星却拉起博士衣角往回走。博士只好尴尬地摆摆手。
“没事。”
他摇摇头靠在围栏上，伸出手接下一小瓢水，看着雨丝荡漾开，试图想起什么。头疼了起来，他只好作罢，用那点水洗了把脸。
医疗部的窗口亮了起来，该工作了。
【医疗部_6.00a.m】
也许是稍稍晴了些，盆栽的影子清晰不少。
雨声依旧。
虽然平时执勤的人不多，医疗部职员们倒是一向准时。黑噬推开门，在他的位子上坐下。
其实黑噬并不是医疗部的常驻职员，况且医疗工作一般也轮不到他。唯独今天是个例外。
医疗部素来闲，毕竟平时也不会有什么需要医疗部忙起来的地方。医疗干员和后勤补给确保着感染者的健康，日复一日的重复工作使医疗部没有人事部和后勤部那么大的文件吞吐量，自然也就冷清。
悲泣着的黑云徘徊在天空，时不时透出几丝不易察觉的阳光。
黑噬从书柜上取下一本《药物学基础和概论》，翻到折了角的一页，文本周围写满了不太工整的手写批注，从生僻字到专有名词和注意事项，个别还写了注音。
他瞥了一眼时钟，还早，先看会书吧。
【10.00a.m】
黑噬在页末打下几个记号，翻到下一页。
本应到来的访客仍不见踪影，可他并不在意。
总有人在意。
华法琳躺在桌上，两条雪白的玉腿不安分悬在桌边地抖来抖去。她无所事事地看着天花板，深吸了一口对她而言很浓郁的血香，据说不仅促进食欲，还促进睡眠。
华法琳突然把头仰起来。
“话说，霜星呢？以前这会早到了。”
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失落，就像是她对斯卡蒂的语气。
“我事先提醒你，她现在没有永冻症，有你也别想。”
黑噬头也不抬地说。
“我只是关心一下吗，哈哈…”
华法琳尴尬地试图岔开话题。
“…………我早上看见她和博士在一起，有博士应该不会有问题…………不来也罢，刚好我轻松。”
华法琳已经差不多习惯了黑噬的语气，平稳得听不出感情，不怎么中听，习惯了倒也好，省得听得别人的语气影响了自己心情。
…………倒不如说她更希望所有人都这么“平常”。
因为这样更不容易让人记住。
银白的长发从桌边垂到地面，像是奔流的瀑布，亦或是轻柔的云，一阵风就能让它轻巧地飘散。
华法琳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罕见地许久没有出声。
黑噬依然在看他的书，顺便又翻过一页。
响起了几声敲门声，似乎还有几个颇为沉重的脚步声，华法琳今天的嘴似乎意外灵。
霜星推门进来，博士后脚就跟了进来。刚进门就转过身去，像是在指挥。
“轻点，轻点！往左挪一挪！”
几个干员随即抬着一个大家伙进来，缓缓落在黑噬桌旁的空地。
黑噬抬起头看了看，轮廓很眼熟，是手术室常见的病床款式，带有数块电子屏，就是缺少了各式的接口，高度也高了不少。根据中部两段的转折位点可以判断，这玩意可能还能变成躺椅。他没能理解博士搬这种东西来的意图，不过无所谓，博士做事总有他的理由。
黑噬合上书，放回书架。
医疗部的其他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新来的大家伙。
博士给那张奇怪的“病床”接上电源，旋转旋钮。
正如所料。
“不就是张躺椅吗……”
博士神秘地摇摇手指，按下第二个按钮。
响起机械运转的声音。几根银色的金属肢从侧面伸出，像肋骨一样固定在一人卧高的位置上，在灯光下发射出淡淡的蓝色。不知是什么材质。
“用用法术吧。”
黑噬依照博士的指示向金属动用了一个小型法术，几乎瞬间在金属的另一端感受到了法术的反馈。
博士嘿嘿一笑，
“不枉我花了这么大价钱。”
黑噬在脑海里搜索了很久，终于想起来一种类似的材料。
——D32钢。
在灯光下反射出淡蓝色光色的金属，自然呈现出复杂的结构。对源石技艺有极佳的传导性。他只在路过加工站的时候见过一次。
“博士你还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华法琳冷不丁吐槽了一句。
“有些事情偶尔也得大方一点。”
费时费力费财，博士想做什么？
他没想明白，直到他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夺取生命力，并转化为无尽寒意的感染结晶依然留存着，只有抑制住活性才能暂时停下。
“试试吧。”
博士推了一下霜星的后背。
“肋骨”张开，空出一人宽的间隙，随即又像真正的肋骨一样护住霜星。
两枚针剂从霜星手腕注入，黑噬抬手施术，法术的传导稳定而高效，并没有感受到他早已习惯的刺痛。
流光闪烁的金属夺取了所有目光。
