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斯汀旧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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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坎斯汀小镇浸在松脂冷雾里,阿明裹着旧外套蹲在旧巷墙角,指尖冻得发红,扒拉废纸箱时,碰着个缠灰布的硬物件——是把比他胳膊粗的杖剑,剑鞘磨起毛的布角下,露着像枯树桠的细碎纹路。
他把杖剑扛回破屋,就着窗台漏的光拆灰布,指腹刚擦过纹路,暖黄微光忽然裹住他:鬓角挂霜的老人攥着这杖剑,挡在歪脖子灵树前,风砸着枯叶吼:“这是坎斯汀的气脉,我得护它开花。”光散时,阿明想起镇口婆婆的话:“前代守林人失踪后,灵树蔫了,溪水都淡了。”
第二天阿明揣着杖剑往林里跑,风卷着枯叶拍脸时,剑鞘里飘出轻响:“当年没压住风灵,灵树开不了花,坎斯汀的气脉要断喽。”是那老人的声音。阿明忽然记起五岁那年,巷口裹旧衣的老人塞他半块热红薯:“娃娃别冻着。”原来那就是守林人。
灵树在林尽头,枝桠蔫垂如皱皮,风一吹就晃得要断。阿明刚把杖剑插在树根旁,狂风裹着碎石砸来——是风灵。“快走!”残声发紧,阿明却攥紧剑柄:“您护过它,现在我来。”
他把杖剑横在身前,剑鞘的纹路猛地亮了:暖光裹着他的手,碎石撞在光膜上碎成粉。阿明对着灵树喊:“守林爷爷想等你开花,坎斯汀要甜溪水!”
这话落时,杖剑的光炸开,绕灵树转了三圈。蔫枝慢慢抬起,嫩白花苞冒出来,转瞬炸开浅金的花,清甜的香裹着暖雾漫了林子。风灵的躁气散了,残声轻得融在花香里:“谢啦,娃娃。”
回镇时,阿明看见溪水清了,果树冒了芽。晚上他坐在窗台,敲开《杖剑传说》的坎斯汀故事会:【旧巷捡的杖剑,带守林爷爷的念想——灵树开了金花儿,风都是甜的。这是我和坎斯汀旧杖的故事。】
按下“发布”时,杖剑的剑鞘暖得像那半块红薯。旧巷的宝贝,终于成了小镇故事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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