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绝:冻结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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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所以我躲在家里,防止被雨淋湿。
可是我怎么躲我都躲不开这场雨,仿佛只要我不出去面对,这场雨就不会停一样。
我在家里躲了多少天,这场雨就会下多少天。
我不恐惧下雨这种天气,我恐惧的是在下雨天发生的事情。
本来家中还有父母的,但是父母也消失不见了。
所以也没有人相信我在雨天看到的东西,你知道吗,天上有着一只眼的怪物。
大概在一个多月前,我还正常的上班,那天下着暴雨,所以我特地穿了雨衣赶路,为了防止迟到,把自行车骑的飞快。
不过还是摔了一跤,我吃痛的爬起来,却让我看到了让我久久不能释怀的场面。与其说是恐怖,不如说是怀疑,我发现天上有只眼睛,正在观察我所在的世界。
我以为是幻觉,所以仔细的观察了很久,试图找出证伪这一切的证据。可是我什么都没找到,反而让那只眼睛注意到了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仿佛对我的观察表示不满。
我因为恐惧,所以低下了头,开始整理散落一地的文件夹。只是依然不能忘掉这个场面,打算逃离的我顾不上疼痛,骑上自行车就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公司门口,连自行车都来不及停,摔倒在地上我也没管,马不停蹄的躲在公司里面。
可那种被观察的既视感没有逝去,反而越来越强。我能感觉到,有人在观察我,我脑中闪过无数种想法:可能是高等文明在观测?或者我们本来就是一团数据,眼睛其实是一个观察者的眼球?或者真的有天外来物正在观察我们?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倒是我们那老头上司看到我在门口一动不动,开始发火:“你怎么还站在门口?赶紧滚回工位把剩余的项目文件整理出来。”
是啊,这种超出认知的力量我阻挡不了,还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这么的,我假装这种事情没有发生的过了几天。
可是直到二十天前的另一场雨……
那天也是暴雨,一样的,为了防止迟到而把自行车登的飞快。这次奇妙的,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了,不过等我仰头看去,发现天空并没有眼睛,正当我以为那是一场幻觉准备放下心来时。我的耳边传来了一句话。
“你看到我了?”
只是这么一句话,让我的汗毛竖立,精神高度集中,四处观望着,但是什么人都没有。只能听到耳边不断的传来话语。
“不要害怕。”
“你只要忘记你所看到的就好,这对你我都有利。”
“否则我只能采取一点极端行动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耳边喃喃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耳鸣,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看到世界变得模糊一片。
等我缓过神来时,已经在路边坐着超过20分钟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一样。顾不上公司了,我抓紧赶往医院,让医生对我的耳朵进行检查,不过耳朵里什么都没有。
我又去了脑科,精神科,同样的,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这让我确信,这一切不是幻觉,而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正当我拿着脑部的CT发呆的时候,耳边的喃喃再次传来。
“呵呵,我不是让你忘记吗?你为什么又要追求这种事情的真伪呢?”
“你认为这一切是真的?”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要不要我来告诉你答案?”
我不想听这些,所以一直在说:“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针对我?”
但对方只回答了一句话:“回家看看吧,找一下你父母曾不让你打开的抽屉,找到那个抽屉里的东西。”
之后跟以前一样,声音消失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相信那个声音,火速的赶往家中,发现父母并不在家,家里除了我空无一人。而声音说的柜子,正是我头顶上那个小柜子,平常父母说里面啥也没有,是空的,所以我也没太在意。
我想打开,但是仿佛上了锁一样,无法蛮力破除。所以我使用了暴力,拿着家中的锤子,一下又一下的敲着那脆弱的木制柜门。
不出几下,柜门就因为暴力的拆除而产生裂痕,最后碎了一地。里面填满了一堆东西,以及靠近柜门附近有一小叠纸张。
上面赫然写着一堆评价,其中包含着一些医院打印的病案。最顶上的一张极其引人注目,那张纸的标题写着。
《通过神经科学测试同个生命是否可以通过人为操控表现出两面性》
而其中,名称那一栏,写的就是我自己的名字。所以,之前听到的一切声音并不是天外来物,高等文明什么的,而是,另一个我对现在的我传达的信息。
