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军团儿童节24h]7:00~8:00
2024/06/01169 浏览二创专区
大伙儿童节快乐——
也不要这么快乐,来,先吃一把刀子(慈祥)。
以及!这一篇里加了非常非常多的私设,所以可能有点ooc了,所以大家看个乐呵就行!
Ps:由于是儿童节所以这一刀控制了力度!还加了一些笑点(微量),所以请放心食用……(来,张嘴,啊……)啊?我没说下一篇也是这样()
《狗子披风》
盖塔缩在草丛里,盯着不远处的羊驼。
它披着一件白狼披风,把自己装扮成一只白狼,接着把羊驼当做羊——毕竟砰砰村里还没有羊。很显然,盖塔想要上演一场狼抓羊的把戏。
如同往日那些已演绎过无数次的日常,盖塔如白狼般窜出草丛,扑到羊驼身上戳它的毛。然后羊驼会叫,会挣扎,会因为慌乱而乱吐唾沫,也因此盖塔会越发的兴奋,直至负责管理羊驼们的温氏牛仔(以下简称牛仔)反应过来,举起黑洞洞的枪口给盖塔送来危险的子弹。只有这样,盖塔才会抱着一大团羊驼毛逃之夭夭,留下惊慌失措的羊驼和气急败坏的牛仔。
牛仔当然知道那只“白狼”是盖塔,也当然知道白狼早已灭绝——这是盖塔自己说的。但不管白狼是否已经绝迹,砰砰村的周围总归是有狼出没的,而且狼群们和盖塔一样,把羊驼看成和羊差不多的东西,所以无论那只“白狼”是否真的是白狼,牛仔也只能无奈的举起枪口,毕竟羊驼骑士还要驯服羊驼。
这其中当然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只需要弄明白“白狼”是否真的绝迹便可以了,但盖塔对此却总是含糊其辞,这让牛仔很是生气:“你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真的狼呢?
盖塔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那你就开枪憋。”
“可是那样会误伤你呀!”牛仔显得有些惊讶,在它的印象里,盖塔虽然调皮,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它感觉盖塔很奇怪,不仅仅是因为它对一些事的漠不关心,也因为它对恶作剧不同寻常的热衷——这些都不是重点,它感觉盖塔隐藏了太多的事。
除了骚扰羊驼之外,盖塔还会参加砰砰联赛,与平日爱做恶作剧的状态不同,赛场上的盖塔无畏且勇猛,总是一马当先,保护着后方的豆丁们。它这样一股脑就冲向敌阵,常常被豆丁们解读为鲁莽的冒进,这不全是坏处——起码让豆丁们对盖塔有了一些正面评价,比如抛接球就常常会在比赛结束后对盖塔说:“哼,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能够横扫整个竞技场!”
但盖塔通常不给予回应,扭头就走了,留下抛接球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
从此抛接球获得了“小丑”的称号。
不过盖塔的确非常勇猛,这和往日不符的形象引起了众多豆丁的猜测,也许是为了荣耀,也许是为了同伴,亦或是白狼战士刻入骨髓的好战——它们都错了,盖塔如此勇猛不过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空洞。
的确,盖塔似乎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在意众人(豆)的议论。在它的世界里,羊驼和自己都不过是昔日羊和白狼的替代。不过替代终究是替代,可以很像,几近没有区别,但终究只是替代——这都无所谓,因为这足以让盖塔重温过去那些早已消逝的情景,但它们如同半夜温和的风,是盖塔怎样模拟也无法再现的梦。
盖塔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它会在月夜独自走上山岗,吹着温和的风。在虚伪的风里,它知道那就是故乡的方向,它知道那就是故乡的气息,它知道那就是故乡的记忆。它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故乡,那些记忆又都历历在目。只有这样,盖塔才能窥探自己回不去的故乡,但这连最卑微的祭奠也算不上,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聊以自慰——盖塔不这么认为,它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走上山岗,反复着自我欺骗的把戏,可这又有什么过错。也许情到深处时,盖塔会学着白狼面朝圆月长啸一声,不过它从未这样做过,因为它嚎叫了也没用,豆丁的叫声和狼的嚎叫完全不同,不过是用自己愚蠢的叫声打扰这一虚幻的清梦。
是的,盖塔的家乡早已被数据幽灵所毁灭,同族的牺牲和狼群的惨死在它内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在那之后,它披上了狼王尸体所制成的披风——披上了沉重的荆棘之衣,它无时不刻刺痛着盖塔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使它日后在砰砰村时,不得不去模拟当初家乡的点点滴滴,来当作缝补内心的权宜之计,仿佛那些痛苦与悲哀从未存在,自己仍能骑在狼王的身上追逐惊慌失措的羊群。它无家可归,开始了流浪,最终来到了砰砰村,那时的豆丁们看见的是一个小小的剪影——一个失魂落魄的小豆丁,身上的白狼披风脏兮兮的,眼神比寂寥的圆月还要空洞。
“你好?请问你是谁?”剑酱向盖塔招了招手,友好地问到。
盖塔不答,它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久,有如行尸走肉,维持它不断行走的动力仅是想要逃离悲伤之地的渴望,现在只需要一点点阻力,就足以崩断它已若有若无意识。
盖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于是豆丁们将它的披风洗干净,并安顿好了盖塔,让它的瘦削脸庞重新变得丰满,干涸的声音也重新变得圆润。但这无济于事,盖塔的心早已随着故乡的消逝和白狼的灭绝而死去,有如冬日的枯木,纵有潇潇春雨也无法起死回生,空余无用的肉体活在这个对它而言已然死去的虚无之地。它早已忘却一切,血月下的悲哀早已被遗忘在连回忆之鸟也无法企及的高邈天空,空余对故乡无尽的思念和深切的渴望。也许是太痛,也许是太爱,盖塔就这样游离在现实与虚幻的边界,用俏皮的面具伪装自己受伤的心,用勇猛的姿态发泄自己内心的痛,但这都无济于事。它活在了过去,活在已不复存在的过去,但肉体却在当下——它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于它而言,世界不过是区区过客,在这名为“世界”的虚无的坐标系里,自己的故乡才是唯一的原点,而它和它的同族、它们的狼群则是坐标系里一个个小小的点,现在,世界里只剩下它一个小小的点,于是它什么都不是了,它找不到方向了,它不再属于什么地方了。
不过羊驼的事牛仔还是要找盖塔算账的,毕竟现在羊驼身上的毛都这里秃一块那里秃一块的了,这让羊驼骑士很是不满:“这会让羊驼不开心的!”于是在某一天,牛仔气势汹汹地撬开了盖塔的房门,它看见盖塔在用羊驼毛织一件狗子披风。
“盖塔!你需要和我走一趟!”然后不由分说地把盖塔拖了出来,带到了医师的诊所里。
“我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啊?整天去戳羊驼的毛……”
在牛仔絮絮叨叨的时候,医师早已兴致勃勃地开始观察起盖塔的神情,毕竟是双倍的医疗费用。于是,它看到了那双看似鲜明的眼睛里深不见底的空洞,如同黑暗的洞穴一般令人不颤而栗。医师意识到情况不对,它挥了挥手让牛仔出去,然后关好门,对盖塔说:
“嗯……你有什么想倾述的吗?大家都是朋友嘛,有什么不开心的话……”
盖塔开口了,在那一刹那,医师认为自己即将听到一段不堪忍睹的往事,即将倾听一颗受伤的心,而在那之后,作为砰砰村兼职心理医生的它,也必定会让盖塔的脸上重现笑容——
“怎么收费这么贵啊。”
盖塔从未想要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