“真美……”一名医疗干员发出情不自禁的赞叹。
两分钟后，霜星在迷惑和惊讶中支起身。
“结束了？”
黑噬点头，同时甩甩左臂，突如其来的短暂刺痛告诉他法术确实生效了。他看了一眼电子屏上显示的数据，翻出凯尔希预留的方案表，交给霜星。
霜星接过，却一眼没看就塞进了大衣的口袋里。她抽了张椅子坐在门边，视线游离于众人之外，双手仿佛无处安放。
博士在黑噬肩上轻敲两下。
“月末的旅行要报名吗？可以适当换换心情。”
黑噬指了指霜星。
“她去吗？”
“去。”
“博士您呢？”
“也去，毕竟是难得的放松。”
黑噬笑了，带着些许欣慰的意味。
“我就不去了。”
“玩得开心。”
他故意抬高声音，让博士和霜星都听见。
博士的表情很微妙，黑噬看不明白。
“我去训练场了，快迟到了。”
霜星起身推门。
“等等。”
博士没想到黑噬会出声，这一刻，他重拾希望。
“十二小时内禁止剧烈运动，二十四小时内禁止源石技艺。”
博士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霜星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挤出一个颇不自然的笑来。
“我什么时候要听您的指令了呢，暴 君 先 生？”
博士看得出来这个表情她花了多大力气，尽管很是僵硬，却和当初在切城请自己吃糖时如出一辙，面对一个面瘫效果应该还不错……
……如果没加那个该死的敬称和奇怪的外号的话。
“从博士让我做你的主治医师开始。”
与其说是主治医师，差不多已经是私人医师了。
其实如果某些人愿意配合治疗的话也不见得会想现在一样，主治变私人。
黑噬指了指霜星放方案表的口袋。
“况且不是我的意见，是凯尔希医生的。”
他没有对那个奇怪的“昵称”作出任何反应。
【这张面具还蛮适合他的】
【恐怕已经长在脸上了】
博士叹了口气。
他口袋里的便携终端发出震动，是凯尔希的消息。
“1030，在会议厅等我。”
等？
博士一愣，不像凯尔希的风格，不过一想起“太后”生气的表情……还是乖乖去等着吧。
博士推开门，才发现霜星已经走出去很远。
黑噬紧跟在博士身后离开，方向截然相反。
“真好呢。”
华法琳撑着脑袋看门外的三人，
【有空找博士喝一杯吧，指不定还能蹭一顿夜宵】
嘴角轻轻抿起，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可以安心地记住的，也许只有博士了呢。
她仰起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凯尔希办公室_10.10a.m】
紧闭的窗帘和昏暗的灯光表明这间房间的主人现在心情并不好，空间安排紧凑的房间内如今只有一盏小灯和终端的屏幕在提供照明，房门把手上闪烁的红色指示灯则说明她不想被打扰。桌上摆着厚厚一沓文件，丝毫不必博士桌上的少，从署名处可以透露出很多信息，比如除了凯尔希以外的另一个名字往往都赫赫有名。
凯尔希的视线始终保持在终端的显示屏上，右上角的红色字符是私人文件特有的标志，不会链接到终端的数据库。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背景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只要分析一下树木种类，再联系照片右下角的“卡西米尔边境”字样就可以很简单地推测出所处的区域。
但让凯尔希如此在意的照片不可能只是一张风景照。细看之下，阴影深处似乎有两个不同寻常的亮点。调高曝光度，就会清晰地呈现出一个人形的轮廓，体表覆盖着大量高耸的源石结晶。再继续调高，无神的双眼和肩部倒置的巴别塔标志让凯尔希精神紧绷。
敲门声响起，凯尔希按下了手边的一个按钮，把门解锁。黑噬随即推门进来。
凯尔希把两份文件和一个文件袋拍在桌上。
前两份明显是体检报告，黑噬瞥了一眼数字。
体细胞与源石融合度：21%
“偷偷干这种事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博士的意思。不想死就配合点。”
我很配合了。黑噬很想这么说。
“有些事情可以当面说，况且他也没必要关心一颗棋子。
“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事？”
凯尔希意外地看起来有点高兴，也许她知道自己不会在意。
凯尔希拆开文件袋，递出一份任务文件，是性质十分单纯的清理任务，却不止一次提到“机密任务”和“隐秘作战”的字样。
