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与花

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坎斯汀的石板路。我躲进了“锈与火”铁匠铺，炉火的暖意扑面而来，也驱散了我心头的一丝阴霾。

铁匠是个沉默的男人，手臂上的肌肉随着铁锤的起落而紧绷。他不常说话，只是偶尔用那双被炉火映红的眼睛，默默地看我一眼。直到那天，我鼓起勇气，把一朵刚在城外摘的、不知名的蓝色小花放在了他的铁砧上。

他锤铁的手顿了一下。

“这是……？”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柔和。

“送给你。”我说，“它很像你。”

像他？像他的坚韧，还是像他深藏的温柔？他没有回答，只是把那朵花小心地收进了围裙的口袋。

从那天起，炉火旁多了一个小小的、蓝色的身影。打铁的声音依旧铿锵，但我总觉得，其中似乎多了一丝别样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