我粗略的查看了一些剩下的报告。父母用我参与了这种实验,而且同行的有数十个孩子,这些孩子甚至和我有着血缘关系,因为我们都是试管婴儿,靠机器**的。
而实验到最后,大部分的孩子,不是因为神经链接不完整而失去了生命,要么就是因为神经链接混乱而导致的精神崩溃,之后被销毁了。
只有少数的两三个成功了,但除了我以外的实验品,均没有活过15岁,我是这场实验下,唯一的幸存者,完整且成功的实验品。
而余下的一些纸张表明,一个生命可以通过人为手段,强制创造出另一个寄宿于这个身体的新意识个体,并且互不干扰。
但另一个我可不像现在的我一样安分,当我发现柜子里有很多面具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之前电视有报导一些新闻,最近著名的杀人犯所带的面具,和现在柜子里的面具,一模一样。
我不光是一个普通人,另一个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抢劫犯,甚至还能对孩子下手。
这让我无法释怀,瘫坐在地上。声音也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看啊,你知道了一切,你会发现,你听到的一切根本不是幻觉,你如果能仔细的寻找的话,你会发现所有的声音都来自于你自己。”
我仔细的分辨,发现,所有的声音全部都由我自己的嘴里发出,我却不自知。
“我能操控你的嘴,同样也能操控你的身体,你认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想思考,所以我坐在地上抱着脑袋,希望这一切未曾发生。
“你所思考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们是一体的,不要妄图毁灭我,那我会在你毁灭我之前,先毁灭掉你。”
这如同达摩克里斯之剑的威胁,让我不得不强制接受当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对方能操控我的行为,就像我一直在操控这具身体一样。
“只要你把这些忘掉,我们就依然和平相处,你不知道我,我也不在乎你,这样,我们还是可以和平的。”
之后,我封闭了自己,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而另一个我防止躯体死亡,倒是维持了我身体生存需求。
之后,躲在家里,不愿意与外界接触,什么东西对我而言都毫无吸引力。我只想知道,我怎么才能变回正常人,所以一直躲在家里,而天气又接连下了几天雨。
“你彻底放弃了生命,我可以这么认为吗?”另一个我略带嘲讽意味的对我说着一切不明所以的话语。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和我相处,你有的是办法,但你逃避,只会让我彻底掌控这具身体。”
“来啊,去试图阻止我吧,阻止我去做那些你认为的恶行。”
“但这样的话,也证明你完全就是个蠢材。”
我毫不在乎的将这些话语从左耳进右耳出,这跟我无关,出于主观能动性,这不是我所干的。
之后,天气终于还是放了晴,人们通过调查,还是知道了我所做的行为,由于我身上的实验是绝对保密的,所以无人认为我的辩词是真实合理的。
之后免不了牢狱之灾,但介于我精神状态有问题,倒是先把我送到了收容所里严加看管。只是,之后的记忆越来越少了,我发现,我开始逐渐的,控制不了我现在的身体了。
另一个我仿佛是为了报复,强行逃离了收容所,开始到处残害他人,每当他残害了一个人,就会把身体的主动权交给我,让我结束这些被我所残害的人的痛苦,看着人们对我露出恐惧的表情,我同样恐惧,甚至生理不适的呕吐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无人知道,我的父母早已不见,而文件签署的研究所早已破损,并且这些文件没有法律效益也没人承认,这让我束手无策。
之后,我亲手结束的生命越来越多,而我也逐渐变得麻木不仁,每当另一个我切换时,我已经能做到毫无慈悲的用手上的刀结束他们的痛苦。
再后来,我突然出现在一片新的土地上,没人认识我,所以我也理所应当的融入到当前的社会里。
我开始尝试再次进入生活状态,可我的一切已经毁坏,手上拿着刀总能回忆起那些被我结束的生命。想要睡眠,却又过度的担心另一个我操控身体去做些什么。
说起来也奇怪,我已经很久没有再听过另一个我的声音,不过虽然说是听不到,但身体还是会不受到我的操控,去做一些本来我没有记忆的事情。但困意席卷我的全身,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让我不得不休息。
等我再次睁开眼,我依然躺在床上,外面开始下了暴雨,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莫名其妙的开始骑上自行车准备去上班,却发现自己走到了陌生的地方。看来是按照习惯的转向方式来到了相当于原本公司的位置。
没有悲伤,但眼泪从眼角滑落,我甚至没有发觉我哭了。真正过上了普通生活,却发现我早就不再适应了。
之后我不断与另一个自己沟通,但是对方毫无回应,哪怕我不再排斥,哪怕我再次开始残害那些无辜的人们,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开始感觉到慌乱,因为我的行为不再是因为另一个我所作,我现在所背负的罪孽都由我一人造成。
之后,我打算用最原始的方式,放弃自己的生命去同时毁灭我们两个,但身体却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失去控制,而是径直的,从楼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