“你最好把任务细节记好了，它很快就会被销毁。”
“战备？”
“会为你准备好的。”
黑噬郑重地把几份文件一同推到凯尔希面前，包括那两份看都没看的体检报告。
“全部销毁掉吧。感激不尽。”
随即推门离开。
凯尔希松了口气。
一枚听话的定时炸弹还算好处理。
意外总是最简单而有效的理由。
让危险的秘密和它的产物一起被掩埋吧。
不能再让博士与其有丝毫的接触，哪怕暂时。
她从抽屉里找出一张老旧的相片，一样的面孔，角色却在不知不觉中颠倒。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她没让自己在其中沉溺太久，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比如和博士的个人会议。
她在离开之前用终端上传了一条任务报告，
“前往卡西米尔边境，采集感染生物样本。”
“执行干员：黑噬。”
【博士办公室_11.00a.m】
雨滴不知疲倦地打在玻璃窗上，颇有节奏感。只可惜阳光愈渐明媚，它们的时间也不剩多少了。博士把窗打开一点，微凉的风吹在身上很舒服。风带动雨点，却被盆栽宽大而茂盛的叶拦下。
和凯尔希的会议没什么特别之处，一如既往的简报风格，博士有点奇怪为什么要让他提前等着。不过还是得先把文件改完，太慢的话阿米娅会生气的。
上面第一张是一桩大宗的机械原件交易，甚至包括源石能量炉和陆地舰专用的移动装置。
话说……到底谁会和一家制药公司做这种交易？
博士翻到第二页，雷姆必拓。
怪不得。
他继续看下去，顿时感觉很头疼，原因很简单，钱嘛。毕竟这应该是他批过最大款项的交易了，整整八位数的龙门币。
希望可露希尔别搞砸了。
他很想躺在沙发上放空脑袋，但现在上面已经有人了。
霜星很喜欢找博士倾诉一些苦恼，尤其是近两个月，而且一般是关于某个“气人”的榆木脑袋。
不过今天不太一样，霜星已经躺了很久，不仅一句话不说还一句话不回，博士实在想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要不去拿杯她爱喝的热可可？也许会有用。
听着博士渐远的脚步声，霜星斜着头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不值得呢。
她在心里念着。
她不喜欢这个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自己。
甚至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应该不是吧。
她用手臂盖住脸。
“真是糟透了。”
她听见了博士推开门的声音。
“什么糟透了？”
闻到了温柔的甜香味。
“没什么。”
霜星把脸别过去。
博士轻笑。
“你太紧张了啦。有些事情别太在意，先鼓起勇气做再说。”
“毕竟那才像你嘛。”
霜星一愣，起身接过纸杯。
“谢谢。”
眼前这个男人总是出乎意料地会鼓励人。
嫣然一笑，宛如冬雪初融。
雨声渐歇，玻璃上依然残留这一些不愿离开的雨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
博士心情不错，对于霜星把他和霜叶放在一个位置这件事他也不打算深究了。
和煦的阳光带来这个季节不常见的温暖，很让人舒心。风也颇有些侠客的韵味，送走了恼人的黑云，这会却无影无踪。
日正上。
凯尔希拉开久闭的窗帘，阳光透过稀疏的盆栽洒下斑驳的光影。
华法琳几乎是准时从柜子里搬出了她最喜欢的一小袋血，却享用得心不在焉。
黑噬不再像刚来的时候一样在食堂里风卷残云，他在角落里藏起身影，口袋里放着一本《炎国传统医学•入门篇》。
霜星没和博士一起来食堂，她说她想去甲板上看看。博士没有阻拦，至少他知道，她打算正视自己的内心了。
…………
…………
这是他第二次看错，第一次是他以为凯尔希好说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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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真的是一篇日常的，改着改着就变成这样了。
不过还是厚颜无耻地向看到这里的新观众求个关注吧～
也欢迎提出意见，我想把故事完完整整地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